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嗎?”
“别動她!”
“你的腦子還清醒嗎!”
“所以說你為什麼要動她!”
“你……”韓在熙本來憤怒的神色開始變得遲疑,“你在意她?”這突如其來的事實真的把她搞糊塗了,姜馬陸的種種表現實在讓韓在熙無法猜測更多,隻能用了一個比較中性的詞——在意。
“……”那人不說話。
她卻覺得荒唐。多可笑的事——放着他在意的女人不管,卻要來報複她,甚至為此蓄意接近了她的‘女兒’,結果卻……
“姜馬陸,複仇讓你腦子壞了?連怎麼愛人都不會了嗎?”韓在熙放肆嘲笑着眼前這個男人。
姜馬陸不理會她的話,隻說:“如果想玩這一招,就要确保自己有同等的籌碼。你難道不清楚遊戲規則嗎?怎麼會玩得這麼差?”這次譏諷的人變成了他,“你是石頭腦袋嗎?”記仇這事,他跟何年學了個十成十。
“你一直想要報複我對吧?為了報複我、整垮我,什麼事都可以做對吧?可這并不是簡單的,你往上爬就能做到的事。就像你說的那樣,最終隻會跌落無盡深淵,跌落到最不堪的境地,就算是這樣…… 你甯可堕落到那種地步也要報複我嗎?甯可身敗名裂失去所有,變得肮髒冷酷,也要報複我嗎?就為了報複我?”
“或許是吧。”
“這些你都明白?你确定清楚這一切的代價嗎?如此堅決的你真的想清楚了?…… 我認為你沒有,姜馬陸。”
“人不懂自己擁有了什麼,不去珍惜,終有一天會後悔的。”韓在熙告誡他。
“這句話應該送還給你。”姜馬陸不為所動,冷冷地對她說。
“決心要報複我的你,我們走着瞧吧。”她認清了自己的溫情套路沒有作用,“我不打算認輸,你也不打算停止你的計劃。該說的我都說了,似乎沒有别的辦法了。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看看到最後,誰才是那個赢家,後悔痛苦的人,是你還是我……”……
徐恩琪走後,何年一個人坐在酒吧外花壇旁的簡易棚子裡,那是為了方便醉酒的客人出來吹風而準備的地方。看着韓在熙從店裡出來,她扶着後腰步履沉重,狀态似乎很是不好…… 何年注意到有個眼熟的人開着車來門口接她,是那位——泰山法務部的律師。
那位律師下車扶住了韓在熙,何年看着他二人的背影,卻覺得有些眼熟…… 這幾乎和那晚如出一轍的場景,讓她想起來——在徐恩琪家的門前後來看見的——眼前的韓在熙和一個男人接吻…… 那個男人似乎就是…這位律師先生!
他是那個日後一直在韓在熙左右的——泰山法務部律師安民英?與她牽扯不清,糾纏不休的男人?
他!!!
何年起身跑回酒吧……
……
何年夜裡下樓喝水,看見了在玄關就地睡倒的徐恩琪時,真的被吓了一跳。滿身酒氣酩酊大醉,人叫不醒卻能記得家裡密碼開門,着實了不起!
她自認拖不動酒鬼,敲開姜馬陸的房門,讓他把睡在玄關的醉鬼抱去客房。
“晚上在酒吧的時候,你慌慌張張跑進來說了句‘那個律師’,之後就沒有下文了?”姜馬陸問。
“什麼律師?”何年疑惑的表情不像作僞。
那人皺眉盯着她看,“你忘了?”
“什麼?”
“算了,沒什麼。”……
隔天在床上醒來的徐恩琪看着頭頂陌生的天花闆,大腦停頓了兩秒。之後才堪堪想起來——這裡是何年家的客房,自己被會長趕出了家門,借住在了這裡,她的父親…被那個女人背叛了……
洗了個澡走出房門的徐恩琪,碰上在客廳喝茶的何年,“酒醒了?去廚房喝醒酒湯吧,專門給你買的。冷了的話,用微波爐加熱一下。”
徐恩琪卻徑直來到了何年所在的沙發旁邊,“為什麼你這麼自然的就接受了我住在這裡?”眼前這個奇怪的人讓她看不懂。
“因為…我和旁人說——我們是朋友。”
“什麼?”
“對了,昨天晚上樸浚河律師打電話來找你。喝完醒酒湯記得給他回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