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媚聽了蔺墨岩的提醒,便從宴景逸身上下來了,她嘿嘿一笑,對宴景逸抱歉:“民女太開心了,嘿嘿”!
她回到賭場上,喊了聲繼續,其他人都唏噓一口氣,顧卿媚卻不以為意,“快押,快押”,于是衆人又押了大,顧卿媚又通殺了。蔺墨岩适時地提醒她:“小姐,夠了”。顧卿媚這才滿意,她見到自己身前的傑作,她高興地說道:“嘿嘿,對不住了各位,赢了這麼多”,她看到有的人已露出如喪考妣的表情,她從裡面拿出三錠銀兩,她笑着看向大家:“我拿走這些就夠了,這是我剛才輸的,剩下的這些你們都拿回去吧”。她拿着銀兩走到宴景逸面前,遞給宴景逸一個銀錠子:“王爺,這是剛剛您借我的”。宴景逸不解:“那你豈不是沒拿夠,剛才不是輸了三個銀錠嗎?”
顧卿媚舉了舉自己左手的兩個銀錠子:“有這些就夠了,來這兒玩一場,怎麼能讓人家賭場不賺錢呢”,說完便把右手的銀錠子放到他的手下手中,轉身向外走去。那手下低聲問了聲:“王爺?”宴景逸從剛才顧卿媚的所作所為中回過神來,轉頭說道:“拿着吧”,遂邁步跟上去。
大乾京城,安時筱進入刑部後,那刑部上的人直接吓得眼珠子快要掉到地上了,他趕緊派人去喊了李尚書過來。李尚書急急忙忙趕來請安時,便看到這樣一副景象,正廳中烏泱泱跪着一片,安時筱端坐在正位的下首,安若雅立在一旁,李尚書急忙請安:“臣李聿華,給皇後娘娘請安,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安時筱并不急着喊他起身,她問李尚書:“李大人,本宮聽雅兒說,她有一位好友的弟弟,蒙受了不白之冤,被你困在這刑部大牢裡,可有此事?”
“娘娘說的是哪位啊,刑部每天要收押很多犯人”
安時筱抿唇:“你也不用跟本宮打哈哈,姓霍,将他帶上來吧”。
李尚書裝作恍然的樣子,對安時筱聲稱:“娘娘,那霍遠犯了死罪,已經押往刑場了”。
安若雅急道:“可是還未到午時”。
李尚書不想搭理安若雅,但是礙于安時筱在場,隻能點頭:“是未到午時,下官讓人帶他去遊街示衆,這也是為了給京城商販們一個提醒,讓他們做良心商人,别謀财害命”。
“本宮說帶過來你就去辦去,怎麼,難不成還讓本宮為了一樁案子去請旨嗎?”安時筱展示出她的威嚴。
李尚書一聽,心下一思忖,本就不是什麼大事,放了就放了,難不成還讓皇上插手嗎,如果真讓皇上插手此事,他那外室和女兒還能藏的住嗎。于是他轉頭吩咐:“去找人将那霍遠帶回來吧”。
安時筱坐着安穩不動,李尚書疑惑:“娘娘,下官将他放了就可,您不必在此處久留,這裡晦氣太重,與您鳳體違和”。
“不急,還有一人,李尚書需要見見”。
李尚書眼皮一跳,試探性地問道:“何人?”
“民女拜見皇後娘娘”,李尚書瞪大眼睛看着站在大廳裡的鄭如雲,他心中打顫,不過又鎮定起來,即便知道是自己的女兒又如何,他又沒有強搶民女,于是他又振作地挺直了身子。
安時筱喊了她平身,便開口道:“雅兒有話問這位姑娘,本宮喜歡與你們小輩湊熱鬧,你們就當本宮不存在”。
鄭如雲畢竟沒怎麼見過大世面,她見過最大的官就是她爹,一下子見到皇後娘娘,她心下緊張,呼吸不過來。随後便聽到一個柔柔的女聲:“姑娘是去了武脂閣買胭脂嗎?”
鄭如雲點點頭,安若雅笑笑說道:“武脂閣的胭脂果真不錯呢,我前些天還買了許多,姑娘是親自去買的嗎?”
鄭如雲雖然疑惑她為何如此問,但也隻能點點頭。
“那姑娘是在店鋪裡拿到胭脂就擦到了臉上嗎?”
鄭如雲點點頭,李尚書這下聽明白了,這是要查案子啊,他剛要咳嗽提醒自己的女兒,結果就聽到安時筱說:“李大人,我們聽小輩說話,也能更清醒一些,你說呢?”那李尚書隻能點頭稱是。
安若雅繼續問道:“姑娘在拿胭脂的時候,身旁站的誰呀,怎麼也不提醒一下姑娘,要回去淨面後再擦胭脂的”。
鄭如雲木愣地開口:“我旁邊沒人啊,我自己拿的”。
安若雅追問:“姑娘,你是自己拿的胭脂嗎?”
鄭如雲點點頭,安若雅對安時筱說道:“娘娘,民女問完了”。
安時筱看向安若雅,“想說什麼便說,姑母恕你無罪”。
“謝娘娘,那民女就鬥膽直言了”,她看向鄭如雲,聲音不似剛才的柔軟,增添了許多急厲:“姑娘說自己拿下來的桃李紅胭脂,可是我去的時候卻是找人幫我拿的,因為那胭脂昂貴,掌櫃的怕被顧客不小心磕壞,遂放于高架上。若有人在擺放示衆處相中了樣品,再由人從高處拿下來,但是,那樣品是不能讓人試的喲,人家都貼了告示,樣品不能随意擦塗,違者後果自負,姑娘這麼漂亮的臉,肯定不會去擦拭樣品這種不幹淨的東西吧”。
鄭如雲一聽就吓哭了,當即跪在地上:“娘娘恕罪,那盒胭脂是我從别處尋來的,不是民女去買的”。
安若雅繼續追問:“從何處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