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了,周越反而走在蘭即淵前頭,反過來催他:“走啊,你怎麼走得這麼慢?”
蘭即淵:“……”
等着,我今天先饒過你。
于是餘洺眼睜睜看着本來要來看他的兩人,轉頭就去蘭無瑕那了。
餘洺心情一陣複雜,看着他們遠去的背影,不甘,酸澀。總感覺這事情發展有哪裡不對。
餘洺垂下眼簾,臉色陰沉,手指都插進手掌中了。
連柯被餘洺這秒變臉吓了一跳,小心的關心道:“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餘洺意識到自己失态了,連忙調整表情,又恢複到原來善解人意的樣子:“我沒事,剛剛不小心碰到傷口了。”
夏初聽到他這麼說,想幫他檢查下:“不會還有傷沒注意到吧,要不去醫務室看一下。都怪那個禮商言,沒事發什麼瘋。”說道後面,及時被連柯一瞪,聲音小了些。
餘洺聽到那個名字,心中也不禁贊同地想瘋子,不知道發什麼病,整場下來就盯着他,甚至暗中還被揍了幾拳。
“我沒事。”餘洺安撫夏初道。
連柯身子一頓,主動道歉:“抱歉啊,餘洺如果不是我拉着你打籃球,也不會變成這樣。”
餘洺臉上笑容淡了淡,還是安慰連柯道:“這誰也沒想到嘛,也不是你針對的我。”
祁溯來到蘭無瑕所在的樹陰下,率先問道:“你怎麼來?不是說有事嗎?”
蘭無瑕周末時就跟他說過,體育課要教他們同學弓道,所以不會有時間來找他們。現在在不可能的時間看到了蘭無瑕,祁溯心情變得挺好的。知道他應該是專門來看自己的,愉悅都體現在臉上了。
“我不能來嗎?”蘭無瑕雙手插兜,慫了慫肩:“來看看兩個BC之間的大戰,結果沒打起來。”
司筘詫異地看着他,怎麼?剛剛一臉擔憂的人是誰啊,關鍵時刻還裝起來了?
“那要知道你這麼期待,我現在就找禮商言打一次?”祁溯也分外配合着,好像蘭無瑕說好,他就真的立馬去打一頓禮商言。
司筘:“……”
那裡來的公孔雀,表現欲這麼強?
蘭即淵和周越此刻也及時過來,周越開玩笑:“不會吧?空手來啊?”
蘭無瑕踹了他一腳,蘭即淵及時笑道:“這不給了你一腳?”
周越:?
蘭無瑕踹完懶得理他,向他們接受道:“這是司筘,之前你們見過一面。我現在的同桌司筘。”
祁溯先伸出手:“祁溯,我認識你,組織部部長對嗎?”
司筘回握,他也沒想到才見一次,祁溯居然能記得他的職稱:“是的。”
“學生會的?你好,蘭即淵。”蘭即淵打量了他一下,想到學生會他就想到唐白書,過後也覺得既然是蘭無瑕介紹的,那肯定就和那出生沒關系。
“我是周越,話說除了謝随我還沒怎麼見過學生會的呢,有空一起玩呀。”周越選擇性無視唐白書,哪怕他們一個班的。
幾人有共同好友,和相互都讨厭的對象,彼此之間關系很快就熟絡起來。
蘭無瑕見他們聊得開心,趁機問祁溯:“禮商言是怎麼回事?”
祁溯搖頭,他也不解。
周越聽到了,忿忿不平道:“誰知道他怎麼回事,第一次見餘洺就針對别人。”
司筘見狀,也皺眉;“問過理由嗎?”
禮商言每次欺負人還真都有理由,不過有些理由很扯就是了,比如礙着他道了,長得不符合他審美,想這些情況,讓開然後留意禮商言的行蹤躲着,實則不行就帶口罩。
雖然奇葩,但總有應對的辦法。
“就是很奇怪,他沒說。”蘭即淵也納悶。
“誰知道一個瘋子怎麼想的,别管了。就是餘洺太可憐了,莫名被他針對。”周越想着還是不爽。
“那我求你,下次為他打包不平别扯上我行嗎?”祁溯挑眉。眼睛看向蘭無瑕及時撇清關系。
要不是怕他們兩吃虧,他也不會順勢下場。
蘭無瑕:……
突然想到了周五那天祁溯說的話。
你讨厭的話,我也讨厭。
蘭無瑕不自在地伸出手摸摸不知什麼原因有點發燙的耳朵。
怎麼感覺有點感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