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白葉神情一緊。在場也就白葉還不清楚情況,一心隻想着如何在比拼中發揮。
林舟舟拿起手上的東西,想起剛剛那一幕,還有些恍惚,時不時地擡眸看餘幼一眼。卻見餘幼很是認真地蘸取了墨汁便擡筆開始在宣紙上寫作。
見餘幼都如此認真,林舟舟深吸一口氣,也才磕磕絆絆地寫起來。正如白葉所說,她雖然會寫,但是寫得還不夠好,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幾幅字看着簡單,但卻讓林舟舟看得頭暈目眩。
林舟舟也沒多想,定睛一看,好不容易看清楚一副,便提筆寫了起來。
白葉并沒有林舟舟的感受,但他看着那幾幅字便好若有所指引,下意識便順着其中一副臨摹起來。
在餘幼的眼中,她清楚看出,這狂放的“道”字周圍的四幅字的靈氣波動顯然不同。這似是不同的靈者留下的,其中蘊含的能量所争對也不同。
最上面那副字,以“天”開頭,氣勢宏大帶着濃濃正氣,而最下那副以“地”開頭,靈氣連綿,有修複之意。左邊那副中夾“玄”字,靈氣幽幽,似有似無。右面那副中夾“黃”字,與地字遙相呼應,更為溫和。
顯然這四幅字共同支撐其了其中的“道”字。
餘幼随意挑了一副順眼的,順着那股曾經的“勢”自然而然地書寫。
随着幾人筆尖落下,一股無形的浩然的靈氣也自中間的字投入幾人體内。
白葉和林舟舟毫無所察,但眉眼中隐隐的郁結卻在不知不覺中消散了。
而柳景晏卻清楚看到了這字像自己投入的靈光,他感到自己體内有些發燙,有些怪異,這靈光好似在他體内在亂穿,那股滾燙像是有生命一樣滑來滑去。
最終這抹燙意來到了柳景晏的胸口,他手上動作一頓,垂眸,黑眸中有些疑惑。
這一切發生得隐秘,一旁的王清修早已在一旁坐下,他臉色一如既往的不好,神色萎靡,但坐姿卻很是端正。眼睛不偏不倚地依然面向那雷聲來源處,顯然,連他并未發現柳景晏身上的變化。
唯有餘幼嗅到了不對勁,她聞到了一股烤東西的香味。
擡眼,餘幼精準地鎖定了味道來源處——前面的柳景晏。
男人的身上正如炙烤般,“滋滋”地冒着一股熱氣。
餘幼眉頭微揚,有些意外,但又有些意料之中。
柳景晏的身上有惡念與鬼氣這一點沒錯,因此她之前便奇怪,林舟舟被鬼氣附生,進入這充滿克制力量的殿内都會不适。還在與王清修碰面的第一時間起,就被察覺到,但柳景晏卻沒有什麼異常。
但眼下這陣眼靈氣通過書卷進入身體,目的就是是在肅清在場所有人身上可能殘留的鬼氣,與柳景晏體内鬼氣相斥也不奇怪。
就是,這動靜未免有些奇怪了些。
餘幼位置在柳景晏身後,隻看見男人身上冒出的霧氣,卻并不能看清楚具體情況。
還未做出動作,卻見柳景晏突然将筆一擱,掩住眉眼中的怪異,起身。
“我出去一趟。”他朝導演組道。
餘幼神色略帶思索,卻聽:“幼幼你寫得怎麼樣了?”白葉寫完後,湊過來問。
說話間,他親昵地靠近了旁邊的餘幼,視線并未第一時間放在餘幼寫的字上,而是先盯了餘幼瓷白的臉頰一眼。
那邊攝影立刻敏銳捕捉到了氛圍,立刻給兩人這一幕打了個特寫。
導演倒是很敏感的,見這一幕不免有些若有所思,他怎麼覺得這兩個前“師徒”是真有點粉紅色,而且還是白葉在一頭熱。
帶入平日白葉心高氣傲的形象,導演覺得還有點趣,還不等導演多想,就見白葉臉色訝異地看着餘幼的字。
“幼幼,你毛筆寫得挺好啊!”
此言一出,攝影将鏡頭轉到餘幼桌上的宣紙上。
确實是這樣,宣紙上的字體行雲流水,潇灑間自由一翻韻味,就是有些眼熟。
餘幼立刻解答了白葉關于字體眼熟的疑惑:“這不是完全按照牆上字畫仿的嗎?這算什麼好的,隻能說這位前輩寫得好。”她不過借了前人留下的勢,真讓她自由發揮恐怕什麼都寫不出來。
咦?
白葉愣了愣,看了看餘幼的宣紙上的字,再看了看牆上的字體,确實如此。餘幼寫得和牆上的字是一模一樣。
正是如此,白葉反而臉上一副見了鬼似的神情。
“哇,你也太厲害了吧幼幼!”林舟舟腦袋也湊過來,頓時驚了,瞪大眼。
被林舟舟眼睛亮閃閃地看着,餘幼困惑地眨了眨眼睛。
還未等幾人繼續說下去,天空又一聲雷聲炸響!
這一下子使得桌子都猛地一震!震得前面柳景晏桌上的宣紙都掉了下來,墨迹未幹,宣紙上字迹頓時沁開。
也就在這是,一股不妙的感覺瞬間襲上餘幼心頭。
腰間烏閻給的小鈴铛也随着這股震動“叮鈴”作響,但那鈴铛内本無丸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