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恩特流露出一絲躍躍欲試:“是嗎,那為何她的愛人不陪她過來?我想,我還有機會。”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商陸恩不再多言。
兩人用英語低聲快速的交談,林曉夢注意力不在這邊,沒聽清他們說什麼,還以為他們在竊竊私語,當衆調情。她甚至貼心地坐遠了一些,方便他們加密通話。
纜車到達目的地,貝恩特在前方帶路,林曉夢和商陸恩并肩落後了幾個身位。
商陸恩趁機低語警告:“幫我替宋總問好,你應該不會忘記自己的身份吧?”
林曉夢大驚,他怎麼會知道自己的身份,莫非老哥已經将她暴露了?!
“你怎麼會知道的?你千萬不要傳出去,幫我保密啊!”林曉夢趕緊壓低聲音,懇求道。
商陸恩冷嗤一聲:“你最好安分守己。”
“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做錯事的,我都是憑良心在外打拼。”林曉夢努力表達自己不想走後門的想法,希望自己的粉絲不要誤會。
林曉夢熟練地穿上滑雪裝備,扭頭想看看同伴有沒有需要幫忙的,結果發現他們早就在滑道旁等着她了。
也是,貝恩特身在瑞典,滑雪恐怕比她爬山的次數還要多,至于商陸恩,作為霸總典型,滑雪這麼時髦的技能肯定要點滿。
像她哥宋蕭項,為了學會騎馬,摔下來百八十次,磕得頭破血流,也要咬牙堅持,問就是這是撩妹必備技能,必須要點亮。
幾人滑了兩個來回,貝恩特接到了一個電話,神色嚴肅,揮揮手示意他們繼續,自己走到一旁通話。
“沒想到你技術還不錯。”
“欸?”
“沒什麼。”
商陸恩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聲,往滑道走去。
林曉夢趕忙追了上去:“怎麼樣,現在是不是更崇拜我了?”
商陸恩:“?崇拜你?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林曉夢撅撅嘴,好吧,霸總總是要面子的,愛在心底口難開。
這時,林曉夢好端端走在路上,忽然被身後一道大力撞開,踉跄兩步摔倒在地。
林曉夢穿得厚重,步履蹒跚,加上冰面又滑,她滑稽地在地上蹭了兩下,商陸恩見狀,一臉不耐伸出手遞給她。
她怔了怔,向他道謝,握住他的手,借力後艱難地站起來。
撞到她的人,是一個染着紅發的二十出頭的外國小夥,他絲毫沒有愧疚之心,還指着她跟同伴嘻嘻哈哈。
林曉夢怒從心起,用英語譏諷他:“如果你有父母,我想他們應該教過你如何道歉。”
小夥翻了個白眼,用瑞典語說了一句很髒的髒話,而他的同伴則是用雙手将眼睛吊起,作嘲諷狀。
這下,林曉夢可不能就此罷休了,這是對中國人種族歧視的一種手勢,她用瑞典語回擊了回去,并且發出挑釁:“毛還沒長齊就敢來種族歧視?敢不敢跟你太奶比一場滑雪,如果你輸了,就跪在地上給我嗑三個響頭!”
紅毛可能沒想到她居然聽得懂瑞典語,面露尴尬,又不願在同伴面前落入下風,咬着牙答應了。
商陸恩聽不懂他們之間的交流,但光看雙方劍拔弩張的氣勢,再加上那個手勢,他臉色變得愈發冰冷,拉了拉林曉夢的胳膊,問她:“你們說了什麼,他想做什麼?”
“沒事,等會你看我大變活孫,非得整整這幫眼睛長天上的小兔崽子。”林曉夢氣勢洶洶,拉着滑闆就往頂上走,紅毛也被同伴推着往起點挪。
商陸恩有些擔心,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往回拉:“你别意氣用事,這個雪道很困難的,如果一味追求速度可能會出事。”
他們選擇的比賽滑道是高級雪道,難度大,坡度陡,即使是專業人士也偶爾會翻車。
“别擔心,你相信我。”林曉夢帥氣地朝他比了一個wink,甩脫他的手,自信肆意。
沒法子,商陸恩隻好跟在她身後,準備在旁邊陪着她滑下來,如果出事他也好随時搭把手。
雙方各就各位,林曉夢握着滑杆敬了一個禮,幾乎與哨聲同時飚了出去。
紅毛顯然并不是滑雪老手,對這個賽道也不太熟悉,看起來有些緊張,遇到障礙時非常謹慎。
而林曉夢則瘋狂炫技,為了更快達到終點,她甚至用了一個極其危險的法子,在空中越過雪包,直接抄近道,一瞬的功夫,便甩了紅毛老遠。
紅毛的同伴看着戰況十分心急,幾人互相使了使眼色,開始動歪腦筋。
林曉夢滑過了近三分之二的路程,來到了粉雪地帶,粉雪是指剛剛下過,幾十米以上,尚未被滑過的雪,雪質蓬松有彈性,滑過時雪絮四溢,猶如在雪海中沖浪,是滑雪愛好者最喜歡的“聖地”。
而他們正是瞅準粉雪飛揚,阻礙視線的那一刹那,故意将一塊滑闆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