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賜按住韓乜。
“你爸的,不跑才怪!”
韓乜罵了句髒話,她奮力掙脫束縛,卻再次被扼住脖子。
月賜嗤笑一聲,念出韓乜的身份情況,十年前是作為一個死囚被關押進一座島嶼的犯人,家裡人無一幸免都死了。原本也要被執行槍決卻遇上打仗,最後以雇傭兵死囚身份被派遣出戰,結果卻帶着那批死囚雇傭兵殺出去後一起潛逃了。
“你知不知道,我随時都可以找到你們之間任何一個死囚。”
她拍拍韓乜的臉,勸她識相點。
韓乜問她想幹嘛。
“沒幹嘛,我比較欣賞人才罷了。”
月賜晃了晃文件。
是的,她隻是比較惜才而已,作為死囚還能再雇傭軍作戰裡面帶着一群犯人潛逃至今,這種人才可不多見。
房間裡,月賜環顧四下,周圍什麼都沒有,看得出來韓乜是準備這兩天換地方。
韓乜在看文件内容,是東區部隊的招新,顯然,月賜想要她進入。
“百害無一利的交易我不幹。”
“你身份我都找出來了,給你換個身份你覺得很難嗎。”
月賜需要她。
“你想要什麼。”韓乜盯着月賜,都是女人,她知道月賜不會無緣無故幫她。
“做我的兵。”
做她的兵,不受其他貴族和王室束縛的她的兵,比較部隊那群女人,還是死囚身份更讓她中意。
韓乜聽笑了,私自養兵啊。
也是,稍微有點權利的人,怎麼會不想爬得更高呢。
月賜就這麼注視着她,這個星際本身就是由權勢與錢财構成的,三六九等裡,沒有誰是幹淨的。
她從口袋掏出一隻通訊手環放在桌上,裡面隻有她一個人的聯系方式。
韓乜看一眼手環又看一眼月賜。
月賜起身拿回文件:“等你答複。”
離開貧民窟後,月賜剛回到區中心又收到沈玉的視頻電話。
爹的,這段時間好像忘了維護魚塘裡的魚了,雖說維護的意義不大,畢竟财富值她現在并不是很缺,但沈玉……
“喂,怎麼了。”
視頻裡,沈玉已經出院,看背景是在某個飯店吃飯,一旁還有一個人的胳膊,是高知遠。
黑皮真是一眼就知道是誰了。
沈玉開口喊着姐姐,在月賜聽來的确有些久違,可能是最近屁事太多了。
“叫這麼好聽想幹嘛,出院也不跟姐姐說一下,不把我當姐姐了嗎。”
“沒有,姐姐我……”
“人家正常說話,怎麼就叫那麼好聽了,你會不會說話。”高知遠一下子就炸出來了,那暴躁的辣椒味透過屏幕都能直沖月賜。
沈玉人愣住,抿緊嘴巴不敢說話。
月賜眯起眼睛調侃高知遠:“噢~原來這就是你的學弟啊,脾氣挺大的,我不喜歡。”
“你!誰他爹的要你喜歡!”
“所以我跟沈玉說話你插什麼嘴。”
月賜也不慣着高知遠,這種人就是需要打壓一下或者挫一挫脾氣,不然一張嘴就這麼沒禮貌,是真的不可愛。
“你!”
“……都先不生氣了,姐姐您什麼時候有空啊。”沈玉安慰兩人,他問月賜。
月賜想了一下:“暫時不知道,這段時間事情比較多。”
高知遠冷笑,他揚着高傲的下巴睨月賜一眼:“魚太多釣不過來了是吧。”
沈玉完全不理解高知遠為什麼開口每一句話都在針對月賜。
月賜笑着回應:“是啊,看好你哥。”
“你敢!”
高知遠急了。
月賜不想再跟他說話,她告訴沈玉,忙完她會過去看他的。
“畢竟你出院了,到時候姐姐帶你吃好吃的。”她無視掉高知遠。
沈玉開心點頭:“好的姐姐。”
好不容易挂斷電話,月賜就在手環裡翻找小魚15号的頭像,發現最近的互動中還是前天的通話。
這還是第一次小魚15号不主動聯系她的,平常她要是沒過去赴約,對方都會打個電話關心一下。
忽然,手環滴滴震動收到一條新消息。
她快速上翻,傳訊人正是高知行。
消息是一條文包,還需要她去解壓。
這個男人在幹什麼。
她解壓完文包自動打開,突然彈出一條祝福語,是祝她生日快樂。
不等她反應,緊接着就是連續彈出她被偷拍的照片,參加晚會的,打雇傭兵的,開會的,去酒吧的,日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