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鈴女雙眼發直,身體被推開後仰着頭直往後倒,被蘇子說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攬在懷裡為他把脈查傷,突然發生這種情況,頗讓人覺得驚慌。
然而瑤鈴女還頑強地硬撐着精神,趴在蘇子說懷裡,一邊吐血一邊斷斷續續地控訴道:“你……下毒……”
“下什麼毒?啊?沒下!”蘇子說一邊慌裡慌張的滿身摸找藥瓶,一邊忍不住辯解道,“要是下了你早就渡給某了,你内傷太重,腑髒脆弱,經不起折騰,别總是那麼激動。”
說着,他翻出一瓶藥來,要喂給瑤鈴女,湊到嘴邊時,又怕他會錯意,說道:“某沒有想過要害你,你放心好了。正好吳館要幫你向别館解釋,你若需要殘月的延緩藥,正好某托吳館飛書傳信,把問題一起解決掉。”
瑤鈴女這時局還在讨價還價道:“不,不能謝家……”
“好好好,讓申翁幫你制藥,不對謝家說。”蘇子說磕出藥丸快速地按塞在瑤鈴女嘴裡,用袖子幫他擦着臉上的血,而後順勢托住他的下巴将瑤鈴女按在懷裡安撫道,“感覺好些了嗎?”
瑤鈴女側耳貼靠在蘇子說的胸口上,聽那鮮活的跳動聲越來越快,反而自己的意識卻越來越薄弱,尤不死心地抓着蘇子說的手腕,虛弱地要求道:“委金……我還要,給你什麼……”
蘇子說聽到委金兩個字時,頗顯得有些難過,但還是說道:“這是你和吳館之間的來往,某不參與的……延緩藥的委金,等你好一點再說吧……”
怎麼勾搭個蘇子說就像去踩沼澤地一樣啊!
瑤鈴女剛被擦幹淨的嘴邊又湧出了一股血,滿臉怨怼地伸出一隻手來,顫抖地指着他道:“……你就忍心……”
“好好好,行。”蘇子說見此,慌忙又拉起袖子幫他擦血,又把被子扯過來蓋在他身上,抱着他連聲應道,“不會讓你白捱一頓打的,也不會趁機要求什麼,你放心好了,委金,你已經付過了。”
聽到這裡,瑤鈴女已經有點撐不住了,還帶着一點不甘心,兩眼一黑,合眼昏了過去。
蘇子說雙臂圍抱着瑤鈴女的肩膀,在瑤鈴女的身體恢複了暖意後,動作輕緩小心,把他一點點放在床上,而後騰出身來,退下床去,匆匆往外走。
門外何正嘉見他出來,本欲迎來,卻又看到蘇子說嘴邊噙血,頸上掐痕,衣染紅漬。他腳下一定,不由得被吓到了。
在蘇子說要匆匆經過自己時,何正嘉連忙回過神來拽住他的衣袖,吃驚道:“你們倆怎麼了!他人都成這樣了還能,還能把你打那麼狠?”
蘇子說:“……沒有,某要去找些換洗衣物,去去就來。”
何正嘉:“哎?”
蘇子說腳步飛快,來去如風,何正嘉還在疑惑,他就又一身血的抱着一懷東西鑽回去了。
何正嘉:“……”
說實話不是很懂你們。
藥玉閣樓曾因為男女私情吃了很多虧,所以将規則定下,嚴格如許。
雖然招惹來的确實全都是一些有心作弊心懷不軌之徒,甚至連瑤鈴女也不例外,幸好有此規約才使得閣樓能運行至今。不過無論如何,蘇子說這下可算是實實在在的體驗到了。
苦肉計要用在在乎的人身上才有作用,明知如此,可還是在同天同時讨巧妥協了兩次。
若有下一次,不知道自己這身皮是在牆上還是在身上。
蘇子說又開始了無縫銜接下一段的左右為難。
難死。
少坑了一次,渾身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