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住她的小臉,臉蛋随之變形:“這不是會和我說話麼,之前怎麼一直裝作看不見我呢?”
他想到什麼,笑意盈盈:“所以你晚上都在裝睡?你知道我在親你?就喜歡這樣?”
華曼音被那樣的眼神盯着,臉蛋發燙,不由地縮了縮脖子,隻能轉移話題:“你腫麼進來的?”
因為被捏着臉蛋,吐字一點也不清楚。
她拼命掙_紮着,想要擺脫男人的控制,但她的雙手卻徑直穿過了他的身體,根本無法觸碰到他。
這家夥,怎麼跟其他的魂魄不一樣?
為什麼她碰不到他?
陸梵生作弊啊!
華曼音心跳更快了,有了種意料之外的感覺。
這種情況超脫她預料了。
不會真翻車了吧?
陸梵生緩緩蹲下身子,一隻手緊緊地抓住華曼音的脖子,感受着她的脈搏,他愉悅地發出一聲笑。
另一隻手輕輕撫摸着她的臉頰。
“你說,我是誰?我們是什麼關系?為什麼要裝作看不見我?”
“看到的我不相信,我隻想聽你親口說,我們的關系一定不那麼簡單,對吧?”
他指尖在她脖頸遊走,帶了絲危險意味,仿佛隻要她不回答些什麼,他就會失去控制,一口将她吞掉。
“之前想和你好好聊,你不聽,非要落得現在這樣的下場,”陸梵生話音一頓,威脅起來,“但你若不好好回答,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
華曼音從他說的話裡拆解出意味。
陸梵生已經失憶了,被招魂的前一刻,他就已經喝下了忘川河水。
他已經忘記了一切,甚至包括她。
所以才會變得這麼危險,難以控制,甚至和生前的性格完全反了過來。
華曼音的眼神暗淡了那麼一瞬間,又變得亮了起來:“咳咳,其實我是黑白無常的老大,比較偏門,你可能沒聽過,我是紅藍無常,被派過來執行秘密任務的,而你,是上面派過來的小……寵物,類似于契約小精靈,秘密文件上有你的照片,因為上司要求,咱們前期不能頻繁碰面引起懷疑,所以我裝作看不見你。”
她本來想說小弟的。
但她剛才感受到,這家夥是真要殺自己,像是一把刀懸在脖子旁。
剛才差點大翻車失控了。
所以,說寵物比較穩妥點,但哪有寵物違背主人的,小弟倒是有背叛老大的情況。
誰知道這一忽悠,反而讓陸梵生更興奮起來。
陸梵生輕笑一聲,手指在華曼音的脖頸間遊移,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真的嗎?寵物是什麼?”
他的唇離華曼音很近,她能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她能感受到他的步步緊逼,能感受到他迫切地情感。
華曼音急忙說道:“寵物和主人就是一種可以相互依賴、很親密的關系,很像是家人,但是寵物一定要全方位都聽主人的,絕對絕對不能背叛。”
陸梵生撲捉到了重點:“很親密的關系?”
華曼音察覺不對,想要說些什麼。
他卻突然湊近她臉頰,眼珠幾乎要貼上她虹膜:“我們這麼厲害?所以,親密的關系……我們是情侶?平常會做些什麼有趣的事情嗎?”
他另一隻手指尖拂過華曼音柔軟鮮紅的唇,手指入侵,開始打旋,臉也離遠了些,靜靜欣賞起這一幕。
華曼音能感受到唇上傳來了異物感,有些急躁想把他的手吐_出去,但卻無法碰觸到他,隻能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嗚”聲。
她能感受到,這根本就是陸梵生的惡趣味,他從未想着聽她解釋,隻是一味想碰觸她,更希望得到更多。
華曼音瞳孔一縮,對上他視線,含糊不清說到:“其實……你也看到我的那些符了,我的次要任務就是超度一些地縛靈,還有主要任務,這不能告訴你,得考察。”
一聽這個,陸梵生眼睛一亮。
華曼音知道他其實是有點相信了,于是繼續忽悠:“你其實在地府有編制的,一定是上面沒給你發工資,你氣失憶了,你放心,我這就給你讨回來。”
她一副義氣滿滿的樣子。
他來了興趣:“哦?主線任務?怎麼考察?”
陸梵生擡起手,指尖扯出一道絲線,他放入自己口中,像是品嘗冰激淩一般,低眸觀察起她的反應。
她很緊張,瘦瘦的身軀一直在害怕。
華曼音呼吸急促了一些:“上位儀式得由我來完成,你得先送開我,剛才你的那些行為,已經是對主人的大不敬,但因為是第一次,我先大人不計小人過。”
陸梵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的鼻尖抵住華曼音的臉頰。
良久,他站起身,放過了她,緩緩撿起地上的大衣,慢條斯理穿在身上:“好,我相信你。”
華曼音急忙胡編了一個像樣點的儀式:“你需要單膝跪地,然後閉上眼睛,剩下交給我。”
陸梵生歪着頭,有些不信:“等我閉上眼睛,你會跑嗎?”
良久,見她沒有回答,陸梵生帶笑,一把将她扯到懷裡锢住,寬大的身軀像是冰冷枷鎖一般。
“沒關系,無論你在何處,我都會抓到你,到時候我們的交談,也許不會這麼平淡了。”他喜歡附在她耳邊幽幽開口。
華曼音一臉黑線,雖然她可以這麼做,但沒必要,反而會讓陸梵生失去控制,于是承諾道:“當然不會,相信我。”
陸梵生猶豫一陣,将大衣撩起,單膝跪地,擡起頭來,緩緩閉上雙眼。
華曼音伸出右手,随意在他面前比比劃劃。
她學的一身本領,根本無法對這家夥造成任何傷害。
但她也不忍對他造成傷害。
隻能忽悠了。
纖細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隻是下一秒,卻被一隻大手緊緊握住,并緩緩向下。
他幾乎淹沒在黑暗之中,半張臉被月亮照亮。
他不知何時睜開了雙眼,直勾勾盯着她。
華曼音感覺到視線一轉,人已經又一次被按到了床上。
“儀式完成了。”陸梵生說着,手不安分。
直到指尖觸碰到什麼,他皺了皺眉,有些不悅。
華曼音順着微光,看到他指尖的紅意,臉色通紅,不自覺結巴起來:“我、我來月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