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江家,江在蘿帶回家的那捧粉荔枝被格外關注。
嬸嬸取來了一支泥陶罐子把它養了起來,就放在江在蘿的書桌前。
洗了澡,她嗅着花的芬芳回憶今天學到的東西,雖然不知道一周的時間夠不夠,但盡人事聽天命。
撿起一根木棍,她對着擊劍視頻練了好一會兒,直到十二點多才沉沉睡下。
次日清晨被喊醒,渾身劇痛!
坐上車,江在蘿拼命忍着才沒有露出痛苦面具的表情。
今天沒有發飾,她戴了宋予微送的項鍊。
江在蘿垂頭撥弄了一下手腕上配套的手鍊,不用想也該知道它一定價值不菲,雖然家裡很窮,但想要戴什麼嬸嬸都有渠道……她到底在什麼地方當女傭?
……難道說,是偷偷挪用的有錢人家的東西嗎?
略有猶豫,她看了一眼認真開車的江叔,還是沒有出口詢問。
等十個成就任務完成,就能解鎖劇情,到時候她的情況也就一清二楚了,現在問萬一讓人看出自己的不對勁,得不償失。
正是入校的高峰期,江在蘿提着粉白色的皮質書包往A區走。
弗維爾的景色宜人,即便是初秋時節,也遍地鳥語花香,繞過前廳轉過彎就到了繁複美麗的花園,這裡有一條‘優等生長廊’,長廊整體為乳白色,隧道一般嵌入漂亮的花叢裡。
穿越‘優等生長廊’,粉白色一簇一簇的花香從四面八方沁入鼻息,不知名的蝴蝶萦繞着扇動翅膀。
真漂亮啊!
一個三角梯擋住了去路,江在蘿‘嗯?’了一聲,順着目光往上看去。
一位少年正挂在三角梯的左側,顫顫巍巍的捏着扶手,企圖往上上,卻又在猶豫着什麼,三角梯的正靠一隻燈柱,上面團着一隻三花玳瑁小貓。
想要拯救貓咪的好心男生?
江在蘿擡起頭看了會兒,皺眉疑惑,“上不去嗎?”
實在是因為這人半天都不見得往上走一個台階,慢吞吞、笨拙的很。
她乍然出聲,吓得他一悚,當即轉過上半身,露出一張漂亮精緻到極緻的面孔,那對焦糖色的眸子被日光照拂的仿佛會發光。
江在蘿愣住,緩緩眨眼。
這是……昨天跟宋予微在長椅邊休息時,開着車窗盯着她看的那個男生啊。
或許是轉身的太快,他一個不穩,驚恐的揮手:“快讓開!”
“?!!!”江在蘿睜大眼睛。
這變故太快,來不及反應,一陣黑壓過,江在蘿被砸的摔倒在地,好在這人反應夠快,關鍵時刻摟住她的腰稍微扭轉方向,因此兩個人是側着摔下來的。
一道痛叫傳來,江在蘿睜開眼睛,被這人的美顔暴擊唬的失聲。
從沒見過男生的睫毛會這麼長,濃密如扇,淺淺的焦糖色充盈在他的眼瞳深處,睫毛翕動間一陣若有似無的甜香鑽進她的鼻腔。
揉了揉腦袋,她趕緊站起來。
“你是要救小貓嗎?恐高就不要上去啊,到底是誰救誰?”江在蘿數落。
男生微愣,原本上揚的眼角稍稍垂下來幾分,透出幾分潛藏着的委屈,不等他說話,江在蘿三下五除二踩着梯子上去,“等着。”
“哦。”他忙替她扶着梯子。
踩在台階上,江在蘿呼喚小貓,不見它應激的喵喵亂叫,她試探着伸手摸它,也乖得很,給摸給抱。
她抱着貓順暢無比,最後兩個台階一并用,直接跳了下來。
“給你。”爽快地把貓塞給這人,她擺擺手,“我走了。”
救命不會快遲到了吧——!
江在蘿健步如飛。
甯宿抱着小貓,臉上的表情一點一點的卸下來。
花叢裡鑽出來一個西裝男,他拍了拍身上的花瓣,啧啧稱道:“偏向瞎子抛媚眼。”這位裝的這麼惹人憐愛,美色撩人的,就那個裝摔倒的動作練習了好幾遍呢。
結果那個女生除了第一眼被迷住之外,後面還不客氣的訓斥了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無語住了。
甯宿冷眼斜睨他,呵呵以對,冷傲的壓根也懶得搭理别人。
不過他手上的動作輕柔,撫摸着小貓低聲跟它道歉,“再也不會利用你了。”
抱着貓,他重新擡起頭,望着江在蘿消失不見的方向。
這裡人來人往,過了會兒就有别的學生經過,看到甯宿稍微愣神,随即爆發出亢奮:“甯學長,您回來念書嗎!”
甯宿微微蹙眉,徑直從學生身邊走過,沉着臉一言不發。
這學生臉僵住了,面子挂不住。
西裝男賠笑,連忙跟她解釋,“我們少爺心情不好,是的,是要回來念書了。”原本昨天是來交接一些手續,但是……意外不就發生了嗎?
這學生客氣笑笑,點頭說自己要去教室了。
兩方告别,女生陰沉下臉,爆了個粗口,“*的,鼻孔長在天上的狗崽子,也不知道整天都在傲慢什麼,見誰都冷着一張臉,一個笑臉都欠奉。”
“什麼心情不好,他不是每天都這樣嗎!該死,就不該因為八卦搭話,靠!”
得虧跑得快,所以沒有遲到。
江在蘿差點栽倒在座位上。
她期待中午去宋予微家,一上午的課難熬的厲害。
十二點的下課鈴聲響起,她胡亂跟許葵她們說了聲就先走了。
許葵煩躁的厲害:“喂,你到底去辦了沒有?不是說要想辦法弄回來兩個優質男?”
辛安:“……你行你上,不許着急。”
“我¥%#——”許葵擡手。
辛安縮脖子。
兩人對峙,白若遙忽的嚷嚷,“甯宿回來了诶,我們還沒有行動呢他就回來了。”
“你怎麼知道?”辛安連忙湊過去。
白若遙:“有人在論壇發帖罵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