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
“你好,這是徐恩琪小姐的手機。她現在不方便接電話。”女孩的手機一直在響,沒有辦法,何年隻得替她接了。
“不好意思,您是哪位?”電話那頭有個男聲在提問。
“您又是?”
“您好,我是樸浚河,是泰山集團法務部的律師,也是恩琪關系很好的哥哥。”
“失禮了,我是何年。算是…她的朋友。”
“算是?”
這個複雜的前情她暫時還不想和一個陌生人聊,于是岔開話題,“您打電話來有什麼事嗎?”
……
在舊家搭帳篷過夜的樸載吉被打了,被剛出獄就找上門來的,韓在熙的哥哥……
他帶着酒來找那個獨自療愈情傷的兄弟時,自己進門發現的——如果不是姜馬陸撞見還未處理的傷口,載吉本來是不願告訴他的。
“怎麼回事?”
“沒什麼。我不小心撞到了。”
姜馬陸并不信,“你知道的吧,就算你不說,我也會找人去查。”
原來,韓在植才被放出就來找自己的妹妹——韓在熙,可惜他的過時信息沒有得到更新,韓在熙早就不住這裡了…… 他原本是想來這房子找姜馬陸問消息的,偏偏載吉‘趕巧’了……
韓在植拿走了樸載吉的手機,估計這會兒已經找到了自己兄弟的手機号,就算他繼續硬扛,最後馬陸還是會知道。思考再三,隻能坦白……
“在熙姐的哥哥不久之前來過了,想找在熙姐的聯絡方式和地址,我不知道…… 他就拿走了我的手機,估計很快就要打給你了。”
“你說在植哥來過?還打了你?”他立刻就聽懂了載吉瞞着沒說的事情。
韓在熙從前對姜馬陸真的很好,對他、載吉和巧可都很好。為了護住他的學費,被親哥哥毒打也不撒手…… 他們都曾…被韓在植打過,很多次…… 曾經…雖然貧窮是常态,但至少過得很充實、很幸福。那些美好的回憶太深刻太明亮,所以他才更加憤怒,憤怒那個人的改變,憤怒那個人如今面目全非、全然陌生的模樣……
“别沖動,姜馬陸!”樸載吉連忙起身勸誡他,“他們的事你不要插手。之前你不是還說想過正常的生活嗎?那他們兄妹倆之間的事你就不要再管了。我的手機就當是丢了,打來你也别接。”
他語氣嚴肅地對兄弟說:“這次真的别管了,馬陸。”載吉歎了口氣,“那哥眼裡的殺氣不像開玩笑,在熙姐如果被他抓到,可能真的會被殺死,所以你也老老實實待着。如果再找來…… 我這兩天就搬回去住,他再來也找不到我。總之你就當什麼也不知道,什麼都别管。”……
出乎意料的是,韓在植沒有打電話給姜馬陸,他拿着樸載吉的手機打給了何年。
樸載吉那個大情種的手機裡,但凡是前女友的号碼,都被删的精光。目前空窗期,還在自我療愈的他,手機裡的聯絡人寥寥無幾。然而他的通訊錄裡,不是有名有姓存着的号碼,就是有職務稱謂的,隻有一個——存的是「魔女」。雖然不知道韓在植的腦回路是怎麼轉的,但他似乎就認定了這個稱呼所代表的人,是他的妹妹韓在熙……
何年這邊,接到了屬于樸載吉号碼打來的電話,講話的人卻完全陌生——
“真的很久沒見了,我的妹妹。”
“不好意思,你是哪位?”
“在熙啊,我是哥哥,你不會連哥哥都聽不出來了吧?”那語氣很是不善。
“韓在熙女士并不在這裡,這位先生。請問這個手機你是怎麼拿到的?”
“不是韓在熙的号碼?你是不是在騙我!”
“這位先生不會連自己妹妹的聲音都認不出來吧?”何年原句送還給他。
“西八!”
隻聽電話那邊怒罵一聲挂斷了。
……
徐恩琪終于還是憑借自己的方法,解決了罷工事件,得到了重新回去的‘資格’。盡管…為了滿足工會提出的諸多要求,她割地賠款,全用自己的财産填上了……
在公交車站,樸律師問她:“理事現在是住在朋友家嗎?”
徐恩琪被問得一愣,随即反應過來,“她和你說的?”
“昨天晚上,我把車開了過來卻找不到您…… 後來給理事打了很多通電話,何小姐接了之後告訴我,您在她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