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舞不緊不慢地說:“兒臣在沛城找到兩位駐紮在沛城的墨甲軍将軍,父皇母後,你們覺得這事兒奇不奇?”
顧元坤眼神一震,他看向下首自己巧笑嫣兮的女兒,他突然覺得她已經知道了大秘密,而且她那笃定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但是他還是沉住氣問道:“怎麼會有兩個,難不成虐待葉家人的不是墨甲軍人?”
顧卿舞道:“是,也不是”,顧卿舞此時提出:“父皇,兒臣将人帶來了,您,可願一觀?”
顧元坤當着文武百官及其家眷的面隻能點頭,顧卿舞着人将他們帶上來,顧元坤這才想起一件事,來參加宴會的人,都是官員家眷,生面孔怎會被禦林軍放行,但此時已經容不得他想清楚這些,因為顧卿舞說的人已經被帶上了殿,她看着自己的父皇,“父皇,這兩人,您可識得?”
顧元坤瞥向錦竹先生,按耐住自己激動的心情,又看向另一個面目可憎之人,他冷喝:“這是什麼人,如此形象,怎可來面聖?”
“父皇此言差矣,這是我們大乾的守将功臣,不論是何等形象,皆有資格進入這裡”,她頓了頓道:“此人是墨甲軍沛城軍将領曹嘉叻,曹将軍當初陽谷關戰役功不可沒,是皇祖父欽點的守将大臣,今日怎地變了這般模樣呢?”,她轉身走向錦竹先生身邊,“這位,是兒臣到達沛城時見到的曹将軍,那麼他為何膽敢這麼明目張膽地冒着殺頭大罪做下此等李代桃僵之事的!”
她質問錦竹:“你不是要見父皇嗎,父皇就在此處,你把你如何陷害曹将軍,如何代替他,又如何虐待葉家人及其他将士的,給父皇好好說說”。
錦竹擡頭看向台上坐着的皇上,他見到此時的皇上已經不是當初對他溫和恭敬的太子了,此時的他睜大了雙眼看他,眼中帶着憤怒與莫大的火氣。他搖頭呵呵一笑,他說:“是,公主所言句句屬實,是草民用調虎離山之計設計曹将軍離開軍中,又是草民請君入鼈火燒了曹将軍,至于虐待葉家人及其他将士”,他剛要繼續說話,便聽見顧元坤怒喝:“住嘴!”
錦竹擡頭看向顧元坤,他知道今日是活不成了,于是他說道:“那是因為軍中的将士折損太多,草民便就近拉過來許多壯丁,至于葉家人,呵呵,就那個傻子嗎,他做事太慢,總也找不到人,到處亂跑,吃點苦頭不是應該的事嗎?”
顧卿舞聽到後眉毛一挑,“那麼,是誰讓你做這些事的,這等罪名足矣把蔺家下獄,蔺家與你有嫌隙嗎?”
錦竹卻搖頭,“與草民無嫌隙,與兵部尚書林大人有嫌隙”。
“這麼說,是林大人讓你做的這些,目的就是要讓蔺家消失,他好取而代之?”
“胡說!本官根本就不認識你,怎麼會讓你做這等傷天害理之事?”林尚書聽的一愣一愣的,怎麼會與他扯上關系了,今天怎麼一直都圍繞着他呢。
顧元坤也怒喝顧卿舞:“安樂,休得胡言亂語,胡亂攀咬朝中重臣,是重罪!”
顧卿舞慢慢地從袖中抽出一張紙,她靜靜地說道:“父皇,證據在此,您可願親看?”
顧元坤看到福來遞上來的紙張上的内容,猛地合到了一起,憤怒地揉做一團,冷喝道:“來人!”
禦林軍排着隊伍入宴會場,顧元坤指着林尚書:“将林尚書拿下,送入刑部天牢!”
林尚書感到莫名,他不可思議地看向顧元坤,但此時顧元坤并未看向他,他喊了聲“冤枉”,便被帶走了。顧元坤回過神來,看向下面的所有人:“林輔仁,在朝為官,先是設計謀害安國公府嫡子,後又令公主不幸染毒,差一點讓安國公醒不來,現在又做出此等陷害忠良的禍事,朕實不能容,着禦林軍抄沒其家産,家眷全部下獄,待朕思慮一番,再發落他”。
此時大理寺少卿周沐清站起身:“皇上,林大人是否有罪還待查,微臣想請旨,讓大理寺接手此案”。
顧元坤一腳踢翻面前的桌案,他怒喝周沐清:“查什麼查,都給朕滾!”
衆人告别帝後,紛紛離開,大家都沒有關注到一個人早已不在宴席上,她默默地躲在假山後面的角落裡,隻待衆人散去後,便自顧朝着顧元坤所住的寝殿的方向走去。
顧元坤走到顧卿舞面前,他甩手便打了她一巴掌,“你想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