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你啊,你這隻飛天豬,你的臭羽毛掉進我杯子裡面了!懂不懂注意衛生啊!”
秦川差點喝了一嘴的毛,隻能氣呼呼地抓着這隻小鹦鹉的翅膀。
它被秦川拉着,隻能哇哇直叫,撲棱撲棱的扇着翅膀,咒罵着:
“哎喲喂,你們人類真是太暴力了……别逼我現出原型啊!”
“你的原型不還是隻鹦鹉嗎?”
秦川可不怕這隻臭鳥,指着它的頭,一副要将它的毛扒了烤着吃的表情!
飛天豬頓時無言以對,隻能哇哇直叫地喊着,
“主人…救命啊!”
顧辭這才慢悠悠地從靈牌裡出來,從窗台上折射下來的日光,慢慢的顯現出他俊逸的身姿來。
可他并未看飛天豬一眼,惹得飛天豬一陣哼哼亂叫,他一臉嚴肅的看着秦川,“你不能以身試險!”
秦川擡着眼睛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雖然她表面很是順從,但卻趁機在背地裡悄悄地做了個愚蠢的計劃!
她這次要單獨行動,她可不能讓第三個人遇害了!
這天她以秦媛過生日為由,把顧辭丢在了家中,自個兒跑到外面去。
她身上穿着一身紅色的連衣裙,脖子上戴了根項鍊,就出了門。
秦川不常打扮,總覺得自己姿色平平,沒必要過多的收拾。
隻是今天這一身倒是讓她看起來美麗了許多。
鮮豔的連衣裙本就熱情似火,又因款式新穎,勾勒出了極度完美的腰身,她也有幾分婀娜多姿起來。
不過這樣的她自然也覺得别扭,低着頭走路也不敢看人,誰知道怕什麼來什麼,她才剛出了門撞上了一個“熟人”!
她小心翼翼地擡起頭,映入眼簾的竟然是那韓楚才!
“你這急匆匆的要去哪?”
“我有要事!”
她可不想理會他,小小地翻了一個白眼,示意他讓道。
誰知韓楚才竟輕笑了一聲,那雙好看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似一頓绯紅的桃花,而她的臉也莫名其妙和桃花一樣紅了。
韓楚才見她這般,彷佛是獲得了極大的勝利,更加明目張膽的勾引着她。
他勾起嘴角,帶着淡淡的、溫熱的氣息就湊了過來,戲谑地挑逗着她,
“川兒今天好漂亮,不過,可要小心哦,要不要我保護你!”
秦川用力推開他,隻覺又羞又氣,狠狠地瞪了一眼,而後揚長而去。
她到了江邊,發現江邊的人極少,或許是連續發生了兩次命案,人們心有餘悸。
不過正好,這樣才會引來那個人對她下手。
她眼瞧着太陽慢慢下山,一縷紅霞像無數朵花綻放在天際,天色漸漸昏暗下來,屏氣凝神,深吸了一口氣。
她踏着小小的步伐,來回踱步着,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實在等得有幾分焦灼,提起包包就要走了。
身後卻傳來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
秦川登時發了個顫,她看到一個長長的影子慢慢地接近她,如鬼魅一般駭人!
她轉身一看,是一個中年男子,瘦削如柴,面容鄙陋,而這樣一個男人,正拿着一根長長的針,露出泛黃的門牙,對她笑着。
秦川吓得趕緊跑開,而那個男人的腳步竟愈來愈大聲的萦繞在了她的耳側。
他手中那把長長的針,在晦暗的日光下,映出冷冽的光,倒映在了秦川的眼前。
秦川從口袋掏出一個小瓶子,打開就往後撒去。
那白色的粉末直直地撲在了李玄的臉上,濺入他的眼睛,惹得他一陣亂叫。
秦川這才從包中掏出一根長繩來,得意地笑了笑,準備趁機麻利的把他綁起來。
誰知道李玄頓時睜開了眼睛,咧開嘴笑着,臉上滿是褶皺,幹癟的臉放大在了秦川的眼前,看起來十分吓人。
而他那雙通紅的眼睛,笑眯眯放着光,好似抓到了自己心愛的獵物。
秦川一下跌倒在地,踉跄地往後推,李玄卻瘋了一般的大笑起來,帶着幾分猖狂與興奮:
“你以為你的這些小伎倆能奈我何?我現在,擁有着長生不老的身體,我什麼都不怕!”
原來剛才他都是裝的!
秦川看着幾近瘋狂的李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這副樣子,簡直就是可怕的魔鬼。
李玄高高地舉起引魂針,大笑着,露出那令人作嘔的、歪斜着的,黃色的牙齒,将手中的引魂針向她插了過來。
秦川的手被黃泥沾污,那細細的、尖銳的葉紮着她的手,她猛地抓起一塊泥土,連同着上面青翠的草,狠狠地向他砸了過去。
她撒腿就跑,口中大喊着,“救命啊,殺|人了!!”
竟然真的從天而降了一位神人,他白衣飄飖,傲然地身姿猶如鸾姿鳳态的谪仙,秦川定睛一看,居然是那個韓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