白瓷誠懇道：“的确過分。”

在位子上刷起手機的程執：“？”

陳二苟一衆跟着崔楠去打電競，後面崔楠拉着段路飛也去。

段路飛說着：“我不玩電競，我不去練英雄。”

程執推薦：“那你玩4399。”

在段路飛無語的表情下，程執給他放了個假，說：“那你早點回去，讀讀書。”

“這個我贊同。”

段路飛拎了帆布包，跟他們揮手說拜拜，朝樓下走。

邊走還邊說着：“工資照發啊！”

白瓷還站在旁邊看戲，程執躺在靠椅上玩着遊戲，說：“還傻站着幹嘛。”

“奧。”白瓷找了個凳子坐。

問程執：“你來前台幹什麼的，你要玩遊戲不如去跟陳二苟他們一塊去。”

手機屏幕一熄，程執擡眸看她。

“監工，我是你老闆，以後不許老問我的意圖，這麼快就認識我朋友了？”

這話怎麼聽着一股醋壇子味。

她也是剛聽别人叫二苟，名字還挺好記的，就記下來了，這人的占有欲跟控制欲直接上來了。

不過他沒叫“女朋友”那個暧昧的名稱，還挺好的。

“行，老闆是吧。”白瓷把背包放下。

“明面上我是你老闆，私底下，你還是我女朋友。”

程執說得很坦然，但是白瓷聽得越發不自在。

“私底下？”白瓷點了三個字，語氣裡透着疑惑。

還給他玩上地下網吧戀情了？表面上，他悶悶的不說，私底下來這出。

前台來了客人，白瓷上手操作電腦，給顧客定了機子。

來的人是三個女生，訂機子的時候，眼睛都往程執那邊瞟，移都移不開。

程執咬着黑色衣領，手裡搖着操控鍵盤，察覺有人看他，他擡了下眼皮，又懶懶垂了下去。

有一個女生臉直接紅了，小聲說：“他好帥...”

訂好了機子，女生戀戀不舍跟其他兩女生走進了排座裡。

“不學就會？”程執問她後，又說：“本來還打算教教你。”

“做過這類兼職，自然會。”

網吧生意挺好的，後面幾個小時都來了客人。

安靜的時候，已經到了深夜。

程執突然說上一個還沒有解決的問題，移動椅子到了白瓷的座位邊。

“不許拒絕。”

白瓷閑的無事坐在靠椅上刷微博，上面播着水果維持護膚品，她伸出食指劃過，蔥白如玉的手指在屏幕上纖細漂亮。

她放射弧放慢，過了幾分鐘後才慢悠悠地說：“改改你的癖好吧，我都說過了濫情的人是會受...”

昏暗的網吧裡，程執緩緩依靠在了她的肩膀上，呼吸平穩。

像是進入淺淺的睡眠了。

這人......

白瓷本來打算叫醒他，可是想想他們婚後程執有嚴重的起床氣，還是作罷。

那三個女生過來退台，看到了這一幕，之前臉紅的女生臉更紅了。

夜裡網吧還開着空調，溫度比較低。

那個女生又激動又小聲地說：“你們是情侶吧，你男朋友好帥，怎麼找到的？開班吧，我跪着學！”

另一個女生伸手示意噤聲，“阿莉，人家男朋友睡着了，小聲一點，我們把機子退了就走了。”

見着那個女生問，白瓷随口瞎編：“大概是...路上撿的？”

身邊人有了動靜，一手直接搭上了白瓷的肩膀，眉梢動了動，又睡着了。

臉紅女生捂住了臉，拉着兩個朋友往外走，另外的女生把機卡放在了前台桌子上。

白瓷伸手去收回機卡的時候，身邊的人暗聲說，“在外面是撿不到我這麼帥的男朋友的。”

跟說夢話一樣，聲音裡還帶着點沙啞。

白瓷收納好機卡，将程執從自己身上移開，在附近沙發上找了條毯子給他蓋上。

突然想到還沒問這個“老闆”，她幾點下班。

她戳了戳身邊的人，那人沒動靜，剛還說話，這會睡沉了。

白瓷也有點困了，獨自趴在桌子上閉眼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