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焰皓卻質問顧元坤:“父皇,皇姐一心一意為您分憂,您怎地還打?”
“呵!為朕分憂,你是為朕分憂嗎?”
顧卿舞躲開青竹的攙扶,她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在顧元坤耳邊說道:“父皇,兒臣手裡還有您親手寫的聖旨,哦,對了,兒臣還抄寫了一份給蔺家二公子,他要謄抄給誰,兒臣就不知道了,父皇要蔺家死,兒臣卻不想讓他們死,怎麼辦呢,父皇?”
顧元坤又擡手給了她一巴掌,安時筱已經走到他身邊,對他的行為控訴:“陛下為何要這樣對待舞兒”!顧元坤把她推開,此時的宴會場上隻剩他們四個,他看着這些人,哈哈一笑,“朕的妻子,女兒,兒子,都不是朕的,哈哈哈哈,都來與朕作對,是嗎,哈哈哈哈”,其餘三人都不聽他說話,他推開用手絹安撫顧卿舞的安時筱,他一把拉上顧卿舞就往外走,走到禦林軍身邊,将顧卿舞推給那人,命令他:“賜給公主一百大闆,給朕打!”
那人一頭霧水,今日大年夜打殺了不少人,已是奇事,怎地還要打公主,借着便聽到顧元坤呵斥他:“還站着幹什麼!”
“是!”此時有人拿過來闆子和長椅,将士拿起闆子對已經自覺趴在長椅上的顧卿舞說道:“公主,得罪了”,随即便輕輕地打了上去,顧元坤大聲怒喝:“用力!”
于是重重的闆子打在了顧卿舞身上,顧卿舞一聲不吭,安時筱和顧焰皓雙雙跪下求情,顧元坤置之不理,他死死盯着顧卿舞,好像被打的是仇人而不是自己的女兒一般。
當闆子打了二十下的時候,青竹顫抖地求顧元坤:“陛下,奴婢代替公主受打,您看殿下,身上已經見紅了,再打下去,殿下會沒命的!”
顧元坤揚起聲音問顧卿舞:“安樂,你可知錯?”
顧卿舞細細碎碎的聲音響起:“兒臣,無錯!”
“哈哈,好一個無錯,繼續打,打到她認錯為止!”
闆子一聲聲落下,顧卿舞的呼吸越來越孱弱,安時筱再也按耐不住,起身趴到顧卿舞身上,哭着對顧元坤說:“皇上,要打便打臣妾,是臣妾的錯,臣妾不該生下她,我們的女兒身上有傷,心上有傷,被迫外出才剛剛回宮,您要把她打死嗎?打了她,您讓其他皇室子弟怎麼看您,讓天下臣民怎麼看您!”
當安時筱撲上顧卿舞的時候,拿闆子的人已經堪堪停了手,他默默退到一旁,顧元坤被安時筱說到了心坎裡,他确實不能打自己的女兒,否則就要給天下人一個說他不慈善的非議,他冷哼一聲擡步離去。
顧元坤是怒氣沖沖地走到自己的寝殿的,來福領着轎攆隊伍在後面追。當顧元坤進入寝殿後,便把所見之物全部扔到地上,此時一個隻着小衣的女子悄悄走出屋,她擡起胳膊攀上顧元坤,夾起柔聲在顧元坤耳邊輕輕說道:“皇上~”,顧元坤扭頭,看向那女子,“你怎麼在這兒?”
那女子見顧元坤并不氣惱,繼續向上攀,攀到顧元坤的脖子上,嬌滴滴地說道:“皇上這麼生氣,小女特地來為皇上分憂的,皇上~”,她的纖纖素手已經在顧元坤的胸膛上胡作非為,顧元坤擡手捏起她的下巴,女子嬌俏的容顔,害羞地低頭給顧元坤一種聽話的小鳥依人的沖擊,他擡手扶上女子飽滿的柔軟,引來女子的嬌聲低喘,更給了他征服的滿足感,他抱起女子就往内殿走去。
顧卿舞是被疼醒的,她面目毫無血色,頭發散落在床的兩側,青竹用手帕為顧卿舞擦拭臉上滲出的細汗,她心疼地問顧卿舞:“殿下,餓不餓?”
顧卿舞搖搖頭,一動身上就疼,她嘶了一口氣,青竹對她說:“殿下,孫太醫已經為您診治過了,奴婢也為您敷了藥,太醫說您得卧床七日才能見好,所以還是忍忍吧,别動。”
顧卿舞問她:“現在什麼時辰了?”
青竹輕聲回她:“殿下,現在是卯時了”,随後她對顧卿舞說道:“殿下,剛剛陛下親封了一位貴人”,顧卿舞好奇:“是誰!”
青竹卻搖頭:“隻知道是陛下親自拟的封号‘嘉’”,顧卿舞聽到‘嘉’字便笑了一下,“本來想拿她引出安國公府的案子,結束後會求父皇給她一個恩赦,給她覓個如意郎君,結果她不要,非要作踐自己。”
青竹經過顧卿舞的提醒才恍然大悟:“殿下,是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