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後,周玲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有種說不出的别扭感覺,像是高級會所裡面陪侍老闆和洋人的妓女。
“是不是有點不适應?你已經十八歲了,該試着穿這樣的衣服了。我女兒這麼美,不穿成這樣可惜了。”周王氏滿意的看着鏡子裡的女兒。
周玲看着鏡子裡的自己,雖然知道母親的話有一定道理,但她還是望向自己的校服,然後扭動起身子去抗拒,“媽,我還小呢,等我二十歲再穿吧。”
周王氏按住她的手,“你已經不小了。你看看你妹妹,十五歲穿的比你還性感。媽告訴你,女人最美好的年紀就是這幾年,要是等你老了才想起來再穿,那些男人們還會罵你老斑鸠呢!”
說完,周王氏把周玲按在梳妝台前,又給她化上了濃濃的妝。一隻她沒見過的帶着毛毛的筆粘了各式的粉底,像作畫似的在她臉上劃過。
盡管味道香的刺鼻,但柔軟的畫筆在臉上劃過還是很舒服。這勾起了她的睡覺欲,她慢慢的閉上眼睛,很快就失去知覺。
周玲做了個夢,夢見自己躺在一張搖籃椅子裡,在空中緩緩地飛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聞到一股刺鼻的汗臭味,于是猛地睜開了眼睛。
一副黑色皮膚的面孔下,一雙賊溜溜的眼睛正盯着她打量。她吓得尖叫一聲,下意識地晃動雙腿,才發現自己已經騰空,竟然是在一個黑人的懷裡。
“你是誰?你放我下來!”周玲激動的掙紮,一隻柔弱的小手捶打在這個黑人的胸前,幾乎沒有掀起任何波瀾。
“哈哈,你是我見過最美的亞洲女孩。今晚你的母親讓我教你如何做一個女人。感謝我好嗎?”黑人不緊不慢的往床上走,還不時的用眼神挑逗她。
“滾開!”周玲用熟練的英語回敬着,但這隻是讓這個黑人露出了雪白的牙齒,他在她臉上捏了一下,“我就喜歡你們亞洲女孩這種含蓄的感覺,這讓我有毀滅的成就感。”
“拿開你的髒手,黑鬼!”周玲想起了外教老師講過的美國文學課,于是罵了一句。
黑人咧着的嘴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他咬着牙,将周玲扔到地上,然後彎着腰指着她問道,“你在罵我什麼?你知道不知道你在種族歧視!”
黑人罵幾句,然後一臉悻悻地踹倒了屋子裡的床頭和茶幾,又砸了牆上的向日葵畫像,這才準備離去。
“怎麼啦?”周王氏聽到動靜,趕緊跑了過來,卻和怒氣沖沖的黑人撞了個滿懷。
“該死的,把我的10美元還給我!”黑人快速的一抽,将周王氏手中的美元搶了回去。
周王氏一愣,斜着看了眼身後倒在地上一臉怨氣的周玲,立刻明白過來,急忙追着黑人跑去。
“懷特先生,你别走嘛,你知道的我女兒是第一次,沒有經驗,你就多擔待嘛。”
任憑周王氏如何說好話,黑人還是氣沖沖的踹門走了。
周玲才松了口氣,從地上爬起來。周王氏就氣沖沖的跑了進來,一把擰住周玲的耳朵,罵道,“你個混蛋你是不是瘋了,你把我的搖錢樹趕走了,你還我的10美元!”
周玲面部幾乎扭曲,她忍着疼痛将周王氏的手掰開,道,“媽,你為什麼要讓那種人進來,你知道不知道那多危險!”
周王氏冷哼一聲,反問道,“那你知道不知道,我為什麼給你買那麼多衣服?”
“媽,你們這是怎麼了?”周媛好奇的走了進來,她的頭發亂蓬蓬的,眼神也有些迷離。
周玲看了一眼周媛,便立刻明白了周王氏的意思,“媽,你喜歡賺快錢,可我不喜歡。你想要和你一起賺快錢的女兒,有周媛就夠了。我可不想跟你們一樣!”
周王氏叉着腰,冷笑道,“你有什麼跟我們不一樣?”
周玲道,“我有知識有文化,我會外語,我的理想是上大學,或者找一份體面的翻譯工作,而不是像你們一樣躺在床上,每天面對不同的男人!”
聽到這裡,周王氏反而笑的更加猛烈,像臘月天裡呼嘯的寒風,“體面?我費勁全力給你找的體面,你直接就給扔了,現在反而跟我要體面?”
周玲白她一眼,“我不懂你的意思!”
周王氏道,“那我就告訴你,你聽好了。我知道你們妹妹不愛學習,所以她隻能做個野雞。而我為什麼送你上學,還不是看你喜歡學習。”
說到這裡,周王氏倒是歎氣一聲,丹鳳眼中顯露出幾分無辜,“我為什麼讓你學外文,不就是希望你将來能做個長三,甚至書寓。就剛才的懷特先生,說是對你一見鐘情,要帶你去法國或非洲結婚呢!”
聽到這裡,周媛咧嘴一笑,悄悄地跑了出去,而周玲則脫下鞋子,不耐煩的拉開被子蒙住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