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戚瑾對他手裡的匕首很感興趣,但她往旁邊挪了幾步,臉上帶着得體的笑容,輕微搖了搖頭。
而此時的郁深也已經站到了戚瑾的身側,警惕地望着越铮,手放在腰間的配劍之上。
越铮看着突然出現在戚瑾身側的郁深,臉色不由微變,随後笑着說道:“你若是想要,我便給你。畢竟是你先看到的。”
“你是說真的?”戚瑾鮮少對這些東西感興趣,此刻聽他這麼說,她眼裡不由閃過一絲驚喜。
“自然是真的。”
說着,越铮便将手裡的匕首遞到了戚瑾的面前,在戚瑾拿起匕首的時候,兩人指尖相觸,戚瑾很快将手給縮了回來。
而在戚瑾望向老闆和他交談時,越铮的目光直直地落在郁深的身上,他的打量讓郁深不由微微皺眉。
戚瑾一回過頭,就看到越铮一直盯着郁深,不由奇怪地問道:“越将軍為何一直盯着我的護衛看,你是認識他嗎?”
聽到她的話,越铮收回視線望着戚瑾,搖了搖頭,“并不是,隻是戚小姐的這個護衛看着不太好相處。”
“郁深哥一直都這樣。”戚瑾聞言,瞥了眼依舊将手搭在配劍上的郁深,有些無奈地說道。
聊了沒幾句,戚瑾忽地想起戚衡的話,下意識離越铮遠了幾步,淺笑着說道:“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不打擾越将軍。”
戚瑾說完,伸手扯了扯還傻站在那的靈雅,朝和越铮相反的方向走去,郁深的手也從劍上挪開,不緊不慢地跟在戚瑾的身後。
隻是沒走多久,戚瑾就聽到身後的郁深開口:“小姐,公子讓您和方才那人保持距離,還望您不要為難屬下。”
戚瑾聞聲看向郁深,頓了一會後開口:“我知道,今日的事你就不要和哥哥說了,免得他知道了又得生氣。”說着,她望向郁深的眼裡帶有乞求。
她忽地想到郁深跟在戚衡身邊很多年了,想來應該比較清楚他和越铮之間究竟有什麼矛盾。因此還不待郁深開口,她眸子微動,望向郁深問道:“郁深哥,你跟在哥哥身邊那麼多年,你知不知道為什麼他和越铮那麼的不對付?”
聞言,郁深神情一滞,随後低下頭不與戚瑾對視,低聲說道:“小姐,這個您還是問公子為好,公子的事不是屬下所能議論的。”
“這時候哥哥又不在,你偷偷和我說,他不會知道的!”見郁深如此作态,戚瑾有些氣惱,但還是不斷地對郁深軟磨硬泡。
郁深和郗川說起來都是戚衡從路邊撿回來的,和他一起養大。在戚衡看來,他們是自己的兄弟,而郁深他們卻老把自己當做是奴才,無論戚衡怎麼說都無法改變他們的想法。
戚瑾平日裡也是把他們當哥哥來看待,此刻聽到他這話,她不由出聲說道:“郁深哥,哥哥都說了多少次了,你們不是奴才,不用在我們面前自稱屬下的。”
郁深眼眸微動,并沒有應下戚瑾的話,依舊垂眸站在戚瑾的面前。
見他這副模樣,戚瑾隻覺得無可奈何,和他提了十幾年也改不過來,也不再和他糾結這件事了。
“郁深哥,你就當是我求你了,你就跟我說說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吧。”戚瑾眨巴着眼睛望着他,說道。
戚瑾見郁深擡起頭,還以為他終于願意告訴她了,卻見他眼神忽地一冷,也顧不上什麼尊卑之分,握住戚瑾的手腕,微微使勁将戚瑾扯到了自己的身後,抽出自己的配劍指着她方才站的位置上,厲聲道:“你是何人,誰派你來的?”
聽到郁深的話,站在他身後的戚瑾身子頓時僵住,僵硬地從郁深身後探出腦袋,隻見一個帶着面具的人手裡握着劍站在她方才站的位置上。
那人眼神冰冷地望着郁深,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是将手中的劍緩緩舉起,直指躲在郁深身後的戚瑾,嘶啞的聲音從他口中發出。
“你,可以走。但她不行。”
聞言,郁深眼神一冷,厲聲道:“你大可試試,能不能從我手中将她帶走。”
而聽到那男人的話,戚瑾隻覺得莫名其妙,她一個閨房女子,怎麼會有人買殺手來殺自己啊?
而此刻也容不得她多想,郁深将她往角落裡一推,讓她躲好,千萬别出來,免得被誤傷。
戚瑾也知道自己派不上什麼用場,跟着郁深反而是個累贅,便尋了個角落躲了起來,但她依舊時時刻刻關注着外面的情況,看着郁深和那面具人打鬥起來,好幾次差點被面具人給傷到,看得戚瑾的心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