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聽見你自己說了‘爛好人’。”姜馬陸不放過她自行美化的行為。“剛才的電話是徐恩琪?你和她的關系變好了?”他話語中透着稀奇,“我還以為你不喜歡交朋友。”
“哈?”何年被這突然一頂帽子扣下給氣笑了,“我們也講講理好不好,你身邊的姐姐妹妹,我能交朋友嗎?”
“徐恩琪哪裡不一樣?”姜馬陸突然好奇起來——徐恩琪到底哪裡特别,讓她也開始要交朋友了……
“我正努力帶她走出你的‘魅惑場域’。”
“…祝你成功。”
“?不是,你怎麼這麼……”
“不要臉?”
“這是你說的,我可沒講。”
然後有職員過來找她,說酒吧門口有位貴婦人打扮的女士想要包場。
此時還未到營業時間,“行啊。”有錢不賺王八……
她剛站起身準備讓出空間,就看見韓在熙從遠處轉角走過來…… 記仇的何年拍了拍姜馬陸的肩膀,示意他自求多福,然後轉身離開。
她與韓在熙擦肩而過,不再在意身後……
“别進去。如果不想受傷的話。”何年在門口碰到了打車過來的徐恩琪。
“又是他前任?”女孩還是非常聰穎的。
“…嗯。”
“我真的搞不懂你,何年。”
她并不想為自己解釋什麼,“他,從前一直過得很辛苦。我雖然算不上什麼好人,卻比他擁有的多一點……”
“所以?”
“姜馬陸能做他自己想做的事,就足夠了。”
“……”
在日本的時候,姜馬陸與何年講,說韓在熙告訴他,會重新回到他身邊…… 他說他沒有動搖。
沒有動搖的那個人卻在韓在熙說想他的時候,下意識地悸動,于是去見了她。
人似乎天生趨利避害。他們知道了誰愛他,于是放心了,确認自己可以肆意傷害…… 因為有恃無恐,自信那個人不會離開……
姜馬陸不知道嗎?他知道的。何年确信,那家夥其實是知道的,可他們之間一直沒有點破……
她以為自己早已預設好了,明白姜馬陸終會從她的身邊離開,去到另一個人身邊,所以才絕口不提。可那個人呢?
……
“剛出去的女孩就是這間酒吧的老闆?那個年輕有錢的小姐?你們還在一起?”坐在吧台外的空位上的韓在熙開口問。
“……”姜馬陸神色難辨的看着她,不曾作答。
“你和她在一起,卻還是去引誘了徐恩琪?就為了能夠報複我?那個小姐知道嗎?她知道卻還是放任你這樣做?”
“這位客人如果不喝酒,還是離開吧。”姜馬陸面無表情下着逐客令。
“那就給我一杯苦艾酒。”韓在熙點單,“就是當年梵高喝了之後,發起瘋來割掉自己耳朵的那種。”
在姜馬陸低頭準備的時候,那位打扮得豔麗非凡的貴婦人撐手托腮欣賞着眼前的人,輕聲說道:“你看起來依然帥氣。不論你在哪裡,在做什麼,都還是這麼帥氣。”語氣裡似乎在懷念過去……
她不在意沒有得到回應,就算如此還是繼續說下去:“這樣帥氣的你,卻對我這麼冷漠。是我把你變成這樣的嗎?你曾是世上最善良最溫暖的人,現在卻變得這樣冰冷又殘酷。這都是我造成的吧。”
倒入苦艾酒的酒杯被放在吧台上,方糖在杯口上方燃燒,他們之間毫無交流。
“但是馬陸啊,不要再玩弄恩琪了,把她送回屬于她的地方吧。”貴婦人在勸姜馬陸放過,“她是個可憐的女孩。我對她的傷害就已經夠多了,沒必要連你都這樣對她。她的外表強勢但是……”
這話,那家夥也講過,讓自己别‘打碎’徐恩琪。那時她的語氣平靜卻嚴肅,襯得如今在他眼前的這人愈加惺惺作态……
可韓在熙還在繼續,“她不是我的對手。一個擁有太多的人,要怎麼去赢一個一無所有的人呢?”
融化的方糖被攪拌在酒中…… 姜馬陸将這杯終于完成的「苦艾酒」推送至那位的面前,“你要怎麼浪費錢跟我沒關系,不過耍酒瘋的話,還是回你自己家去瘋吧。”他出言警告她。
“要回到你身邊的那些話,都是真心的。我也至今都…沒有忘記姜馬陸你。”韓在熙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