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從,蔺墨铮就掰開他的嘴巴,就在蔺墨铮雙手不得閑時,那人從袖口中拔出一把短刃直擊蔺墨铮的脖子,一旁的顧焰皓呼:“小将軍!”
蔺墨铮在對方出手時就迅速往旁邊躲去,結果還是沒有躲過去,短刃擦着蔺墨铮的脖子外側而過,蔺墨铮的脖子處出現一道傷口,眼看那人又要刺過來,蔺墨铮顧不得傷口隻能迎戰。
顧焰皓看蔺墨铮招招留情,隻是躲避對方的攻擊,卻沒有出手相搏。顧焰皓不解:“小将軍,你若再制服不了此人,本殿就讓閻東出手了。”
蔺墨铮不再留情,飛身而起,用内力把對方踹倒在地,動彈不得。蔺墨铮不解地問:“路北,你這麼做對得起路南嗎?”
路北憤恨惱怒不已,氣憤道:“你不配提我哥哥!”
“他不配,老夫配嗎?”蔺國棟不知何時已站在了營帳外,怒目而視,上前就對着地上的路北踢了一腳,“老夫今日倒要問問你,我們蔺家是如何對不起你,讓你下此等狠手!”
路北掙紮着起身,站起來,蔺墨铮拔劍指向他,蔺國棟擺手讓他收起來,他走到營帳主位上坐下來,對路北怒聲道:“今日就當着大皇子的面,把你知道的說出來,你盡管指控本将軍,若大皇子直接治罪,你看老夫怕是不怕!”
路北擦了一下嘴邊的血,看向蔺國棟:“好,你别後悔!”蔺國棟示意他說下去。
路北朗聲道:“武帝二十八年,蔺大将軍也是在此地紮營,與東臨國大戰三天,不分勝負。蔺大将軍急功心切,派蔺小将軍夜襲敵營,誰知大将軍的兒子技不如人,被敵軍刺傷受俘了!”他輕蔑看向蔺墨铮,此時聲音更大:“是我哥!在你被俘虜後,去敵營冒死救你,可是你呢,你做了什麼?”
蔺墨铮不解:“本将軍做了什麼至于讓你這麼憤恨,你哥不是回來了嗎?”
“是!他回來了,可是他再也做不了男人了!”路北睜着猩紅的眼睛瞪向他:“沒多久,你們又去臨淄城打仗,可是你呢!”他擡手指向蔺國棟,憤憤地說:“你派了我哥一隊人出城探尋敵軍,卻在敵軍來襲時,緊閉城門,讓我哥他們一小隊在外對抗上萬兵馬,最後,我哥的屍首都沒找到!大将軍,呵呵,哈哈哈哈,大将軍踩着這麼多活生生的命坐在大将軍椅上,真舒服啊!我倒要問問大将軍,你夜裡睡的安穩嗎?可曾夢到過你的部下,他們都在地下等着你呢!”
蔺國棟歎氣,看向路北,“原來,你竟是為了這?”
“是又怎樣,你以為,你把區區一個校尉補償于我,我就該感恩戴得嗎?憑什麼我家破人亡,你卻子孫滿堂,高枕無憂!今日,我就讓大皇子看看你這虛僞的嘴臉!”路北已經口不擇言了。
顧焰皓見狀不願再做停留,他起身對蔺國棟提出告辭,蔺國棟卻說:“大皇子不必避,老夫坦坦蕩蕩,不懼這些流言!”說完就起身走到路北面前,看了他半晌,歎息着:“你和你哥真不像!”
蔺國棟繼續說:“當初深入敵軍,本不該你哥去,可是他卻自告奮勇要跟铮兒前去,說是家裡有個小弟,回去要跟他講他在戰場上的英勇事迹,好以此來教育他弟弟好好練武。隻是你哥沒有經過訓練,還是有些行動不利落,這才落入敵手,是铮兒冒死前去把你哥救出來的,至于你哥後來喪失了男子功能,那是因為敵軍發現了逃竄的他們,對他們好一番打鬥,如果不是铮兒護着你哥,在那時候他就已失去了性命,而不是簡簡單單地失去了那方面的功能!”
“不可能,不可能!我哥不會騙我的!”路北搖搖頭。
蔺墨铮說:“是我告訴你哥,回去以後可把責任推到我身上,這樣就可以教育你了!當時在敵軍的情況還有其他人看到了,不信你可以回去以後問他們。亦或者,你可以現在就去東臨營帳中問問他們的将軍東方泓,他可是當初的副将,他對此事一清二楚!”
路北接受不住,跌落在地,一個勁地搖頭說不可能,他此時有點懷疑後面的事情是不是也另有隐情,他突然不希望蔺國棟繼續說下去了,隻是蔺國棟卻沒有如他所願,蔺國棟接下來的話,讓他感覺他自己是個天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