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瑾咬着唇望着他們,隻見那面具人趁着郁深躲避時用劍将郁深的手臂劃傷,血将郁深的白衣染紅,看得戚瑾頓時心慌了。
她看了眼四周的環境,忽地想起他們此刻在的地方離戚衡并不遠,那人既然是要她的命,那麼隻要她不走,就能拖延時間讓靈雅回去通風報信。
想到這裡,她低聲和身旁的靈雅說道:“靈雅你聽我說,趁着現在,你快跑回哥哥那邊喊些人過來,郁深哥哥受傷了,我怕他撐不了多久。”
靈雅一聽,臉上滿是焦急,“小姐,我怎麼能丢下你一個人在這裡,要是你出什麼事靈雅可沒法和老爺夫人交代啊!”
聽到她這話,戚瑾眼裡閃過一絲無奈,拍了拍她因為緊張擔心而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你要是不想我出事,那就趕緊跑快點去找我哥哥,讓他帶人來幫忙。”
說完,她也不等靈雅反應過來,一把将她推到了身後的空街道口,對上靈雅慌亂呆愣的眼神,她擺了擺手,示意她趕緊跑,再待下去可就真要出事了。
目送着靈雅離開,戚瑾收回視線繼續望着郁深和那面具人打鬥,也許是受傷的原因,眼見着郁深的動作不如之前那般快,而那面具人的攻勢卻是越來越急。
而靈雅還沒回來,戚瑾不由開始着急起來,手緊緊地攥着裙擺。
郁深側身躲避面具人劈向他的那一劍,卻沒能來得及躲開他回收劍時劃向他胸口的那一劍,劍刃劃開衣服,血色随着劃痕慢慢滲出。
郁深身影晃了晃,用劍刺入地面,支撐着他沒有倒下。
而面具人看到這一幕,嘴角微微上揚,長劍在他手中一轉,随後再次指向有些恍惚的郁深,眼見着那劍就要落在郁深的身上,突然不知道從何處而來的石子将那長劍打歪,隻是削落了郁深幾絲頭發。
見那劍沒能落下,戚瑾頓時松了一口氣,她四處尋找那石子從何處而來,同時也在想此時來的人會是敵還是友,若是敵,那怕是真的沒命活着回去了。
就在戚瑾垂眸苦笑胡思亂想之際,從面具人身後悠悠地走出一人,而那人正是剛才攤位上遇到的越铮。
隻聽見郁深的聲音忽地響起:“是你?”
戚瑾猛地擡起頭,看着出現的越铮她的眼裡閃過一絲驚訝,随之而來便是慶幸。神經處于緊繃狀态的戚瑾此刻一放松,雙腿頓覺無力地癱坐在地上。
面具人握着被震得有些發麻的虎口,在聽到郁深說話,轉身警惕地望着這忽然出現的不速之客,嘶啞的聲音再次響起,“你是誰?可别壞了我的事!”
聽到他開口,越铮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不動聲色地動了動自己手腕,慢慢搭在了自己的腰間,“問别人名字之前,難道不知道要先報上家門嗎?”
話音剛落,也不待面具人回過神來,越铮抽出腰間的軟劍慢慢朝他走近,劍尖刮着地面發出些刺耳的聲音。
而見他往前,面具人也顧不上身後那受傷的郁深,努力忽視着虎口發麻的感覺,提起劍擋在胸前,“你和他們什麼關系?”
“沒有關系,你就當我是為了懲惡揚善吧。”說着,越铮便一個閃身出現在那面具人的面前,劍刃相撞發出點點铮鳴聲。
戚瑾見着越铮引着面具人朝着離郁深稍遠的方向打去,此刻她的腿也不似方才那般無力,她扶着牆站了起來,小跑到郁深的身邊,使勁将他攙扶起來,走到她方才待着的地方休息。
她蹲坐在郁深的旁邊,默不作聲地望着他一步步地将那面具人逼退,那軟劍在他手中顯得格外靈活,不多時便在面具人身上劃出了幾道口子,隻是那些口子的地方,戚瑾怎麼看都覺得很眼熟。
戚瑾側過頭,疑惑地眼神落在她身旁閉眼休息的郁深身上,果然都能和他身上的重合到一起,随後便驚訝地望着和面具人打鬥在一起的越铮,他這是在替郁深報仇嗎?
就在她這會愣神的功夫,越铮便将那面具人手中的劍打落在地,面具人剛想反擊,越铮的軟劍下一秒就橫在了他的脖頸上,讓他不敢動彈。
戚瑾看着被越铮控制住的面具人,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她輕聲地和郁深說道:“郁深哥哥,面具人被抓住了,你現在怎麼樣?”
聽到她的聲音,郁深緩緩睜開眼,嘴唇有些發白,看了眼越铮的方向,握着劍的手不由緊了緊,随後沙啞地說道:“我沒事,讓小姐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