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鈴女一邊訴苦,一邊倒酒,張文生後面也變得醉醺醺的:“你這麼說來,他不喜歡我,也不想跟我遠走高飛,是因為——我的皮膚問題喽!”
瑤鈴女醉得眼皮打架,卻理直氣壯道:“那可不,大網,撒魚~肯定能找到原因的嘛!”
蘇彥忻:“……”
你怎麼也喝多了啊!
看着堂内醉倒一片,連張文生最後也沒撐過去,滿腹牢騷地趴在案角,自張文生湊過來後隻是跟了幾盞明明并沒有喝太多卻也醉得颠三倒四的瑤鈴女手裡還提着壺環,看着張文生倒下的地方兩眼放空。
蘇彥忻看着這場面,隻能從瑤鈴女腿上下來,向等候在旁的下屬招了招手。
下屬歎了口氣,點了點頭,然後出去叫人了。
蘇彥忻把瑤鈴女抱起來,颠晃中醉眼暈沉閉合,指間還松松勾挂着壺環,也順臂垂了下去,細長的壺嘴傾墜,纖瘦均勻的水線劃出一道晶瑩的弧線澆在地上,跟着離去的路徑一路蜿蜒。
當瑤鈴女再度恢複意識時,倏地坐起身來,見自己身上什麼都沒少,随即又咳嗽了幾聲。
真難喝。
瑤鈴女已經不止一次這麼想了。
正要下床去,卻又被人擋住。
這幾天蘇彥忻無法練刀消耗精力,其主要攻勢尤其體現在嘴上,走哪跟哪撒嬌粘膩無比能說。現在他嗓子不利索,連回嘴都費勁,和這人對在一起根本吵不開,瑤鈴女沒有說話,但還是有些警惕地看着他。
蘇彥忻見他醒了,熟練地從一旁端過一碗解酒湯,面色紅紅的,擡手遞上前來。
瑤鈴女直接把它扣住接過來,一口氣傾碗喝光了,而後又把空碗放到對方遞過來還沒來得及收回的手上。
蘇彥忻舉着勺子:“……”
抑聲丸效果有限,現在已經繃不住了。
瑤鈴女卡着嗓子緩了緩,而後沙啞道:“你趁機偷親我了?”
蘇彥忻放下手裡的東西,乖巧且羞澀地搖了搖頭。
瑤鈴女向後歪着身子,猶疑的上下打量他。
那他臉紅什麼,搞得自己心裡毛毛的。
蘇彥忻矜持且失落地低聲道:“你心裡不高興,瑤娘出事我若偏要強求你做這種事情也不合時宜,你不答應,我不會做的,最多隻是怕做噩夢常會抱抱你罷了,等什麼時候你答應了,再親親。”
瑤鈴女:“……”
瑤鈴女:“這可是你說的,别出爾反爾。”
蘇彥忻捧着臉,聽到他同意,更是羞澀地點了點頭:“我不會的,你放心吧,我已經……已經很開心了。”
瑤鈴女松了口氣。
蘇彥忻知道他喝醉後嗓子不舒服,便捧着臉溫溫弱弱的湊了過去,羞澀地挪到他的懷裡,抱住他的腰通情達理道:“讓你做勸慰人的事情果然還是太難為你了,這不是你擅長的事情。你心情不好,身體不适,今晚好好休息,反正他們都還在這裡,既然是我提出來的,自然是我去做就好了。”
瑤鈴女又松了口氣。
随後蘇彥忻又看着瑤鈴女的眼睛,有些不太放心地小心詢問道:“之前……何正嘉,除了對你說讨厭我之外,還說過别的什麼嗎?”
瑤鈴女認真地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
蘇彥忻開心道:“這樣啊,原來如此!”說着他把頭低下來,若有所思道,“那他一定是對我有些誤會,最近看到有發來的消息裡提起過何正嘉的蹤迹,應該也不太遠,到時,我請他,過來,做客,我們……一定會把話說開的,你不要擔心。”
說罷,他又起身羞澀地問道:“現在天已經很晚了,你不是說今天請來的廚師做飯很好吃嗎?我會多去光顧的,你還想吃點别的菜色嗎,我幫你帶過來,稍稍等我一會兒就好,吃完就好好休息吧,好嗎?”
瑤鈴女又想了想,覺得他這麼做也沒什麼可指摘的,便點了點頭。
蘇彥忻滿面紅霞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戴好帽子端起托盤跑出去了。
瑤鈴女:“……”
病去如抽絲啊,要有耐心,不能太浮躁。
不過何正嘉怎麼在這裡?
瑤鈴女随即又想着,也好,問問他瑤娘的事到底什麼情況,也能商量一下怎麼讓蘇彥忻恢複正常。
從笑裡藏刀的狐狸變成咬人的兔子,雖然還是……,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