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鈴女繼續道:“瑤娘是我們二人共同的母親,那麼阿姜也是我的親姐妹,謝蟬風,來,從今以後阿姜就是你的親妹妹,你最好别對她打什麼倫理不能容的亂七八糟的壞主意,要是敢做什麼禮法不容的事情,或者敢帶她私奔,我就算是攆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揪出來,打斷你的狗腿!”
路人:“……”
謝蟬風:“姐……姐姐?”
阿姜欲言又止:“……”
喂!哥哥!你這樣做哪裡是在威脅他!分明是在獎勵他啊!
瑤鈴女:“乖弟弟,不要害妹妹,我們不搞畸形的愛。”
如願看到所有人被定在當場呆若木雞的樣子,瑤鈴女放開手,滿意地點了點頭。
鴛鴦打完了,這下終于能放心離開了。
途中四人茶棚歇腳,剛巧有說書人在隔壁兢兢業業地講故事。
瑤鈴女轉過身子,下意識碰了碰身後客人的肩膀,指着那邊詢問道:“我是新來的,他說的這是什麼啊?”
客人高興道:“這段啊,這段還是鈴钗攬月。”
“這不對啊。”瑤鈴女奇怪道,“我看那會沒這段啊。”
“不清楚,反正是叫這名,說的就是手足正劍撥亂侶,有情人終成兄妹。”
小玉和阿笙端杯的手皆是一頓:“……”
何正嘉:“他不是聽不到嗎?”
小玉連忙掩飾道:“啊,啊,唇語,唇語,其實他看到了。”
瑤鈴女還歪着身子在和旁邊的客人寒暄感慨道:“好土,還是這個味正,比其他版本熱鬧多了,我愛聽,小二,再給我們燒壺熱茶!”
曾為抵禦外敵保全自身,則設下五方域主穩鎮各方,用以駐守亂城,或投身皇黨之争用以釜底抽薪,又因舊時域主居功自傲膨脹生亂,争二桃之偉,開始野心勃勃互相吞伐,使得玲珑谷憑借險要地形灰心避世,西關主人喪于敵手後并入潭歌囊中,淩波府煙消雲散後平地再起新秀。葉氏見制止不住,更以藥玉閣樓為暗點,順水推舟,旁觀疲虎搏鬥,并另起巍巍樓台,養精蓄銳,奪才攏黨,靜候佳音。
前恩難解,約定成鎖,僅差毫厘,失之千裡,迫使吳莊明率軍壓境,封城閉甕突破桎梏,借此一朝魚躍龍門,再睜眼,便是飛身在茫茫青雲之端。
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
眼前這一切好像沒變,又好像變了。
山海埋骨,四方平定,天下皆安?
式微,式微,胡不歸?
瓊樓玉宇,仙人垂足,白兔搗藥,桂樹何團團?
腳下已是月,何處是瑤台?
吳莊明即便有心吞虎,也不得不交兵歸順,方謝即便再不甘心,兵臨城下也要俯首稱臣,藥玉閣樓性質使然,還有他用,而玲珑谷……
玲珑谷向來都是為了自保,倒是沒什麼野心。
大殿裡傳來一聲怒喝。
“現正值用人之際,她怎麼一點上進心都沒有啊!”
蘇子說:“……”
蘇子說心裡也很焦急。
被扣在這兒忙活了好久,此處委托還未完成,做點任務天天忙活得像是去四處讨債一樣,東躲西藏上跑下跳躲避刺殺對峙政敵,好不容易得空問及青槐在哪裡時,卻被吳莊明告知青槐早跑了,連人帶行李一個都沒給落下,後來又拿到消息,說要不是阿姜不願意回去,連她也要被打包扛走。
然後麻利的拆掉機關,交權匿隐,雖為保瑤娘,舊址仍存,禁地機關守衛重重,但他卻常外出飄蕩,一連數月,蹤迹渺然少有痕迹,飛鴿傳信杳無聲訊,光是靠聽,都覺得他這小日子過的無比逍遙快活。
這犢子護的也太嚴實了。
也太沒心沒肺了。
怎麼連走都不提前跟他說一聲啊。
之前的那些親密關系果然都隻是浮于表面!
他當自己是什麼!親一下就能聽話的工具嗎!
這下倒好,連來也不肯來了,直接找不到人!
求人的時候就是親親貼貼強行按倒,無事的時候就是泾渭分明銷聲匿迹!
或者……
蘇子說沒有忍住,虛弱地咳嗽了起來,咳着咳着,眼前一黑,身形不穩地晃了晃,而後還是力氣難支,意識驟然一空,卧倒在階下。
滿堂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