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說連忙打斷道:“行了行了行了,某知道了,不會違背規定的,一切也隻為捉瑤台,你們都放心好了。”
良蔔:“……”
這種對牛彈琴沒有串好供各執一詞的感覺是怎麼一回事。
一旁的珠兒歎着氣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就說了,這事一時半會還成不了,還不到送房子那一步。”
瑤鈴女:“……”
蘇子說:“……”
烏木盒子/房子:……
瑤鈴女莫名其妙道:“那你們還是什麼都不要送了,我感覺自己受不起。”
為了抓瑤台才來的藥玉閣樓,可這藥玉閣樓真的靠譜嗎?
良蔔看着眼前背對而立的這兩個人,一個唇角散着咬痕,一個手上滿是牙圈,雖都是一副好像事不關己理直氣壯的模樣,但既有申翁在前言之鑿鑿,他才不信這牙印子是他們趁着天氣好閑着沒事找事自己給自己啃出來的!語氣複雜地對珠兒說道:“小屁孩,你懂個屁。”
珠兒:“……”
你這人,怎麼亂罵人呢?
良蔔起身走到那個盒子旁邊,用手指敲了敲它,眼神也随之落到蘇子說的身上,意味深長地威脅道:“蘇掌事,你素來通曉閣樓規則的,可千萬不要,為了一己私欲,做出一些,不清不楚的事,讓我們大家都難做啊。”說着,良蔔好整以暇地圍着瑤鈴女轉了兩圈,想到這兩個人的說辭又感到些許可笑,又停到蘇子說身前,湊在他耳邊輕聲感歎道:“到時……這個人不要你,閣樓也不會留你們的,做事之前,要好好想清楚,别逼我動手。”
瑤鈴女同樣聽到這些,手上将良蔔的後領一把拉過來,有些煩躁道:“有完沒完了,快幫我追蹤瑤台,讓我砍了他,是殺是剮,到時你們再繼續讨論也不遲。”
良蔔聞言,笑着從他手裡掙脫出去,伸出手來,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你也想讓我們幫你殺瑤台?那,你需要交付給閣樓的委金呢?”
“……”瑤鈴女不可思議道,“委金?殺瑤台就是我欠你們的委金啊,我都沒跟你談條件,你還反來跟我要?沒完沒了了!這是我在幫閣樓做事又不是你們在幫我做事,竟然敢說出這種話來,你流不流氓啊!”
良蔔:“……”
蘇子說認命地歎氣道:“哎,是,是某的生意,用瑤娘下半輩子的殘月延緩藥,好不容易才換來的。”
良蔔歎為觀止,不禁皺眉道:“你認真的?讓這人直勾勾沖過去殺瑤台?那你可真舍得。”
瑤鈴女不滿道:“你說的這叫什麼話嘛,我孤身一人追殺他那麼久,隻為提着瑤台的頭來閣樓結清欠下的委金,你知道的,瑤台和我沾親帶故的,把這委金做下來得讓我多為難啊,現在你們不幫也就罷了,還當着我的面說什麼風涼話,給人我就繼續幹,不給人,就當你們閣樓把延緩藥白送給我喽,委金這種事,你們就直接忘掉吧!反正是你自己不要的!我巴不得現在一身輕什麼也不欠了!除了每年交接延緩藥,之外的面我們再也不見!”
說着,瑤鈴女轉身就走。
“唉?等等。”
良蔔連忙攔住他,突然覺得把東西白白交出去,不收點回報的話,自己把半個閣樓都虧進去了一樣,下意識就應道:“回來,你不能走,我給你幫手去殺瑤台,你快把委金給我補上。”
瑤鈴女:“……”
不愧是藥玉閣樓,依舊是如此名副其實的睚呲必報斤斤計較啊!
良蔔:“……”
蘇掌事!你怎麼就幹杵在那也不知道攔一攔啊!
才剛接受了蘇掌事突然為瑤鈴女犯相思病這種離奇的事。
這本就已經夠讓人想不通了。
為什麼還會有人讓自己的心上人交這種委金啊!匪夷所思!不能理解!
蘇掌事!你好狠的心!
本來還怕他們為了卿卿我我再像從前那些人一樣幹出一堆坑死人的破事,可蘇掌事這事辦的,非但舍得出去,都已經遠遠遠遠遠遠遠遠遠遠遠遠遠遠遠遠超出自己的預期了!
良蔔已經無法将同與他案後密謀的蘇子說和食不下咽病歪歪地躺在床上氣喘籲籲梨花帶雨哭瑤鈴女的蘇子說和現在站在他面前試圖平息矛盾的這個蘇子說聯系到一起了。
可随即,良蔔又皺眉道:“等等,瑤主人,你先在此住下,我還要再考慮一下。”
瑤鈴女冷笑道:“哼,出谷時便聽藥玉閣樓威名,還以為閣樓辦事能力有多專業,可隻見那陷阱縮了放,放了縮,一晃而過多少年,直到現在竟都還沒有捉到瑤台,我來助你們,你們又猶猶豫豫支支吾吾的不肯,到底是你們閣樓不行,還是另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