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局過後,上班第一天。
月賜開完會便坐在辦公室裡,桌上的文件全是需要她來審批的。她翻來翻去,也不過是東區一些戰略瑣碎的事情,包括最近的部隊招新标準資料。
她打開部隊招新的文件,簽字前想起韓乜這個女人,她打開手環儲存的信息,拉出有關韓乜的個人信息,三十歲,前雇傭兵潛逃死囚。
“月賜。”徐行推開門。
“怎麼不敲門。”她快速拉回韓乜的信息,用文件蓋住還未關閉的手環。
徐行不知道月賜在幹什麼,他解釋是有部門的文件需要她簽字。
月賜快速簽完,扔給徐行。
徐行拿起文件沒有離開。
月賜靠在椅子上,她擡擡下巴問徐行有話直說,一副扭扭捏捏的樣子,看的她很不爽快。
“怎麼?還在因為奧羅拉女爵把位置給我而感到不甘心嗎。”
徐行搖搖頭:“沒有,我隻是想問一下你跟你前任他……怎麼分的。”
月賜眼睛眯起來,她覺得那天晚上徐行應該都看懂了,不合适就分了,僅此而已。
“你具體想問什麼。”
男人的心思總是一看就懂。
徐行猶豫着,他問月賜是不是還喜歡林盼女:“我的意思,他好像真的很愛你。”
他解釋的樣子太刻意。
月賜偏頭看向窗戶,沒有正面回應徐行,林盼女愛她這件事她當然知道,但她現在并不想談情說愛,男人隻會影響她拔刀的速度。
于是她道:“那是過去式了。”
是的,過去式了,不管是感情也好,還是人也罷,于她而言都隻是過去式。
她偏回頭看徐行:“聽說你又要相親了是吧。”
徐行相親這件事是在部隊出了名的。
徐行抿着嘴唇點頭,他告訴月賜是今天下午的相親。
“這個就不用告訴我了,我不感興趣。”
“……好的。”徐行語氣帶着失意難過,不注意聽可能聽不出來。
月賜摸了摸口袋發現煙抽完了,就問徐行有沒有帶。
徐行表示有帶,他貼心打亮打火機為月賜點燃香煙,貼心的就像小助理。
月賜舒服的吐着煙霧,餘光盯着徐行,這是她晉升以來,第一次跟徐行一起共事,還是上下級身份,别人都尊敬喊她總軍士長,隻有徐行改不了口喊她月賜。
說實話,她也允許徐行喊她名字,他的臉就已經讓他擁有這個特權。
提到臉,月賜開口問他臉還疼不疼。
“……不疼了。”徐行心慌了下。
月賜點頭繼續抽煙,其實她挺滿意徐行的,他是個很能幹的男人。但比起他聰明又能幹的能力,她還是更注重對方的外表。
男人本不用那麼努力工作。
因為各方面都太出色的話,反而不讨女人喜歡,比起在工作上閃耀發光,還是廚房圍裙更配他。
可惜她沒有結婚的打算,不然就能把這種男人贅回家,讓他天天圍着廚房孩子轉,做個賢夫良父的好老公。
不過,能看到職場上徐行那身闆正又合身的部隊服裝,而服裝将他完美又有料的身材襯得愈發有味道好看,這何嘗又不是另一種養眼。
她注視着徐行,眼睛在對方身上遊走。
“嗯?我衣服哪裡不對嗎?”
徐行注意到月賜的目光,他低頭看了看,又上手摸了摸衣領,他記得今天出來的時候應該沒有哪裡沒穿好。
“是啊,領口有東西。”她随口說說。
“領口?”徐行放下文件,認真找起來,看了好一會都沒有發現所謂的東西,他看向月賜一臉看戲的表情也配合道:“月賜,我看不到,你能幫幫我嗎。”
徐行是個不錯的男人。
各方面都不錯的男人。
也很會看人臉色。
她很享受這種暧昧的感覺,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三不原則。
事後,她彈掉燃得隻剩煙頭的煙。
手環滴滴兩聲,是線人發來的信息,她避開徐行的視線,看到消息内容是韓乜的最新住址。她看一眼時間,剛好是中午,她穿上外套就要離開。
徐行叫住她,問她是不是去吃飯。
“差不多。”月賜敷衍回應徐行,她現在要去韓乜住處一趟,晚了人就跑了。
徐行追問她今天晚上有沒有空,正好部門的人在群裡發起一場聚餐活動。
他在問月賜的想法。
“看情況,你跟她們說吧。”她走的匆忙,顧不上徐行是什麼表情,隻不過是親兩下的關系,幹嘛整得跟談了一樣。
而且,聚餐哪有事業重要。
一群沒點上進心的人。
她找到韓乜家時,家中并沒有人在。
她轉身看這片地方,很破很爛,垃圾到處都是,不愧是貧民窟,一群乞丐在這垃圾熏天的地方生活一輩子。
不出意外,韓乜這個女人提着一黑色袋子出現在不遠處,身上幹淨的衣服與周圍格格不入,鴨舌帽黑口罩,知道的是住在這裡,不知道的以為是來找誰。
韓乜發現月賜守在她家門口,手裡拿着文件,見此,她扭頭就跑。
跑了很久,以為甩掉月賜卻突然迎面挨了一拳頭。
“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