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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畫舫乞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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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紀霖見着今日自家主君似心情暢然,本欲再陳詞,然在謝明霁一瞥之下,忽而緘口,背後寒意凜然。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聽見謝明霁開口,調子還是那個漫不經心的調,卻有令人毋庸置疑之威:“紀霖,若是閑得慌,不如去替留守司的廢物們管管治安。”

“主君戲言,主君戲言。”紀霖忙擺了擺手,拭去額上不存在的汗,蔫蔫地閉了口。

“主君,那人是否為姜四娘子?”

立于謝明霁右側一向安靜嚴肅的沈确突然開口,手指一個方向,正落于落雲河畔處。

“哎還真是!怎麼姜四娘子今日亦來湊此熱鬧,竟無人随侍,這何其不安全……”

一旁才被訓斥過的紀霖又來了勁,一人獨語不休。

謝明霁一眼便瞧見了立于河畔同販夫巧笑交談的姜棣棠,一身胭脂雪,寶髻松松挽就,鉛華淡淡妝成。

春風十裡獨步。

謝明霁微微蹙眉,姜棣棠似乎格外鐘情海棠。

人亦如海棠。

華貴明豔,當真是麻煩的緊。

“紀霖,派幾個人去跟着。”謝明霁收回視線,淡開口,手中折扇輕轉兩匝,忽而又道,“算了,你親自去。”

“啊?”紀霖本已欣然欲喚旁人,忽聞謝明霁後言,步履驟停,險些栽倒在地上。

他詫異回首,難以置信地問謝明霁:“不是主君……我去?我不抓裴羨安了?”

謝明霁笑了下,折扇脫手朝着紀霖就砸了過去:“有問題?”

“沒問題,沒問題。”紀霖挨了這一下,倒是明智地選擇了閉口不言,雙手奉上折扇,随後默默轉身離去,心下卻滿是不解,邊下城樓邊一人小聲嘀咕。

“不是,以我之能,主君何不讓我待此以捕裴羨安,反遣我去護姜四娘子?”

“莫非是姜四娘子安危之重要,遠勝于抓一個裴羨安?”

“是,定是如此,主君眼睛都快黏人家身上了,必是傾心于四娘子。”

紀霖強行把自己說服後,思及此,又不禁渾身起雞皮疙瘩,搖頭啧啧稱怪,然終究滿心歡喜地離去。

而落雲河畔這邊,姜棣棠正在同販夫商量。

“不行啊姑娘,我這畫舫需載滿十人乃可啟航,若獨載姑娘一人,則往返之費,豈不賠盡我的本錢了……”

姜棣棠本就是寡言少語的性子,聞販夫絮絮叨叨,心中難免生煩,最終還是難得與人商讨。她此番出行原隻欲觀個新奇,并未多帶些銀兩,于是随手取下發髻間簪着的鑲了夜光石的钗子,遞與販夫:“如此可夠?”

“夠夠夠,自然夠了。”那販夫瞧見這一物什,瞪得雙眼發光,忙脅肩谄笑着迎了姜棣棠上畫舫,還順手遞與她一盞花燈,“姑娘可自享畫舫夜遊之樂,欲留幾時皆可!這燈啊是送您的,您往上面寫了願望,等船行至中流時将燈放于水中便是,乞巧可少不了花燈祈福喲!瞧姑娘這身行頭應是顯貴人家的千金罷,高門闊戶裡最難得的可就是有情之人。小人便祝貴人得覓如意郎君,有情眷侶終成!”

姜棣棠笑着接過販夫贈予的花燈,勉強接下了販夫的祝福:“敢問東家,可否使畫舫上的姑娘們先行下船,我素來喜靜,不喜絲竹管弦聲,隻願一人呆着便好。”

販夫忙應着,招呼畫舫上的樂女們都下來,然後請了姜棣棠于畫舫内坐下。

什麼郎君不郎君的,她可不信這世間有什麼情愛。

親情尚不足以為信。

“主……主君,不好了……”适才下了城樓沒過多久的紀霖去而複返,跑的氣喘籲籲。

“又有何事?”謝明霁眉心一跳,看也不看紀霖,直覺他說不出什麼好事。

“那……那裴羨安出現了,被一夥人追着,現在跳進了落雲河!”紀霖拍着胸脯,稍定氣息,“更重要的是……是!姜四娘子如今正在落雲河的畫舫上!”

謝明霁蓦地轉頭看向他,然後大步流星地走下城樓,燕尾青的衣擺随着動作漾開,如盛放的青龍卧墨池。

折扇又一次飛到了紀霖身上,這一回,直接打到了臉。

紀霖捂着被打痛的鼻子,敢怒不敢言,聲音委委屈屈的,對着下樓的人大喊:“所以主君,我們是去抓人還是去救人啊?”

“你說呢。”

說話間,謝明霁與沈确已下城樓而去,獨紀霖猶立于城樓之上,呆愣而呼。

“給你十秒鐘,飛下來,去抓人。”謝明霁腳步未停,語帶警告之意,“不然,你就給我等着軍法處置。”

原由乏味所驅,聞文人常言夜遊賞河燈為一大雅趣,又因人山人海之地更為心煩,姜棣棠才沖動地包下一整艘畫舫,獨處于這落雲河上數星辰。

光華爍爍,銀河迢迢,玉宇綴明珠。

然墨色天穹久觀亦覺壓抑,姜棣棠索性低頭,瞧見了水裡的千盞河燈,火光透過花瓣,映照水面,宛如瓊珠落玉盤。

微微風簇浪,散作滿河星。

她在萬衆的願望深處。

姜棣棠收回視線,目光落在自己面前那張一字未落的白紙上。

世人皆祈願。

然願非皆能如願以償。

天意莫測,人心難明,願之所求,或成或敗,皆由天數所定。

“命亦由天定。”姜棣棠喃喃出聲,狼毫蘸墨,垂于紙上,風一吹過,墨韻四溢,染黑了整張白紙。

她的願望都是一團漆黑。

“你認命?”

姜棣棠忽聞人聲,驚吓回頭,卻還未徹底轉過身子,已為一淡淡的月麟香所缭繞。

她被人虛虛環住。

或是距離過近,姜棣棠都能瞧清謝明霁的睫毛,長而細密,睫毛下的那雙眼睛更是生的極極好看,看人總多情,又因鋒利的五官而顯得邪氣。總之恰到好處,可能是承了顧晴臻的美人面,看起來比那已是生的不差的謝徵都要賞心悅目的多。于是姜棣棠愣神間都忘了推開他,隻側倚着桌邊,就着這個姿勢仰頭看近在咫尺的人。

公子隻應見畫,此中我獨知津。

謝明霁手撐着桌角,他所面向之處就是裴羨安和那一夥不明來曆之人落水的方向。為免驚擾百姓,他們都未弄出多大動靜,不過姜棣棠若是回首,即可見黑衣數人乘着小舟駛近其畫舫,望向水中尋找着什麼。

正當謝明霁沉思之際,姜棣棠忽輕咳一聲,像是察覺到了此姿勢甚為不妥,或僅因身感不适,她拂去謝明霁擋在她身側的手,欲轉回身去。

謝明霁見狀,也未曾思考那麼多,被拂開的那隻手順勢擡起,輕挑着姜棣棠的下巴,托着将人的臉又轉了回來。

紀霖他們同水下之人正在交手。

刀光劍影的,他怕吓着她。

于是謝明霁又朝姜棣棠湊近了些,待他整張臉都快要貼上姜棣棠時,才停住不動。他輕笑了聲,随意挑起姜棣棠耳畔的青絲,神态不羁,偏生語氣認真的很,平白勾的人心癢。

他說:“認什麼命。”

“我替你看看相,你天生鳳命,就是做皇後的料。”

“當然,你若不信命則更佳,欲為皇帝亦無不可。”

那一刻,姜棣棠目之所及,皆為謝明霁之影。

勝卻人間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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