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青天大老爺,哎喲喂,你不會真想在瑞典待一個多月吧?”羅曆在電話那頭氣得炸毛嗷嗷叫。
林曉夢哭喪着臉:“我也不想啊,但是醫生是這麼說的。”
“你可真是……我才一會兒功夫沒盯着你,你就給我鬧幺蛾子,真是服了你了,你知不知道這邊還有多少工作等着你啊!”
“好好好,我就躺兩天就趕回去,那些工作不需要雙腳的吧?”
“拍平面,拍廣告,采訪,綜藝,還有幾場試鏡。”
林曉夢:“……你把不需要腳踝出鏡的工作篩選一下,剩下的違約金多少,我賠。”
“好了,說得我好像周扒皮似的,我盡量幫你争取一個月時間,你好好休息,千萬要保重好自己身體,不然就算那些廣告商饒了我,你哥也不會放過我的。”
“還是羅哥你最好了,我一定天天喝骨頭湯,趕緊把腿養好!”林曉夢立下軍令狀,保證自己一個月後一定活蹦亂跳地回去。
“要不要我派幾個助理過去照顧你?”
“沒事,不用勞師動衆,我這邊有朋友照應。”貝恩特早就幫忙請了兩個護工輪班照顧她,這個好兄弟真的沒話說。
好說歹說,總算挂了電話,林曉夢倒回病床上,真的要在瑞典待一個月?真的會無聊到頭頂長草啊!
剛剛才嫌棄白日無聊,就有人送上門來找樂子。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隻聽一句冷嘲熱諷:“你就是貝恩特偷偷藏起來的女人?”
“哈?”林曉夢一隻腳打着石膏高高吊起,隻能勉強扭身往門口望去。
“也就這樣嘛,貝恩特眼光真差。”門口倚着一位眼戴墨鏡的女人,一頭亞麻色波浪卷發,她微微摘下眼鏡,翻着白眼,将林曉夢從頭到腳掃射了一通,語帶不屑。
林曉夢摸了摸臉:“我長成這樣還真的很抱歉哈,希望沒有吓到你。”
女人優雅地邁步走到病床旁,拉過椅子,有些嫌棄地從懷裡拿出一張方巾墊上,這才款款坐下。
“對了,還沒有請教閣下是……?”
“你不需要知道我叫什麼,你隻要知道我是貝恩特的未婚妻就行了。”女人摘下墨鏡,挂在胸前,得意地往椅背上一靠,翹起二郎腿。
“未婚妻?也就是弟妹啊,幸會幸會。”林曉夢淺笑着伸出手。
女人卻面色不善,眸色陰沉:“你這是什麼意思,嫌我的手髒?”
林曉夢順着她的視線,看到自己的手套,了然:“抱歉,因為我有點怕冷,戴習慣了,就不記得了。”
說罷,她摘下手套,重新遞了出去。
“算了,我嫌你髒,也不知道和别人握過多少次手,還在這裡扮純情。”女人冷嗤一聲,雙手抱胸,眼神睥睨。
林曉夢眉頭一皺,并不贊同:“沒錯,我當演員确實需要經常握手,但是我每天都會洗手的,就算現在腿不方便,護工也有幫我拿水盆洗手,你不要誤會了,一點都不髒。”
“夠了!你不要在這打太極了,說這些無聊的事,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
“呃……小姐,雖然你說我不用知道你的名字,但我該怎麼稱呼你呢?”
“安娜。”女人冷冷說道。
“安娜小姐,我真的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林曉夢真誠地望向她。
“還在演戲,我都說了,貝恩特是我未婚夫,希望你不要再糾纏他,你不會下賤到死皮賴臉要當小三吧?”
“等等,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和貝恩特隻是童年好友,最近剛剛重逢,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其他的聯系。”林曉夢一臉懵逼,這是正宮上門打臉劇情?
怎麼沒人通知她今天要拍戲?
安娜憤憤道:“貝恩特什麼都說了,他說要跟我退婚,要去追求他自己的幸福,還大費周章地把你藏在這裡,為你提出收購卡羅爾家居店的方案,你還敢說自己什麼都沒做?”
“收購卡羅爾?貝恩特這麼牛,行動力真強!”
安娜說了一通,林曉夢卻隻留意到這件事,樂得合不攏嘴,笑完還不忘解釋:“安娜你誤會了,卡羅爾這件事事出有因,是他們先惡意攻擊我們,貝恩特才會為我們出頭。”
“賤人!”安娜“咻”地一下站起身來,一巴掌甩了過來,林曉夢條件反射地握住她的手,輕輕一扭。
“啊啊啊——放手!!!!”安娜頓時慘叫起來,另一隻手托着自己的手想要拔出來。
林曉夢放開手:“不好意思啊,習慣了,沒注意力道。”
“你!”安娜怒從心起,又擡起手,砸在林曉夢不能動彈的石膏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