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恩琪看見樸律師神色遲疑了片刻,才繼續說:“她說你們…算是朋友。”
“大概,就像她說的那樣。”
樸浚河看見女孩盡管神色淡淡,整個人的狀态卻舒展溫和了許多,“恩琪,我很高興看到你有了朋友。”他真心說道。……
與樸律師分别的時候,他交給了徐理事一份文件。女孩卻連看都沒來得及看,為了趕近在眼前入站的公交車,将文件随手塞進了包裡。
說起來,徐恩琪今天身上的衣服和這包,都是那人準備的。雖然她說是碰巧買了不符合自己風格的衣服…… 這種拙劣的謊言。
來自會長的刻意刁難,可以說是毫無意外的,不出所料的,她戰勝了。可以回家了,但是…徐恩琪卻不想……
在車上,她接到了來自何年的電話,“聽說你今天解決了大難題。要不要和我去玩?”
作為‘臨時監護人’,昨晚何年與樸浚河先生交換了電話号碼。在給徐恩琪擦臉的時候,她曾聽到那姑娘的醉話:“在兩天之内…解…解決工會罷工的方法,不是隻…有一個嗎?雇傭打手将…那群抗議,鬧事的人痛扁一頓,拖出去…用武力解決。他明知道…我做不出,卻被韓在熙…那個女人,迷惑…… 那個老頭子!隻是想要整我!”……
今天,她給樸先生打了電話,得知事件解決了。但卻…“都是徐理事個人來承擔填補”……
“回去的話,她是不是就要永遠待在那個位置,永遠不能自由了?”何年問着電話那頭的人。
“……”他無法回答。
“讓她再自由一天吧,樸浚河先生。”
……
電話裡,何年問她:“想找姜馬陸一起玩嗎?”
“我們不應該競争嗎?你怎麼給我創造機會?”徐恩琪故意說道。
“也許,你離他近了,不再覺得他像個謎了,就會發現他已經不再那麼吸引你了。”何年似乎卻覺得自己的說法很有道理,于是又一次問:“你想找他一起嗎?”
“免了。請讓我保持對他的未知,保持對他的心動。”……
上了公交還沒坐幾站又下車的徐恩琪,在路邊等到了開車來接她的何年。此時已經臨近中午,她們湊熱鬧的去弘大那邊吃了個飯。吃飯的時候何年得知,徐恩琪居然沒來過這邊,完全沒來過的那種。
飯後,她帶着大小姐在街上逛了逛。這裡的十代二十代年輕人很多,周圍有特色的店鋪也很多,走在街上有一種人都變年輕了的錯覺……
從那離開後,二人去進行了美容美發全身護理一條龍。十個小時後,帶着煥然一新發色的兩人,出現在了夜店。在絢爛閃爍的燈光下,“慶祝遲來的叛逆!”何年向徐恩琪舉杯。
“你這個發色在燈下像要發光。”女孩湊到她耳邊說道。
“你的亞麻色…很平淡。”
她倆互相發表着對彼此新發色的看法……
說起來,徐恩琪已經幾天沒有看到過姜馬陸這個人了。他們雖然住在一個屋檐下,卻讓她錯覺比從前更難遇見。她忙着處理罷工事件,而那個人,徐恩琪不知道…… 也許是因為上班的作息原因,也許…他有自己的事要忙……
她與何年,在震耳的音樂聲中,互相跳着不倫不類的舞蹈,被對方的舞技逗笑,在舞池裡嘻嘻哈哈……
隔天清晨,徐恩琪頂着自己的新發型,帶着故意留下的滿身酒氣,回到了那個——不再屬于她的家。她自己也說不好,是不是在隐蔽的用這種方式反抗着什麼。
她從玄關進去,徑直路過‘那一家三口’吃早飯圍坐的餐桌,回到二樓自己的房間……
盡管恩琪用花光自己财産解決罷工事件的方式徐會長并不滿意,但還是勉為其難,同意了讓她回家。可浚河卻對他說,請讓恩琪再自由一天吧。
自由?泰山集團的繼承人什麼時候需要這種東西?浚河是從恩琪那裡聽來的嗎?……
他坐在書房,對站在面前的恩碩媽媽說:“你去查查恩琪在外面遇到了誰,都幹了什麼?她在外面被不三不四的人帶壞了,看她那頭發,那一身酒氣,都像什麼樣子?”
“我聽說恩琪,似乎和一個開酒吧的小姑娘做了朋友。”韓在熙想起在酒吧發生的事,猶豫的說道。
“開酒吧?她能交什麼朋友。子女離家出走,就應該出去找,帶她回家!放任她在外面跟人學壞,這是你一個當母親的應該做的嗎?……”
斥責了一通後,徐會長說:“用錢打發了。要是不行,就恐吓威脅,讓她離開我們恩琪。一個小丫頭,被吓吓肯定就知道怕了。”
韓在熙離開書房前,聽見那個人對她的告誡:“做母親的你,應該要把關,避免恩琪和外面不三不四的人做朋友。去做你該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