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六百多年前的朝鮮時代,到了萬物蘇醒的驚蟄,戀人之間會互相交換銀杏果實作為愛的象征,算是一種古時候的‘情人節習俗’。銀杏是雌樹和雄樹一起結下果實的樹,能活很久,在當時作為愛情的象征,再好不過。那時候,李硯從未想過要送峨律這個,他以為自己可以不在意她,可以放下她,也放過自己。就像峨律自己說的,神明不該和凡人糾纏在一起…… 可他高估了自己,他看不清自己的心,錯失了一切。不過這些智律都不需要知道。她隻要知道,李硯會一直陪在她身邊,愛着她,保護她,就夠了。
“要好好留着!”狐狸大人酷哥附體一般的扔下這句話就走了。
南智律滿頭問号的看着李硯轉身走到不遠處的另一間套房,刷卡進去了。
‘???’她的疑問鑼鼓喧天。
“智律?”拎着在附近商店購買的替換用品回來的智雅看見站在門口的妹妹,疑惑問道:“在這幹嘛呢?”
“我在……”(走廊拉肖邦)
“在等你啊~!”智律拉着胞姐的臂膀,娴熟地撒着嬌……
滿滿當當的一行六人,終于在酒店集結完畢。他們在李硯的房間,商量着等下的行程。
盡管已經晚上十點,但是不用擔心,你韓的夜生活之豐富多樣,永遠不會讓人失望。況且現下是「電影節」期間,這裡就更熱鬧了。說上一句燈火通明敞如白晝,都不為過。
智律對待會吃什麼沒有執念,隻是比較想吃完後去廣場看電影。明明忽悠着衆人說去看海的是她,結果這位大小姐到了釜山想的卻是跟海無關的——看電影。
誰懂!善變的女人!……
不得不說,外面的人實在太多了,人山人海。幾人出去一趟,最後決定還是在套房裡享受酒店大廚烹制的美食,比較适合他們。于是大家又再次回到李硯,和李朗的套房。
沒錯,‘和李朗’。管李硯定套房的時候到底是什麼樣的一番心理活動,反正李朗雖然嘴上不服氣卻也沒有拒絕這樣的安排。所以讓我們在這裡共同舉杯,為狐狸兄弟的兄友弟恭歡呼慶祝……
大餐沒吃多少,幾人酒喝得挺多。紅酒,香槟,威士忌,甚至還有啤酒。再次感慨你韓,人均酒桶,混着酒喝的高手!
這之中,宥利和申柱醉意最重。隻見他二人坐在會客廳的組合沙發上,兩個人都醉眼朦胧卻還在彼此交談——
宥利說害怕李朗大人死掉。她沒有朋友,沒有家人,什麼都沒有。李朗大人是對她來說最重要的。
申柱聽了大聲反駁,說怎麼會沒有!有安娜斯塔西娅,還有他!……
坐在旁邊餐桌上的智律戳完李硯又戳戳李朗,“安娜斯塔西娅是誰?”她誠摯想得解惑。
狐狸兩兄弟共同皺眉,李硯思索了一會兒,不确定地說道:“應該是他倆的孩子吧。”
“他倆有孩子?!!”也有不少醉意的李朗聽到這話,聲音不禁放大,接着就要站起身。
“不是不是。”智律連忙拉住他,跟李朗還有旁邊一臉狀況外的智雅解釋:“李硯說的應該是申柱和宥利一起養的那隻小狗。”
那隻——宥利不知道從哪撿來的瘸腿流浪小狗,被她放在了申柱那裡,叫其代為治療照顧。後來不知怎的,變成他倆共同照顧,宥利時常會帶着些小狗零食或是什麼有的沒的去看它。一來二去,加上申柱很主動進攻,他倆有了點眉目。
這廂智律剛費勁吧啦解釋完,安撫好新晉‘老丈人’李朗,就聽見沙發那邊——“什麼!他們居然忍心欺負你!看我不撕了他!……”
‘具申柱,深藏不漏啊你!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申柱!’南智律默默在心中感歎。
‘不過宥利的過去真的好慘好心疼,幸好被李朗救了。嗚嗚,我的美女「妹妹」……’她又一次投身瓜田,隻是這次是苦瓜。之後她還聽到了申柱的過去,又是一個‘苦瓜’——狂狐什麼的,因為替父母報仇變得痛苦瘋狂,逃到李硯的森林被他所救。然後下定決心,要成為李硯的人,甚至為了他學醫……
也太感人了!具申柱!這倆是什麼命運多舛小情侶!這兄弟倆又是什麼「救世主」化身!哇!哇——!南智律忍不住接連發出感歎。這片瓜田雖然苦,但是苦得十分有滋味……
智雅因為李硯下午在别墅裡承諾,會想辦法把她們姐妹的父母帶回來,加上來到了海邊,盡管沒有看海卻還是情緒高漲,喝得也不少。
搞來搞去,最後還算清醒的,隻有她和李硯。但她和李硯又不同,智律清楚自己純純是因為沒喝多少,整個晚上她都一直想找機會再問李朗…卻總也沒找到合适時機,因為心裡有事擱着,所以沒喝多少;李硯,那是歲月鍛煉了他的酒量。話說回來,歲月怎麼沒鍛煉出李朗、宥利和申柱呢?
三狐:你禮貌嗎???
智律将姐姐帶回她二人的套房,給她擦臉清潔後,把人安頓在了床上。随後又返回李硯房間,打算帶宥利離開,卻看見她和申柱在沙發上親了起來。
啊這,是不是不應該打擾???智律茫然地看向李硯,卻見狐狸大人也是少見的一臉尴尬。他有些暗自慶幸已經将弟弟安置在了卧房裡,此時正在熟睡。不然,說不好申柱會不會缺胳膊少腿。
思考再三,智律還是決定分開這倆愛情鳥。真想發生什麼,她認為,還是在清醒的時候比較好…… 此刻,她就是棒打鴛鴦的‘惡婆婆’!
李硯和她一人一個,将兩隻‘小鳥’帶回到各自房間。
……
時間快到十二點了,他看向腕表。不能再拖,李硯需要去找奪衣婆領受屬于他的懲罰。隻是,他還在躊躇該如何告訴那孩子,自己要暫時離開。
“你要去接受懲罰了,對嗎?”智律看着他。
“我暫時離開幾天,很快就回來。”李硯避重就輕,柔聲安撫她道。
“我很擔心你。”女孩臉上的難過憂慮令他無法忍受,她看着他,卻讓李硯的心都碎了,他承受不了智律為了自己傷心流淚。
“不是什麼大事。”他蒼白的描補,可是那雙颦着秋水的眼睛讓他再說不出更多。
李硯将自己的吻印在智律的唇上。他吻着她,像在吻一尊美輪美奂的白瓷,玉潤透薄岌岌可危的美。他的吻必須小心輕盈,卻又忍不住留戀,不願與之分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