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見面的氣氛總是沉默的,她呼吸間讓自家姐妹先去下一趴的聚會,她過後會跟上。
那姐妹拍拍她的背後,就走了。
男人臉上挂着幾分小心翼翼和欲言又止,許久吐出一句好久不見。
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分都分了,見面的意義在一起說那些沒有營養的内容嗎,但還是當普通朋友關系那樣,問他怎麼這個點出來。
“……我想你了。”
林盼女低了頭。
“想我幹嘛。”她回答的幹脆,分手了就應該做個合格的前任。
或許她說的話有點傷人,林盼女止欲又言的樣子更難過了。
空氣很安靜,她習慣性摸了支香煙抽起來,吞雲吐霧的感覺,明顯早已釋懷這段感情。
“……我們,可不可以不分手。”林盼女終于說出口,濕漉漉的眼睛,泛紅的眼眶,以及楚楚可憐的樣子,無一不讓月賜想起兩人在一起的畫面。
月賜輕笑了下沒有看林盼女,她吸着煙轉身看向對面還依稀亮着燈火的房屋,才慢悠悠反問他。
“為什麼。”
林盼女哽咽道:“……我不能沒有你,我會做好一個男朋友該做的本分的,所以能不能不分手。”
月賜瞥他一眼沒有回答,她不理解男人的腦回路,一個男朋友的本分是什麼,是沒有價值的前提下,能給她提供情緒價值。
她承認林盼女和她處對象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是苦勞,隻是……一切都沒意義了不是嗎,如果還維持一段這沒有意義的感情,對誰都不好。
她沉默了一會,彈彈煙灰。
“跟你在一起挺累的,也不想耽誤你。”
以前是因為又窮又沒錢所以沒得選,現在有了點小錢小權,為什麼還要跟這個糟糠之夫在一起。
貪圖他年輕嗎?可他已經過期了。
貪圖他價值嗎?可他又沒能力助自己更上一層樓。
所以,她還是有點良心的,在男人更沒價值之前甩掉,好讓他去跟身份地位與之相符的女人在一起。起碼贅人後,還能被人看得上生育這方面的能力。
她沒看男人一眼,冷酷又無情。
男人卻忽然走過去從背後抱住她,哽咽聲不止,他哭訴自己可以改變以前的毛病,不會對月賜手環裡的小男三指手畫腳,也不會指責月賜跟姐妹去酒吧喝酒。他隻有一個乞求,就是不要分手。
“隻要不分手,我什麼都聽你的好不好,我真的……真的很想你,求你别不要我。”
月賜沒有掙脫這份擁抱,而是平淡又無謂的吐着煙霧,男人的腦子真複雜,哽咽聲和乞求聲隻會讓她更厭煩。
有空抱着她求她不要分手。
還不如定個情侶房間把自己洗幹淨在床上取悅她來的更有感覺,或許她還會不吝啬的說幾句疼愛他的話。
“我們早就回不去了。”
她冷冰冰回答男人。
不是她絕情,是真的回不去了,強行回到以前的關系也隻是一種束縛,對她的束縛。
“你值得更好的女人。”
男人擁得更緊了,搖頭拒絕。
“我隻要你,我隻能是你的男人。”
月賜彈掉煙頭,問他抱夠沒有。
“求你了月賜,我錯了。”
“你這麼不要臉是有病嗎。”
耐心被消耗完,嘴邊的話就會變了味。
男人顯然愣了一下,卻還是緊抱不放,他害怕這一松手,月賜真的會毫不猶豫離開他的視線。
“沒有你的這段時間,我真的受不了了,我是不要臉,我是有病,因為我太愛你了所以不想失去你。”
愛?
這玩意值幾個錢,又或者能帶給她什麼有用的價值嗎。
“我不愛你了。”
到底還是相處過六年的男人,她也不想說太傷人的話,但事實既定,何必再演苦情劇,怪累人的。
“我不信!我不信你不愛我!”
男人情緒失控,抱着月賜就吻了上去,試圖從中找尋對方還愛自己的證據,六年的感情,怎麼可能說不愛就不愛了呢。
月賜不為所動,要不是徐行出來制止,現場直播這麼炸裂的頭條,明天就會循環播報在整個星際熱榜上。
徐行的出來并沒有讓這場鬧劇結束,反而讓現場更混亂。
“是他對嗎。”他指着徐行責問月賜:“是因為他你才不願意跟我複合對嗎。”
“隻是男同事,你能不能别沒事找事。”
“男同事?誰家男同事會三更半夜來接一個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