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七日間所經事,
情不知何起,也不知如何散。
也罷也罷。
隻歎那鏡花水月,情中緣,
現讓我等續觀後來發生何事矣。
。。。
洛蘭卿将那溫若庭哄至榻上,靜待其沉睡。
然己心難抑,亦無睡意。
他想溫若庭專屬他一人。
他想與溫若庭長相厮守。
夜深人靜,燭光映照,幕後人影朦胧。
洛蘭卿眉心微蹙,憶起适才之事。
溫若庭的異樣,豈能瞞過洛蘭卿之眼。
洛蘭卿俯身于溫若庭床畔,凝望之。
"三月,勿需如此。
拯救蒼生于亂世,非易事。
我但願君歲歲平安,喜悅無憂,足矣。
若你堅持救世,願随君共往,黃泉奈何,亦攜手并肩。"
洛蘭卿沒有久留,隻是在離開時,點了一個助眠的香。
便匆匆往東邊走去。
“人怎麼樣了。“洛蘭卿緩緩地問道。
“還是沒醒,要不是您說不能傷他,我老早給他邦邦兩拳,揍得他老娘都不認得他。”
梅江雪一邊說,一邊對着空氣揮了兩下拳頭。
“小梅花你總是這樣。”洛蘭卿神色一變,似是在思考些什麼:
“不過可不能這樣對他,他再怎麼說也是太保送來的,可是要好生照料一下,可不能叫旁人看了,說我們怠慢了禮數。”
“好嘞,小爺我定給他養的好皮好肉!”梅江雪傻乎乎的笑了,他笑起來臉頰兩邊分别有一個小酒窩,一口白牙露出了一半一整個老實人的形象。
“嗯嗯。那你就好好養着他吧,但别給他松綁了,這人狡猾得很,雖然不是那麼靈光,但也有的是陰招。”洛蘭卿轉身道:
“明日你去俞瑤姐那裡,再給你那些舊傷新疤抓點藥。我要去辦點事。”
“你一個人去嗎?”梅江雪其實還是有點擔心的,雖然他知道自家少爺會武功,但是他要去的那個地方屬實是不怎麼安全。
特别是洛蘭卿的那張臉,更是讓本來就不安全的事情變得更加。
“嗯,不用擔心我。你先想想明天見到俞瑤怎麼把話捋直了說吧。”
洛蘭卿轉頭笑了笑說:“别到時候見了人家又是一個字都蹦不出來,說起話來還結結巴巴的。”
“好,好嘞。”梅江雪偏黑的臉上通紅。沒辦法,一提到俞瑤,他就下意識緊張。
“那就這樣,夜深了,你先去休息吧。”洛蘭卿緩緩走了幾步,像是想到了什麼,說到,“胡渣子沒了,不錯。”
“。。。”梅江雪沒說話,可臉燒的通紅心想:可不是嘛,要是刮了胡子就能與她在一起,就是生拔了我所有的毛我也願意。
洛蘭卿回到屋内,側着身子在紅木雕雲貴妃榻閉目養神了一番,便喚一侍女進屋給他更衣了。
今天要去的地方,有些特殊。
所以洛蘭卿隻是穿了一套近乎全白的素衣。
甚至還找來了一個鬥笠來遮住面容。
希望事情不要太麻煩。洛蘭卿望着鏡中如同披麻戴孝般的自己,心中默念道。
。。。
洛蘭卿帶着鬥笠,隻身穿過喧嚣的人群。
雖說是戴了鬥笠,但洛蘭卿那張臉實在是美得可謂是驚為天人。
其獨行于途,衣白如雪,清潔無瑕。
身無金銀之飾,面無胭脂之施,而其容顔之美,驚心動魄,令人不能移視。
其容顔之盛,即使是九天之上,諸仙聚首,亦難及萬一。其姿容之美,能令護美之仙心生羨慕,如火焰般嫉妒。
其美,非張揚熱烈,而内斂沉穩。目深而遠,似藏千思萬情。眉眼如畫,仿佛天工之最。
其步履從容,堅定有力,每一步皆似踏于心間,令人忍不住随行。其身影孤獨而高貴,若非塵世之人。其存在,使世界明亮,令人不能忽視。
他若非塵世之人,其美之一瞥,令人難以忘懷。其美,難以言表,隻能心感。
彼無需裝飾,即可使人迷離,驚為天人。其美,令人無法抵擋,令人心生向往。
無論男女老幼,皆為其吸引,皆注目凝望,乃至停步靠邊,若為獨開辟道路。其美,令人無法抵擋,令人心向往。
洛蘭卿并未去回應人們那豔羨目光,隻調了調頭上的鬥笠,轉身潛進了一處叢林裡,也算是超了個近路。
約莫半個時辰,洛蘭卿終于到了他的目的地,位于一片竹林裡的煙花之地——風月樓。
風月樓,非世俗青樓。其間不染妖豔與媚俗,而有清新脫俗之氣。樓前修竹環繞,添雅緻幾分。
樓之建築,古樸典雅也。青磚黑瓦,雕梁畫棟。
飛檐翹角,琉璃燈懸于檐下,如明珠散落人間。樓前有小溪潺潺,清澈見底,繞樓而過,與竹相映成趣。
隻叫人看了一眼便會忍不住歎:”雅,實在是雅!“
洛蘭卿掃了一眼外觀,沒說什麼,而是徑直走了進去。
“他,他又來了!”
“天哪,身着白衣頭戴鬥笠,果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