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此話一出。一班的人肉眼可見地炸鍋了。
“還不是你們耍賴。”
“赢?是啊,哪個班能在犯規上赢你們啊?”
“不會吧,一場連裁判都沒有的籃球賽也是籃球賽?”
……
要不是祁溯壓着,恐怕馬上要發展成兩個班的群架了。禮商言還在拱火:“沒想到啊,一班不虧是一班,挺争強好勝的,自己輸了就不算了?”
他旁邊的男生因為有他在,也不怕祁溯,跟着禮商言嘲諷道:“沒辦法,沒有成為第一就不能是一班。”
十一班因為他倆的話,笑得格外放肆。不是有那句話嘛?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能和禮商言一起玩的,也沒幾個好東西。一個個的甚至還嫌事鬧得不夠大。
“咋?輸得不過瘾還要輸一場?”
蘭無瑕:“……”
司筘:“……”
“要不,你問一下會長”蘭無瑕湊近司筘的耳邊小聲說“他現在應該不在二班吧,你讓他過來管一下,一人負責打掃一個廁所也行。”
掃廁所起碼比和一群瘋子打架強啊。
雖然蘭無瑕也沒考慮相比掃廁所,那群貴學生恐怕甯願打一架。
司筘也有點頭疼,頭一次遇到禮商言發瘋現場,他也沒有經驗。“你确定禮商言要是想打,真的會被一個處罰吓到?”
思來想去,感覺沒有什麼解決辦法的司筘提議道:“要不,就讓他們打一架吧?”
這辦法真好——好個屁!生怕這梁子結得不夠大嗎。
蘭無瑕無語地剜了司筘一眼,吐槽道:“看不出來,你也是樂子人?”
不然怎麼會想出這麼樂子的辦法?
祁溯很是頭疼地看着禮商言鬧,他也不知道怎麼場面莫名其妙就變成這樣了,明明隻是一場籃球賽而已,見雙方馬上就要淪落成混戰,幹脆利落地投降:“不用了,我們認輸。”
要是順着禮商言的邏輯走,恐怕就再也擺脫不了他了。
顯而易見,一班因為祁溯這番話躁動起來了,就連在一旁的餘洺也震驚地看着他。
在一些人眼中看來,這可不僅代表祁溯在對禮商言妥協,也代表他們一班對十一班的投降,這是不能接受的。
但有人不接受,自然也有人可以接受。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想莫名其妙的打一架。
在祁溯說完,這場架肯定已經打不起來了。氣都已經散了,禮商言啧了一聲,也知道這場架打不起來了。
把手上的籃球往地上拍了兩下,翻白眼“沒勁。”
沒再管一班,自己拿着籃球玩了起來。十一班的人面面相觑。
“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這一看就是打不起來了呗。”
祁溯本就是強迫下場,他沒上場前那比分差距都拉開快二十分了,他又不是神仙,一個人就能拯救全班,結束之後隻有四分的差距,輸得沒那麼難看就足夠了。已經給足一班面子了,也沒人敢指責他臨陣脫逃,畢竟連禮商言都默認休戰了。
蘭無瑕看着祁溯在往他這裡走,本來想走的步子不自覺地停下。
司筘:?
怎麼不走了?
不明所以,但也沒走。
蘭即淵本想去看看餘洺的傷,在看到祁溯往相反的方向走時,瞥了一眼,看到蘭無瑕。
蘭即淵:?!
拉住壓根沒注意到他們動靜的周越的後衣領。
周越:?
被迫扼住命運的喉嚨,差點呼吸沒上來。
“我去,你幹嘛?謀殺?”周越及時停下腳步,把衣領從蘭即淵手中拯救下來。
“别耍寶,無瑕來了。”蘭即淵也沒再扯他,放下手,示意他看祁溯。
周越為難:“我還想去看看餘洺的傷呢。”
蘭即淵:“那你去看?”
周越思索片刻,他和蘭即淵今天知道祁溯和蘭無瑕周六去爬山沒帶他兩,再想最近蘭無瑕的表現,這兩個人終于知道蘭無瑕可能不太待見餘洺,現在當着蘭無瑕的面屁颠屁去獻殷勤。
周越:“……”
不行,他還是要命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