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的。”秋墨充滿信心地說道,“這種包裝大小的小罐酒,他們一共也隻做了一百五十罐而已。就算賣剩下了,也不會剩下太多。酒坊本就是賣酒出身,總會有辦法搞掂的吧?”
“這樣真的好嗎……”黎芝很不安地搖了搖頭,她毫無信心地說道,“總覺得,這不是長久之計呢。真這麼做了的話,會有某種‘隐患’吧。”
“那不是我們該煩惱的問題。”秋墨用平靜的聲音說道,“好啦,荔枝姑娘,帶上‘錢箱’,我們去找他們‘算賬’吧。”
“诶?找他們‘算賬’?是誰對不起我們了啊?”黎芝覺得,自己一定是誤會了秋墨的意思。
但秋墨真正想表達的意思,她又想不明白。
“啊,沒有,隻是‘字面意思’的‘算賬’而已。”秋墨柔和地微笑了起來,他說道,“我們是去找‘酒坊’‘算賬’啊。我之前說過的吧?他們答應,賣出的‘小罐酒’要給我們‘提成’的哦。所以,這件事可不能讓他們‘賴賬’,就趁現在、趕快讨要了回家吧。”
“這樣嗎?吓了我一大跳。”黎芝安心地點點頭,說道,“我還以為,我們和什麼人有矛盾呢。”
“沒有啦……”秋墨有些無奈地搖搖頭,說道,“我們不是那麼容易樹敵的人吧?”
黎芝“嗯”了一聲,然後把“錢箱”緊緊地抱在了懷裡。
“那我們走吧!”黎芝清爽而堅定地說道,“說起來,我總覺得,隻要把這種東西抱在懷裡,就會很有安全感呢。真是神奇呀。要是有一天能睡在錢堆上面就好了,那樣的日子一定每天都很無憂無慮吧?”
“荔枝姑娘這是在……‘僞裝财迷’嗎?”秋墨很驚奇地說道,“我很意外,這和你的人物形象不太符合呢。”
“咦?什麼?”黎芝微微歪着腦袋,天真無邪地問道,“‘和我的人物形象不太符合’是什麼意思啊?”
“這如何解釋呢……大概是說……”秋墨說道,“就算荔枝姑娘最近一直表現出‘想要賺大錢’這樣的志向,我還是覺得……你有着淡泊名利、清高自持的一面嘛。”
“秋墨前輩在說什麼嘛……”黎芝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随後,她很快想到了一句反擊的話語:“戲弄我,是不可以的哦。如果戲弄我的話,可是要扣工錢的哦。”
“從來就沒有得到過的錢要怎麼扣啊?”秋墨有些驚奇地笑了,“難道說,工錢還能扣成‘負數’不成?”
“那可說不定哦。”黎芝有些倨傲地說道,“總而言之,不可以惹我。如果惹我的話,我就要‘欺壓’秋墨前輩了喔。”
大概是因為,黎芝的表情或是模樣,實在太過于可愛的關系吧?
就在此時,秋墨忽然伸出手,在黎芝的頭上突兀地揉了揉。
結果,秋墨的這個動作,引發了黎芝的劇烈反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黎芝歇斯底裡地尖叫了起來,“秋墨前輩!你洗手了嗎?!”
都不用聽秋墨的回答,黎芝就知道他一定沒有洗手。
他哪裡有時間去洗手?黎芝可是全程在不遠處、關注着秋墨割肉賣肉的過程的人。
想到這裡,素有潔癖的黎芝,就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爆發起來了。
“哎呀,可愛。荔枝姑娘,可愛。”秋墨爽朗地笑道,“你放心吧。雖然我賣了烤肉,但并沒有沾到油污哦。你看?”
秋墨一邊這麼說,一邊把自己的雙手向上攤開、給黎芝看自己的手。
那雙修長優雅的手,果真是一點油污也未曾沾到上面。
該怎麼說才好呢……當黎芝近距離看到秋墨的手的時候,居然想起了“庖丁解牛”的主角。
如果是庖丁的話,想必他分割全牛的時候,也不會讓自己身上、手上沾染一滴牛血的吧?
不過,黎芝心中仍有所顧忌。
稍作思索後,黎芝低下了頭,聞了聞秋墨手上的味道。
“你的手上有味兒!”總算找到了秋墨的問題所在,黎芝大叫起來,“有一股烤羊肉的味兒!這氣味會污染我的頭發的!”
那的确是一股非常濃烈、誘人的肉香味道。
這種味道,如果是從食物上散發出來的話,自然是非常令人愉悅的。
可是,如果殘留在手上或是頭發上的話,那就不是什麼好事了。
“那倒是沒錯。”秋墨點點頭,同意地說道,“雖然我可以确定我的手上肯定沒有沾染油污,但無論怎樣的高手,都不可能防止自己的手上、身上沾染氣味啊。”
“但沒洗手是你的錯!”黎芝十分任性地說道,“所以……都怪你,你把我頭發弄髒了。你要怎麼補償我?”
其實,黎芝當然沒有敲詐、或是得寸進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