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年看着姜馬陸掐好時間,在她面前打電話給徐恩琪,揭露Rolling投資的惡行…… 一切如他所料。
眼前這個男人,他很聰明,很有能力。本來,他應該能成為一名優秀的醫生,治病救人,救死扶傷。本來,他不用成為一個在女人之間輾轉風流的浪子……
“你不是說困了,想回來睡覺?”姜馬陸問已經從徐恩琪那邊回來,現在在房間裡待着的何年。
“這樣帥氣的你在我旁邊,睡不着。”過于缺覺的她,在此刻有種精神亢奮大腦不受控制的感覺。
那人又在她面前笑了起來,神色溫和,卸下面具,對身旁人全然信任的模樣……
‘被他俘獲真的不冤。’何年又一次暗自感歎。
“我是認真的,回去後,去念書吧?”
“好。”這家夥毫不猶豫的滿口答應,反而讓何年覺得他在敷衍自己。
姜馬陸在她的房間睡下,明明隔壁就是他的房間。青森這邊的度假村都是獨立的日式風格宅子,何年昨晚訂了一套。除了她的房間以及姜馬陸的房間,還有富餘……
被當作大型抱枕睡在一起的何年無話可說。她和這個人的組合,恍惚間成為了時下小說中的‘渣男賤女’,可她無法拒絕。何年停不下來,回不了頭。無論姜馬陸是好還是不好,她必須愛他,那已經成為了她的本能。
不知過了多久,姜馬陸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起。他起身下床去接電話,何年被吵醒。
是韓在熙打來的。在之前與徐恩琪的交手中,韓在熙得知是姜馬陸在幫她,于是約人見面。電話裡,韓在熙說想他……
此時距離他們與徐恩琪約定見面的時間,還有些空閑。何年拿起手機,發現自己早先設定的鬧鈴都還沒響起,她順手關掉,随後下床,從行李箱中拿出換洗衣物,去了浴室。
等她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姜馬陸與韓在熙之間的通話已經結束。他說自己要出去一趟,去見韓在熙,讓何年先過去……
人是感官動物,會對瞬間的情感誠實。那個當下,何年知道他确實是真心的,他是想翻篇的,于是向她提議,可是…… 她想,姜馬陸其實自己都沒想明白,給出的是什麼。一如現在,他依舊誠實——對她如此,對自己亦是…… 人本來就是複雜多變,自相矛盾的。
他們約定的地點是在徐恩琪的居所。何年來了後,看着眼前精心打扮,穿着白裙粉外套的徐恩琪…… 她想勸女孩止損回頭,于是故意說:“姜馬陸那家夥的前任恰好也在青森,所以他會遲一些。”
那明顯同先前換了風格的美麗姑娘,聽聞這一消息後很是沮喪失落。何年忍不住為她暗暗歎息。
“徐小姐,和我去玩吧。”那是懷着物傷其類的心情的提議。
她帶着徐恩琪,花重金加急購置了兩套浴衣行頭…… 穿戴一新的出現在——青森當地著名的「燈籠節」遊會的街上。
傍晚時分,她們看見推着形狀不一的巨型燈籠的表演者高喊着口号向這邊走來,那之中夾雜着日式大鼓被演奏的聲音,聲聲震耳。何年拉着一旁看起來無所适從的徐恩琪加入行進的隊伍,與頭戴花笠的表演者一同起舞,她們身上懸挂的小鈴铛在舞動的時候叮啷作響…… 街道兩旁觀看的人群比加入遊行的人更多,大家都善意的給予鼓掌……
她拉着解放天性玩到忘乎所以的徐恩琪走出遊行隊伍,準備在周圍的攤子上買些特色小吃的時候,手袋裡的手機響了。
這不是姜馬陸打來的第一通。何年早前給他發過消息,說她們去了遊會,讓他結束之後到那裡彙合。可是身處鼓樂喧天的表演之中,她實在很難注意到這聲響。
何年叫住神情中依舊寫着‘躍躍欲試’的女孩,告訴她,姜馬陸待會過來……
“你喜歡他對嗎?”徐恩琪突然發問。
“我一直希望他能幸福,而不是被綁縛。”她語焉不詳,不曾正面承認。
徐恩琪皺眉望着何年,眼睛裡在傳達自己的不理解、不認同。
“你果然是個奇怪的人。”她再次确認自己對眼前這人的看法,“不過我可以接受和你公平競争。”徐恩琪如是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