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又有一事不明,她問顧卿舞:“殿下,林姑娘,哦不,嘉貴人要入場跳舞雖說是奴婢問樂坊宮的老鄉得到的,但是,殿下怎麼确定她一定會跳呢,萬一她不跳呢?”
顧卿舞虛弱地說道:“即便她不跳,表哥也會站出來的,哦,對了,你備份禮送去安國公府,就說舞兒擾了安國公府的清淨,特送來歉意,還有,告訴外祖母,餘氏所生之女,身份有待驗證,千萬别沖動,做出悔事”,她看了一眼天色,“今日休沐,趁天未亮快去吧”。
青竹應聲出去,顧卿舞趴在床上瞥向旁邊的盒子,她拿出來打開看到裡面的兩支發簪,想起蔺墨玦,自上次分别後已經多天未見,不知他現在如何了,但是有一點可以确定,在刑部大牢裡沒什麼好日子過。
刑部大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蔺墨铮睜眼問道:“昨兒林大人進來了,今日又有人進來?”
來人卻是朝他們這間牢房來的,隔壁間關着早已被抓進來的蔺國梁對這這邊哭叫:“大哥,我不想再被打了,大哥”,蔺國棟睜眼怒喝他:“給老子閉嘴,一個大男人整日裡哭哭啼啼地做什麼”。
牢房門被打開,來人不是刑部審訊之人,而是禦林軍守衛,他們進去後便聽領頭人指着蔺墨玦命令道:“搜!”
“是!”
蔺墨玦的衣襟被打開,被人從懷中奪走顧卿舞縫繡的布包,蔺墨玦想要搶奪,奈何多日來受刑,力氣失去不少,被人牽制着,他冷冷地對那人說道:“還給我!”
領頭的人拿過布包,蠻力地拆開,一張紙條從裡面掉了出來,那人從地上撿起來打卡看了看,他問蔺墨玦:“這是從何處得來的?”
蔺墨玦沉默不語,那領頭的人指了指其他人,對自己帶來的人說:“把他們身上也搜一搜,千萬别放過任何紙條”。
男人倒還作罷,牢中女眷也不少,二房有幾個雲英少女,她們害怕地躲在自己母親的懷裡,蔺墨玦看着正在搜自己父兄的人,對那領頭人說道:“他們身上什麼都沒有,隻此一份,你若再無禮,安樂殿下不會放過你!”
那人呵呵一笑:“你也好意思提殿下?殿下為了你們蔺家,昨夜被陛下賞了一百大闆,現在都沒醒過來。”不過,他被提醒了一下倒覺得不用搜了:“行了,停手,回去!”反正聖上隻讓他找到公主殿下寫的字條,沒讓找其他的。
衆人匆匆離去,蔺墨玦反應過來,踉跄地跑到門口,拽着即将走到那人,“殿下,殿下怎麼樣了?”
那人冷哼:“一百大闆,我親自打的,你覺得能怎麼樣”,随後把手裡的布包丢回給他,“哼,要承擔錯誤就自個兒去,讓殿下一個女子為你們承擔,真是丢人現眼”!
蔺墨玦小心的撿起侍衛丢在地上被他随意丢棄的小荷包,他拿在手裡磨搓着上面的針腳,滿眼心疼。蔺墨铮安撫好自己的母親,又為父親整理好衣衫,看向蔺墨玦,“這東西是殿下給你的?”
蔺墨玦點頭,柳氏急急地問道:“那剛才怎麼不說?”柳氏看他的樣子才反應過來,她略有些結巴地說道:“玦兒,你,你,你,你怎麼敢?”
蔺墨玦無奈地低語:“母親,這與勇氣無關,連我自己都說了不算”。
蔺國棟聽後就明白過來,他對蔺墨玦說:“玦兒,過來!”
蔺墨玦慢慢走到蔺國棟身邊,靠牆坐下,與蔺國棟靠在一處,蔺國棟對蔺墨玦問道:“你是為了蔺家嗎?”
蔺墨玦搖頭:“父親,蔺家如何,聽從命運吧,孩兒現在隻想聽自己的心”。
蔺國棟擡起帶着鐐铐的手,将旁邊的蔺墨铮與蔺墨玦的手拿過來,握在一起,他滿眼愧疚:“都是為父對不住你們!”
柳氏落淚,她見蔺國棟終于有點轉圜,不再一根筋,她對兩個兒子說道:“若我們能出去,你們與誰心意想通,娘即便豁了命去為你們娶來”,蔺國棟歎了一口氣,他與兩人說道:“爹,也一樣!”
蔺墨玦此時低聲對蔺國棟提出:“爹,那你考慮之前的提議嗎?”
蔺國棟擡頭長歎一聲,“好!”
“爹,這幾次你也看出來了,她不一樣!”一個重要到能決定大乾命運的決定,就在這牢房中産生了。
柳氏自是知道說的誰,她隻是愁蔺墨玦:“玦兒,即便如此,那你們倆,也難”,蔺墨玦安慰柳氏,“娘,你就别操心了,孩兒有辦法”,柳氏看了看四周破爛不堪,她看到自己的親人都在身邊,心裡也暖暖的,“唉,想不到,我們居然在這地方過了一個年,也不知道岩兒怎麼樣了”。
蔺墨玦無奈,“娘,你就别擔心他了,他好的很”。
蔺墨岩确實好的很,他無語地看向顧卿媚,“二小姐,二殿下,您能不能别惹事了?”
顧卿媚不滿地說道:“哪裡是我惹事了?分明是他們對本公主不敬!”
“那你折騰了一番,有何益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