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吧台落座的何年,側頭看見旁邊隔了幾個空位還坐了另一個人——是位客人。
她與那位客人視線對上,“這是何小姐的店?”
他果然聽到了。“你知道我?”在照明良好的室□□燈下,何年認出——眼前的人是泰山的律師。他們在警署有過一面之緣。他坐在了韓在熙的身邊,所以她印象深刻。
“多謝何小姐請客。”
那位向何年舉起了手中的酒杯示意。很尴尬!她有一種耍酷突然被人撞破的羞恥感。
不過韓在熙身邊的律師,出現在有姜馬陸的酒吧,為什麼?他是在為誰做事?泰山?還是…韓在熙?他與韓在熙之間…… 泰山集團後來内部的動亂,他是否也有份?
話說回來,他是誰?何年發現自己完全不知道這位律師先生姓甚名誰……
那位律師先生走後,姜馬陸才回到吧台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這麼‘恰巧’。
他倆一個在裡一個在外,他削冰球,她喝氣泡水,相顧無言了有一會兒,何年起身說她要走了。
姜馬陸停下手裡的動作,擡眸看她,眼神中有疑問。
“我把巧可放在了附近的甜品店,現在去接她回家。”何年解釋道。
“你會不會也太寵她了。”他無奈。有的時候姜馬陸感覺自己是個假哥哥,眼前這位才是親姐姐。
“我樂意。”
“我還有個問題。”
何年轉身要走的動作被叫停,她面對着姜馬陸,問:“什麼?”
“你為什麼喊‘巧可’,也會說‘載吉’,但是從來不叫我‘馬陸’?為什麼你要不就是連名帶姓的叫我‘姜馬陸’,要不就是‘你’?”
何年有些錯愕,她沒想到姜馬陸會問這樣的問題。着實讓她意外。
她打量了眼前的男人好一會兒,姜馬陸舒展身姿任她看。何年的神色變得狐疑,她不确定這人究竟是真是假,他真的想通了要翻篇、要放下?他真的想好了嗎?
何年沉默良久,隻是看着他。姜馬陸并不催促。所幸這個時間的吧台并沒有客人前來,他們之間也隻是沉默對視。
“你想聽真話還是别的?”她終于開口。
姜馬陸像是欣慰又像是鼓勵的看着她,眼角帶笑,“當然是真話。”
“離你太近,我怕會愛上你。”
這次,錯愕的人換成了姜馬陸。他不解,不懂這件事為什麼不行,“為什麼你不能愛我?”
“如果我愛你,也讓你知道了我愛你,那我們之間就沒法再做朋友。”
“那就做戀人吧,怎麼樣?”
故事的發展在這裡欲要偏離軌道,偏離何年從前所知道的走向。
“你真的想好了?”
“當然。所以你的回答是?”
站到他身邊,走進他的心…… 這樣的可能性,僅僅是想想都讓她渾身顫抖雀躍不已。誰會不想抓住呢?她以為自己隻能成為這段故事裡的路人甲、旁觀者,不配有姓名。可她突然有機會,幸運的,被命運眷顧……
姜馬陸,你不會知道,自己所給出的,究竟是一次怎樣的機會。
……
畫面跳轉到命運的女主角,徐恩琪那裡——
與姜馬陸分别後的這些天,她很是失意。距離那天在餐桌上的事已經時隔多日,她的父親徐會長忽然秋後算賬,她被通知不能參與任何一個項目。徐恩琪被架空了,手中的權利被一夕之間撤走。父親在用實際行動向她證明——這裡還是他的王國。如果她想要,就得乖乖聽話……
她不過是介紹了一個不合會長心意的男人作為她的男朋友,餐桌上質問了父親一句——為什麼他可以,自己卻不行。同樣都是不合心意的伴侶,為什麼她就非得要忍那個繼母,父親卻能因為那件事,現在來對自己革職……
玄秘書勸她,在會長消氣之前,低調安靜地蟄伏。要自己按照他的吩咐,先不要插手公司任何事情。她憑什麼不能插手自家的公司内務?會長的指示就必須無條件聽從嗎?為什麼她就得服從命令!
徐恩琪十分憤怒,她要抗争,掙脫出來…… 可結果就是,她太過年輕,毫無力量。為了挽救僅存的與母親之間的回憶——青森度假村,保護這塊地不被董事會因為收購資金鍊出現缺口當作棄子賣掉,而孤身去到日本,尋找籌集收購資金的方法。
緊随其後的,韓在熙也飛去了日本。她作為青森度假村買賣案的負責人,去與Rolling投資的代表洽談度假村土地的變賣事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