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這些‘小罐酒’,你們打算怎麼銷售呢?”黎芝直率地問道,“依然按五十文錢一罐賣掉嗎?還是按原價的二十文錢出售呢?兩者好像都很棘手啊。”
“嗯……這的确是個問題呢。”聽黎芝這麼一提問,酒坊主人居然露出了苦惱而又若有所思的表情。
“原來你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啊?”黎芝輕歎一口氣,有些失望地說道,“那算啦。秋墨前輩,我們走吧?”
“等等。”酒坊主人爽快地說道,“我想到辦法了。反正也隻剩下五罐酒而已,不如幹脆送給你們吧?”
“诶?”酒坊主人那出人意料的話語,讓黎芝愣住了。
(但我們并不喝酒啊……)
黎芝在心裡想到了那個想法,但沒有說出來。
“好的,實在多謝您的好意啦。正好,我也很好奇您所說的‘佳釀’到底是怎樣的味道呢。”黎芝不确定是否要做出婉拒的時候,秋墨卻很高興地答應了下來。
黎芝沒有說什麼。她決定尊重秋墨的決定或做法。
“我給你們拿個籃子吧。你們可以用籃子把這五罐酒帶走。”酒坊主人說道,“如果你們喝了之後、覺得味道真如我所說的那樣出衆的話,請務必幫我宣傳宣傳,可以吧?”
“那是當然……”黎芝說道,“雖然我不喝酒,但是也會努力為您做宣傳的。”
(畢竟,這可是一小罐就起碼要賣二十文錢的酒嘛。)
(雖然也許是外包裝的成本實在太高了、才賣得那麼貴的的緣故,但還是可以期待一下味道的吧?)
雖然手中抱有錢箱,但黎芝還是好奇地接過了酒坊主人遞來的籃子。
籃子上面覆蓋着粗布。
而粗布裡面,是漂亮的小酒罐。
由于黎芝手上有錢箱的緣故,翻看和攜帶這個籃子裡的東西也很吃力。
所以,她很快把籃子交給了秋墨。
“那是當然。”秋墨點點頭說道,“我們一定會盡力宣傳的。這次的合作很愉快,下次有機會再合作吧!”
“嗯,下次有機會再合作吧!”酒坊主人送走了兩人。
從門外看,他似乎十分歡喜的樣子。
“喂,那個……”黎芝有些糾結地問道,“你買羊花了多少錢啊?”
“六百文錢整。”秋墨說道,“‘大輝山’的羊,居然比我想象中的要貴一些呢。”
“咦?那确實不便宜啊!”想到一隻羊隻有三十斤,黎芝就覺得六百文錢很貴了。
“還是比京城的羊要便宜一些的啦……”秋墨說道,“在京城,買一隻羊起碼要八百文錢呢。”
“但是,兩地物價也不一樣啊!”黎芝說道,“京城的物價本來就高多了,食材賣得貴也是應該的。而且,‘大輝山’這裡是牧場,本來就應該比京城那些從外地進口的羊要便宜些啊?”
“你說的有道理,可能品種不一樣吧……”秋墨說道,“這裡的羊烹饪之後,聞起來味道要比京城那邊的肥美香醇很多。”
“算了,反正也沒有賠本。已經很賺了……”黎芝對此還是十分滿意的。
先不說那些不知賣了多少錢的羊肉吧,光是酒坊主人給的提成,都已經可以買将近五隻羊了。
這筆買賣真劃算,有機會還要做。黎芝在心裡這麼想着。
“那我們先回去吧!”秋墨說道,“先到‘食堂’,把我們今天賣的錢算一算好了。”
黎芝對此沒有意見。
畢竟,“食堂”雖然不在這裡,但步行一段時間,很快就能到了。
比起在這種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統計今天的銷售額,當然還是到“食堂”計算錢财要安全多了。
結果,走在路上的時候,“錢箱”依然被抱在黎芝的懷裡。
而秋墨的工作,則隻是拿着五罐酒而已。
純以重量計算的話,說不定黎芝的負擔還比較重。
不過,如果考慮到“小罐酒”有碰撞出問題、導緻損壞的可能性,但僅僅裝滿銅錢的“錢箱”卻不可能碰撞出問題的話,黎芝就覺得還是抱着“錢箱”的負擔比較小。
回到“食堂”之後,兩人就開始計算起錢來。
為了防止一個人計算出錯,所以兩人在分别計算的同時,也互相驗算結果。
過了好一陣子,黎芝與秋墨終于統一了答案。
“我真想不明白……”黎芝迷惑地說道,“哪怕是丢了錢,也是正常的情況。但我不明白,怎麼會多了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