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一臉不屑地哈哈大笑,對顧卿媚大放阙詞:“喲呵,還公主殿下給的,那我這個就是王上賜的”,說完直接從身上拽下來自己的腰帶子,身後一幫賭徒哄堂大笑。蔺墨岩已經怒火中燒,他把那人的手用力掰開,将顧卿媚扯到自己身後,對那男人說道:“既然你如此放肆,不如我們一道進宮去找王上參詳參詳”,那人被掰的手腕疼的哇哇大叫,直直搖頭說不敢了。
蔺墨岩拉着顧卿媚往賭場外走去,在門口卻碰到了一個人攔住了去路,“這位姑娘,我家公子有請”,顧卿媚看他一眼,不耐煩地嘟嘴:“你家公子有請本小姐就要去嗎,我玩累了要回去了”。
蔺墨岩剛要上前再故技重施把他的手掰斷,剛剛碰到那人手臂,那人就掌風襲來,将蔺墨岩推開,蔺墨岩被推後一丈遠,他暗自心驚這人武功高強,正要起身迎敵,顧卿媚便又看見一個身穿同樣衣服的人向他們這邊走來,顧卿媚連忙喊道:“住手!”看向那個男人:“帶路!”
被人一路帶着順着窄道入轉角,水晶簾映入顧卿媚眼中,一扇屏風後顯然坐着一個人,那人已不再繼續,為顧卿媚撩起簾子,顧卿媚吸了一口氣,輕輕踏入屏風後面。男人一襲暗黑錦袍,寬顴骨,高鼻梁,眼眸深邃沉靜,那是一個比顧元慎還要深沉的男子,顧卿媚呆呆傻傻的怔住,脫口便說:“你好好看呀。”
那男子聽後,心中一陣惡漢,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别人對他有如此評價。輕啟薄唇,“姑娘,是第一次來?”
顧卿媚回過神來:“對啊,我來這兒遊玩遊玩。誰知,竟然輸這麼多,早知道便不來了。”那男子大手一擡,看向顧卿媚,出口便是不容拒絕的口吻:“姑娘的紅串珠交出來。”
顧卿媚随手一擡,提溜着紅串珠在眼前來回晃蕩:“呐,你說這個啊”,那男子的眼神已帶着侵略性的争奪,不容置否地看向顧卿媚:“交給我!”
顧卿媚搖搖頭,雙手抱進懷裡拒絕他:“那可不行,這是公主殿下所賜,不能随意贈人。”
那人擡手的姿勢不變,眉毛一挑,“本王想要的還從未沒有失敗過“,那人欺身向前,對顧卿媚肩膀痛擊,顧卿媚吃痛後松手,那人立即奪過顧卿媚手中拿着的紅珠串。顧卿媚憤憤地瞪向他,剛要說話,等等,他說了什麼,他是王爺!顧卿媚故意顫顫巍巍地跪下,哆哆嗦嗦的聲音響起:“王爺,您是王爺!”
那人冷哼一聲,顧卿媚不服氣地站起身,“哼,誰知道你是不是裝的,看你這強取的樣子根本不像一個王爺的作風”。那男人倒是來了興趣,“怎麼,你這小丫頭知道?”言外之意就是,你見過王爺嗎。
顧卿媚來了興緻,一下子便興高采烈:“那當然了,我見過大乾的平王,他面目和善,對百姓也不擺王爺架子,我們豐城的人都說他是活神仙呢,隻有神仙才如此無欲無求,永遠面目和善”,說完還嫌棄地看了看那人,張口便是對比的嫌棄:“不像你這位王爺,就會仗勢欺人,你有武了不起”。
那人挑眉,冷了口氣:“哦?大乾王爺,那姑娘是大乾人了?”
顧卿媚猛地點頭,開始把自己是因何跑到此地的過程詳盡說出,着重說了她因為北齊的原因逃婚至此的艱辛,說着說着便流淚了,“我,我以為跑到南蕭,便能,便能無憂無慮了,剛想玩一下,結果,結果就輸了銀子”,抹了一把眼淚,憤憤地看向那男人:“你這位王爺,還把我最後的錢财拿走了,嗚嗚嗚,嗚嗚嗚,我要去宮門口等公主出來,我要向她告狀”,轉身走到門口便被剛才的打手攔住了去路,“姑娘,請回,我們王爺沒發話,你不能走”。
顧卿媚隻能轉身進去,質問那男人,“敢問王爺尊姓大名?我知道了好去找公主殿下告狀”。
那男人聽後便傳門口的人過來,對他耳語一番,那人聽後點點頭,随後便出門了。顧卿媚流淚無用,那男人一句話不再說,一個眼神也不再留給她,顧卿媚隻能擦幹眼淚,眨巴地看着他。細細打量他後,嘀咕了一句:“一個男人長這麼好看做甚,真是人模狗樣”。說完便不再看他,顧卿媚看到自己身旁有個躺椅,也不管對面男人有沒有發話,是不是王爺,提着裙子便上去坐了下來。她内心腹徘道:“哼,我熬到你困了,我再跑出去”,結果沒多久自己便困了,直打哈欠,自己的脖子也不聽使喚,在椅子上東倒西歪的,最後幹脆直接躺了下去,睡了起來。
聽到顧卿媚均勻的呼吸聲,那男人睜開了自己的雙眼,看向顧卿媚,他在審視她。那雙深邃的雙眼從頭打量她到腳,細想她剛才說的話。内心卻想,一個大乾的女子,若要來南蕭遊玩,怎麼會正好在如意經過時救了一個受欺辱的姑娘。他在想她的目的,不過目前沒有對如意造成什麼損失,便不能追究她。但是,她所說的北齊所作所為,倒是可以一查。北齊是為了求娶大乾公主而挑起禍事,還是為了将大乾收入囊中而生計求娶,還有待可查。不過這些要是真的,那麼北齊已經生了速奪大乾的心思,若北齊要一路南下,那他們南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