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離歌也瞧見那同學懦弱的表現,她淡淡道:“報警吧。”
那同學聞聲擡頭,着急的想開口說什麼,卻又因怯懦繼續低下頭。
江辭輕笑,“算了,不要為難他。”
孟卿塵正想比劃,江辭卻攔截下來,“好了,我知道你們關心我,但我沒事,真的。”
“葉凝,卿塵,離歌,這麼晚了,你們怎麼還在街上?”
“......”
從第一個‘離歌’傳來,本要離去的少女就停下了腳步。
圓潤的眼睛眨巴眨巴,思考:是那個沈離歌嗎?
不經意的扭頭,葉凝才發現少女并沒有走,還站在不遠處盯着沈離歌瞧,便問:“小姐姐,你還有什麼事嗎?”
沈離歌也看過去。
少女走過來,試探開口:“你是那個解決一樁陰婚事件的沈離歌嗎?”
此話一出,沈離歌了然:少女是個玄門中人。
她點頭,“我是,閣下是?”
少女一下子就笑了,伸手:“你好,初次見面,我叫秦錦初。”
——
五人坐在燒烤餐館裡,熱鬧中,葉凝問:“所以說,小姐姐也是跟離歌一樣,是玄門中人?”
秦錦初點頭,“我此次從雲城過來,就是為了見沈小姐一面。”
沈離歌喝水的動作一滞,“見我?”
秦錦初點頭,随後打開手機,點進一個網站,将裡面的視頻放給衆人看。
“粉絲......”
視頻裡魏司白的聲音傳來,但引起沈離歌注意的是底下人的讨論。看起來,這個世界的玄門中人不少嘛!
秦錦初收回手機,“那個陰婚連我尤世叔都解決不了,但沈小姐卻可以。所以我對你很好奇,便來見見。”
“今日一看,果然,真人不顯山水。”
沈離歌“呵呵”尴尬一笑,如果主角不是她就好了。
秦錦初趁熱打鐵,一雙眼睛亮亮的,問:“不知道沈小姐可願告知錦初你是如何解決這樁陰婚事情的?我有些好奇。”
“想看看你用的方式與我心中所想有何不同?學習一二。”
沈離歌淡然一笑,“不是什麼特别的方法,一力将十會罷了。”
秦錦初眉毛一挑,原來是這樣啊!倒真是簡單粗暴。
恰好此時他們點的燒烤也到了,便翻過了這則話題。
至于江辭的事情,他既然選擇不說,那作為朋友,尊重才是硬道理。
回去的車裡,孟卿塵有些走神。
沈離歌逗他,“怎麼,還在想江辭的事情?”
孟卿塵點頭,比劃:“他為什麼不告訴我們理由,我們不是朋友嗎?”
“還有那個一聲不吭的同學,他怎麼什麼話也不說,那個秦小姐還點他呢?”
“這個世界不能是這樣的。”
沈離歌知道,孟卿塵從小不被關愛,一直是被無視着長大,所以他很珍惜他現在所擁有的朋友。
這傻小子在為江辭鳴不平。
沈離歌思索了一會兒,勸慰:“卿塵,世界如此之大,我們要允許别人軟糯。”
“他們并非天生如此,可能是因為聲音長久得不到回應,才逐漸喪失勇氣。”
“這樣吧,今天晚上我再教你畫一張勇氣符篆,帶上它的人,會慢慢重聚勇氣的。”
孟卿塵一聽,興奮比劃:“那我還要畫一個平安符給他。”
沈離歌摸了摸他的頭,宛如順毛:“對,就是這樣。”
——
這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了,孫建國坐在沙發上,望着媳婦兒,商量:“我們真的不請沈大師?”
孫媳婦感歎:“一千萬倒不是我們給不起,可你昨天說了,那位沈大師仿佛知曉了這件事情的起因。還請她,真的好嗎?”
“萬一暴露了......我也是有些擔心。”
孫建國歎氣,摸了摸有勒脖感的脖頸,“可是,我們又該去那裡找新人呢?”
“最近我總感覺脖子越來越不舒服,就像是有繩索套着一樣,睡都睡不安穩。”
孫媳婦一臉大驚小怪,“我還不是一樣,但還記得那位大師說的嗎?這就是副作用,不會要我們的命的。”
孫建國歎氣,問媳婦兒:“那位大師還沒有消息嗎?”
孫媳婦點頭,“可能是雲遊之人,山裡信号不好。”
孫建國點頭,“那就這樣,去睡覺吧。”
當晚,沈離歌留下期限第三天的淩晨五點。
熟睡中的孫建國被一陣鋼琴音給喚醒,他睡眼惺忪着起身,原本應該睡在身旁的媳婦不見影蹤,卧室的門也開了一個縫兒。
穿好拖鞋,這大晚上的,誰在彈琴?
一步兩步......數十步,“咿呀”一聲,孫建國就看見自家媳婦兒坐在鋼琴前,面色驚恐的演奏曲目,在她的脖頸上還挂着一條繩索。
孫媳婦兒看見了他,難受的啞口朝他呼救。
月光從玻璃牆照射進來,眨眼間,孫建國瞧見了在鋼琴上正提着他媳婦兒脖子上繩索的紅衣女鬼。
“啊——”
天微微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