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曉夢,終于順利殺青了,這是給你的壓驚紅包。”越青眼角帶着淡淡笑意,從口袋裡掏出一封紅包,遞給林曉夢。
一般在劇裡演了死亡角色,導演都會給一封紅包,去去晦氣。
林曉夢以前也演過類似角色,所以明白他的好意,接過紅包,深深鞠了一躬:“謝謝這段時間越導的悉心栽培,我真的收獲了很多東西。”
唐栗也笑着走了過來:“今天給曉夢、子冉她們簡單辦個殺青宴吧,辛壬的份額也一直攢到今天,這些天吃得我嘴裡能淡出鳥來,這次怎麼說也得吃頓好的!”
越青白了他一眼:“行了行了,說得這麼誇張,早就準備好了,今天就弄一頓你心心念念的燒烤。”
既然是林曉夢的殺青宴,自然少不了敬酒環節,她幾乎是來者不拒,來敬酒的人就更多了。
一杯接着一杯喝,她都沒吃上多少烤肉,林曉夢頭昏昏沉沉的,又聽到各種紛雜的心聲,一時間隻覺得天旋地轉,忍不住跑到洗手間,扶住水池開始吐了起來。
吐完之後,林曉夢總算覺得舒服了一些,将水池沖幹淨,洗了把臉,去找越導告辭。
越導看出她狀态很差,讓付怡搭把手,帶林曉夢回房。
林曉夢跌跌撞撞往前走,醉酒的後勁又上來了,她憑着僅有的意識揮别付怡,趴在床上就昏死過去。
迷迷糊糊中,林曉夢感覺到有什麼人在扯她的衣服,硬生生把她弄醒了,林曉夢煩得要命,閉着眼睛大腿一踢,轉身坐在那個人身上,一拳揮了下去,感覺手下的人還在掙紮,林曉夢又補了幾下。
“有病啊,不知道我在睡覺嗎?”林曉夢嘟嘟囔囔說完,困意來襲,又卷着被子躺了下去,睡着了。
“砰砰砰——”激烈的敲門聲從門外傳來。
林曉夢艱難地翻了一個身,一巴掌甩在……
欸???
手上的觸感讓林曉夢彈了起來,怎麼回事,她不是在自己房間嗎?
怎麼還會有别人???
林曉夢猛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腫成豬頭,鼻青臉腫的腦袋。
“?!”林曉夢光着腳就跳下床,“媽呀,有鬼啊,這是什麼東西?!”
門外聽見裡面有動靜,拍的更急了:“快開門!”
林曉夢踮着腳走到門口,把門打開:“這是怎麼回事?”
怼在她臉上的居然是一個手機,手機顯然還在攝像中,林曉夢往後一看,拿着手機的是孟子冉,她臉上滿是得意:“真沒想到,曉夢你這麼饑渴,連辛壬都不放過……”
她越說聲音越小,林曉夢的衣服雖然比較淩亂,但還好好地穿在身上,反之,她床上卻躺着一個一動不動,像死屍的男人。
怎麼回事?
她昨晚明明親眼看見辛壬進了林曉夢的房間啊?
林曉夢都爛醉如泥了,難道辛壬還沒能得手?
“拜托,這又是演的哪一出?為什麼辛壬會在我房間啊???”林曉夢哪裡不明白,肯定又是孟子冉她們搞的鬼,一大早跑來捉奸了。
這麼說起來,她昨晚的确迷迷糊糊感覺到有人在扯她,她好像……
林曉夢有些心虛起來,她喝醉酒,下手就沒個輕重,辛壬沒被她打出内傷吧?
以前在師門的時候,林曉夢一喝醉,她的師兄們都來找她過招,威力還比平常大個三分呢。
“咳咳,我不是故意的哈,昨晚喝醉了,可能不小心把他打廢了……”林曉夢撓了撓頭,看向門口目瞪口呆的其他人。
付怡看了看床上的“盛況”,嘴角一抽:“曉夢你還真适合演莫玲,可以說是契合度百分百了。”
“哪有,我脾氣可好了,一點也不像莫玲,她是個炮仗一點就着。”林曉夢讪讪一笑,看向臉色難看的越導,“還好辛壬也殺青了,不然這臉上的傷還挺難遮瑕的。”
“你是豬嗎?這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嗎?”越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他的劇組裡一向沒人敢弄這些彎彎繞繞的肮髒事,怎麼接二連三地找上林曉夢了?
“他這不就是趁人之危,想對你不利嗎?沒想到辛壬看起來人模人樣的,背地裡這麼惡劣。”付怡嫌棄地離床遠了一些,“但話說回來,我送你回房之後,明明把門關上了,他是怎麼摸進來的?”
唐栗一直在研究房門,聞言指了指門鎖處:“有膠帶的痕迹,估計是提前拿膠帶粘上了,所以關門的時候沒有自動鎖上。”
付怡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孟子冉和一直縮在最後面的徐子琦:“是這樣啊,不過子冉你可真厲害,能掐會算,還沒進房間就知道裡面出事了,不僅拉我們所有人過來,還準備好了設備,可真是用心良苦。”
“呃……我……我就是昨晚看見了,所以……”孟子冉臉色蒼白,說話吞吞吐吐。
唐栗直截了當拆穿:“看見了也一聲不吭,等到早上來撿便宜?”
“我以為他們是約好要私相授受。”孟子冉說不下去,在所有人的譴責目光中,頂不住地望向徐子琦。
徐子琦像是被踩到了尾巴,跳了起來:“幹什麼,你要冤枉到我身上嗎?這件事可和我沒有任何關系!”
孟子冉急了:“昨天不是你讓我去粘透明膠的嗎?你還說反正我們倆都完了,幹脆狠狠報複一下林曉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