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不是跟蹤狂!”他指着地上那堆煙頭質問月賜:“你守着我的車不就是跟蹤我才來的學校嗎!”
他奪過手環。
其實他也有點害怕,如果月賜把照片拿去查車主,他肯定會被媽爸罵的。
要是媽媽不給他上學了怎麼辦。
要是讓哥哥知道他不聽話怎麼辦。
“還給你!誰稀罕你的手環!”
将照片删除後,他又把手環塞回月賜的懷裡。
月賜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這輛車是他的?一個屁都不懂的小辣椒,開一輛大幾百萬的添越?誰知道這錢怎麼來的。
“要不說還是男人輕松,好車說買就買,不像我們女人這麼辛苦,還要打拼奮鬥。”
她陰陽怪氣的說着,手往車門拍一拍。
黑皮體育生像是知道她的羞辱一樣,咬牙切齒的說着:“男的怎麼不能買車了!女的能買男的就不能買了嗎!”
月賜不屑掃他一眼:“你一個男的有錢買車?那你買它是看中它的什麼?”
“你管我看中它什麼!”
見男生一副關你屁事的樣子,她冷笑了下,目光輕佻着打量着他:
“你們小男人買車不都是喜歡花裡胡哨的外表嗎,隻要好看就行,但這車子的品味怎麼看都是一個女人買的吧。”
“而且,看你今天這身衣服,好像是才來報道的新生吧?所以,你有駕照嗎張口就來你的車?”
“……”
其實月賜一開始就知道車是誰的了,但絕對不是眼前這個小暴脾氣的黑皮開的。
黑皮體育生自知理虧,還在嘴硬。
他哥的當然也是他的,怎麼不算他的車!
月賜戴上手環将扣帶扣好,她不屑中輕笑:“就說你們這種小男人命好,誰知道你哥的錢又是怎麼來的。”
“你!你!壞女人!”
他被氣到找不到罵人的話。
月賜不以為意,反而點頭認同。
她的确也是個壞女人,但也是分對誰,性格強勢又爆辣的男人,當然要使用一些非常手段。
外表看起來火辣的男人,哪怕脾氣再火爆,内心也是個敏感脆弱的人,隻要能把對方那根骨頭打壓斷,就什麼都好辦了。
所以她也不會選擇做什麼好人。
“你大概也不希望我找你哥對吧。”
她提出條件。
黑皮體育生也後知後覺:“你威脅我!”
這怎麼算威脅呢,如果他沒有要撞死她的念頭,也不會被她抓到機會跟把柄。
她打開手環,示意加個人聯系。
“麻溜的!别人求着加我我還不給呢。”
黑皮體育生就這麼半威脅半妥協的加了,他絕對不是因為怕被哥哥知道!
月賜将聯系人保存。
“那下回見,我的小辣椒。”
她拍一把黑皮體育生的屁股就走了。
留下他一個人紅溫着臉。
月賜慢悠悠往南苑走,她看着手環聯系人,看到黑皮體育生發來的備注,是高知遠。
高知遠?
怎麼有點眼熟?
“月賜姐姐!”
忽然,沈玉焦急的聲音響起。
她擡眼看去,就看到沈玉站在宿舍樓下的台階,正往她這邊跑。
她先把手環關閉:“你忙完了?”
沈玉發現月賜的繃帶松了,他抿了抿嘴巴,食指撓臉:“……嗯,忙完了,月賜姐姐您……去哪裡逛了啊?”
月賜插兜:“都很無聊,除了路上的男大能養養我的眼睛之外,但還别說,感覺你校園的男大質量挺好的。”
沈玉愣住,所以……月賜是去看其他男的了?
“月賜姐姐……您喜歡看帥哥嗎?”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但總覺得胸口悶悶的,所以問出口會不會好一些。
月賜瞥一眼沈玉,她又點燃一支煙,吸得那叫一個安逸:“美女當然愛看帥哥,難道你有戀醜癖?”
沈玉:“……”
沈玉遲鈍半瞬,搖搖頭。
氣氛安靜下來,月賜才正視眼前這個看起來給人一副奶乖奶乖的沈玉。
沈玉。
名字聽起來很好聽。
長相也乖乖的,情緒也容易寫在臉上。
如果不是在阿裡丘斯酒吧認識的,還真聯想不到對方頂着這張乖乖甜弟臉,跳着那麼如此不堪的舞蹈。
果然,對男人,是不能用一張臉去定義他的過去的,包括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