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恩琪帶着此前囑咐秘書送去卻被拒絕了的禮物來到醫院,從護士口中得知那人早在一個小時前就已出院。她通過醫院記錄知曉了那個男人的地址。
姜馬陸在聽到門鈴響後,打開了玄關的門,沒想到卻看見了一個意外的面孔。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有預料到他們還會再見,但是沒想到是現在……
“你住的地方,比我想象的要好诶。”徐恩琪對他說,“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姜馬陸後退一步,示意眼前這人自便。
“你家的裝修風格真不錯!”她進屋後環顧了一圈客廳,“不過,感覺不太像你的喜好。”
姜馬陸聞言挑眉笑了笑,卻沒有搭話。
“我說錯了嗎?你生氣了?”徐恩琪盯着他的臉,觀察着那人的表情,“生氣的話就抱歉了,原諒我性子比較直率。”
姜馬陸看了眼門口,心想那個所謂的‘送餐’怎麼還沒來,他又想到何年和巧可不知道跑去哪找那個‘生母’,一時之間有些意興闌珊…… 他戳破徐恩琪的兜圈子,“你對我很好奇嗎?”
“什麼?”
“想要隐藏對我的在意,卻總是說了一句話,就忍不住分辨一二我臉上的情緒。”
“喂!”
“你該不會是很容易就受感動的類型吧?”
“我說!”
“長得帥的人都是理想型?”
“哈?”徐恩琪被這串連環發問給氣笑了,“某人好像對自己有很大的誤會,我到這兒來,看大叔你是因為……”
她還沒說完的話,被突然響起的鈴聲打斷。姜馬陸在看到來電顯示是巧可時,接通了電話:“哥!你快來!阿年姐姐和醉鬼打架了!”……
挂斷電話後,他套上放在沙發靠背的外套,快步走到玄關處準備拿置物架上的車鑰匙,才蓦地想起車被何年開走了。
姜馬陸回頭問那個還在客廳的人,“你是開車來的吧?”
徐恩琪聽到這聲問話,那聲音裡很是急切。
……
血緣羁絆真的是很奇妙的東西。那個讓巧可不假思索護住的女士,正是她的親生母親——是那個在巧可剛出生後不久,就把她丢給了姜馬陸,然後一走了之的女人。
隻會打女人的醉鬼,欺軟怕硬。盡管何年的長相并不具有威懾力,但她口中所說的‘已經報了警’以及那根甩棍,還是讓男人心生膽怯。隻見他罵罵咧咧的離開了,臨走前還對着小吃店耍狠,聲稱:“這次就先放過你這娘們!”
她看着巧可和那位女士母女相認,抱作一團,心裡萬千感慨,感歎着他人的親緣牽絆…… 等回過神,巧可已經乖巧的幫着收拾起店裡四散的碗盤炊具。何年上前,把因為騷亂被碰倒的桌椅一一扶好擺正。
巧可連忙拉過她年姐,不讓人動手。她将阿年按坐在一張幹淨完好的椅子上,又跑去将正在收拾的親母扯了過來,“媽媽,這位是何年姐姐。對我很好很好的姐姐!”
“您好。”那位女士拘謹地打着招呼。
“您客氣了。您用平語就行。”
何年深受金女士熏陶下的教養,使她無法接受一個陌生長輩還對她‘您’啊‘您’的,這感覺太古怪了……
巧可似乎在一旁和她的親母講起了自己這些年所受到的照顧,隻見那位女士時不時地側頭看一眼何年所在的位置。
她有些在意那個醉鬼臨走前放的狠話,有心想幫巧可的親母換個地方開小吃店,卻又遲疑着不知道自己的這種行為算不算是僭越。
‘孩子應該都會想要有母親陪在身邊吧’何年看着那母慈女孝的場面,心想着。
‘不知道把那位女士的小吃店開在巧可的學校附近怎麼樣……’她還在暗自思考着可行的安頓方法,突然聽見了姜馬陸的聲音。
“何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