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憤怒和聲嘶力竭并沒有得到回應,上去就要打徐行,嘴裡罵着小男三破壞他的感情。
徐行明顯沒有反應過來為何會被扣上小男三的帽子,但林盼女說的很對,誰家男同事會三更半夜來接一個酒吧出來的女人,除了别有用心,就是懷着私心。
家教對他從小到大的框框束縛,在此刻也讓他沒了口辯的能力,所以林盼女那一巴掌打在他臉上,他都不知道怎麼做。
那一巴掌扇在臉上很痛,火辣辣的痛,林盼女推搡着他,揪着人又是一巴掌,直到把人推到在地。
眼看又要被打,徐行隻能用胳膊擋住。
下一秒,一個響亮的巴掌。
是月賜扇的,她扇了林盼女。
林盼女被打倒在一旁,臉頰發疼的不行,更疼的還有心髒,他睜大眼睛看着月賜,月賜在捧着徐行的臉檢查情況,滿眼擔憂。
“你……為了他打我?”
他眼睛蓄滿淚水,直到淚珠挂不住後滾落下來,曾經那個隻心疼他的女人,如今卻抱着别的男人心疼,全然不顧他的疼痛與難過。
“我們已經分手有一個月了吧,好聚好散不好嗎,你想知道為什麼分手對嗎,就因為你這樣的态度!消磨了我的所有!”
林盼女已經淚流滿面,看着自己愛的女人在心疼别的男人,他欲言又止。
“我……我害怕你被别人搶走,我也不想那樣的,我隻是太愛你了。”
他訴說自己的心裡話。
月賜看着他哭哭啼啼,仿佛又回到了分手那天,一米八五的男人哭着罵她渣女的畫面。
她起身朝林盼女走去,聽着眼前人心碎的哽咽聲,她生不出一絲愧疚與心疼,隻有不厭其煩。
她半蹲下來,拉起林盼女的手,緩緩放在她的胸口處,讓對方切身感受那份早已不在為其心動的心跳:“可是我不愛你了。”
林盼女哭聲戛然而止,緊接着就是淚眼止不住的流,崩潰總是無聲的,他好像真的挽不回月賜了。
他撲上月賜求她再給他一次機會,不複合的話能不能像以前一樣,他可以不要名分的,隻要還能像以前那樣,他可以什麼都不要的。
徐行見到這一幕,想說話卻又說不出來,臉上浮現一絲名為難過的情緒。
大概是不理解,分手後林盼女憑什麼還要求月賜跟他保持曾經的關系。
月賜拉開林盼女抱緊她的手,卻一再被抱住,這種束縛感與窒息感她并不喜歡。
“你是個男人吧,名譽聲譽還要不要了,你不要我還要呢。”
她再次拉開林盼女的擁抱,對林盼女的乞求不回答也不同意,再這麼拖下去,那姐妹又該說她為情所困,忘不了前任了。
“我求你了好不好,不要丢下我。”
林盼女還在哭。
月賜起身時還被抱住,這就是她為什麼不再跟男人确認關系的原因,一旦分手,好點的話各走各路,壞點的話像狗皮膏藥撕不下來。
感情中的男人都是自我感動的,靠着那些回憶來給她鍍金,緊接着就為難她,那些過去的感情,于她而言是沉重的麻煩,人也是一樣的。
“你先回去吧,以後再說。”
她随手叫了輛車,不顧林盼女的難過和乞求,把人推上了車,周圍也在林盼女離開後安靜下來。
她沉重歎氣後,隻能再摸一支煙抽抽。
“我記得之前就叫你回去了吧。”
她問徐行。
徐行才擡頭看月賜:“……我擔心你喝醉了然後沒人送你回家。”
這個理由很拙劣。
月賜偏頭看他:“臉還疼不疼。”
徐行心情在月賜關心他時,好了不少,他搖搖頭:“不疼了。”
月賜走過去撫着他的臉頰,路燈雖昏暗但也能看得出來徐行的臉被打紅了。
“你下次别總被人打臉,知不知道你隻有臉好看。”
徐行抿着嘴唇點點頭,雖然是被罵隻有外表能看,但還是開心,在他看來月賜隻是不擅長關心人,但行為上還是看得出來的。
月賜不理解徐行為什麼會開心,被打被罵還能開心成這樣,該不會腦子有病吧。
“算了,我走了,你也自己回去吧,記得抹點藥。”
她扭頭就走,手環是自家姐妹發來的信息,問她解決好沒有,她那裡的男模比阿裡丘斯酒吧的還要正點。
“月賜你去哪裡,我送你。”
徐行跟上去。
“去第二趴,你個小男人家家的送個屁啊送,三更半夜的還不回去睡覺。”
她關閉手環繼續走。
“那我在第二趴結束的時候可以送你回家嗎,我車子就在附近。”
“颠公一個,老娘需要你一個小爺們兒保護嗎,滾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