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奈地攤開試卷,趴在桌上往格子裡填内容。
但她腦袋有些困頓,就不想深入思考那些題目,以至于筆停在那裡,怎麼也無法再走下去。
齊光:“遇到問題了嗎?”
思悅用力點頭:“對對對,這題!”
齊光看了眼題目,眉頭微鎖,問道:“這不是很簡單嗎?你怎麼……”
思悅抓耳撓腮道:“很簡單嗎?那這題呢?”
齊光反而瞪了她一眼,問她:“你在想什麼,逗我玩?”
思悅一愣。
他繼續道:“你自己想,我不包蠢問題。”
思悅腦袋嗡了一聲,氣得滿臉通紅。
她立刻抱走試卷,對着笑安寫題,再也不想看見他了。
混蛋啊,怎麼這麼說話!
她氣得狀态更差了,連題目都沒心思看完,卻反而賭着一口氣,一定要自己把答案搞出來。
于是,她壓抑住情緒翻湧,強行默讀了兩遍題目。
然後她愣住了。
這……
她瞥了眼齊光,恰好對上他的目光。思悅立刻轉開頭,埋進雙臂裡。
太丢人了啊,這麼簡單的常規題,她怎麼剛剛會懵在那裡?
她都被自己蠢笑了,難怪齊光覺得她在逗他呢。
這種題都要問,肯定是沒過腦子。
于是,她憋着尴尬,趕快把那幾題做完。甚至超常發揮,連最後的兩道難題也大刀闊斧地整出來了。
然後她将結果推給齊光看,氣哼哼道:“我也不是不會做,我就是剛剛有點困,懵了一會兒。”
齊光點頭,仔細核查她的答案:“看出來了,今天心不在焉的。”
“你是魔鬼嗎?”思悅聞言,更生氣了。
她立刻推來一道自己改良過的題目,沖他道:“不管,這道題給你做!”
齊光瞥了眼題目,又掀起眼簾打量她:“這題不是前天試卷上的嗎?你又沒聽課?隻需要這樣……”
他聲音忽然停住,表情凝結。
思悅揚頭道:“怎麼樣?”
齊光忽地笑起來,問她:“你改題目了?”
思悅:“當然,你不覺得這樣更有趣嗎?而且改完之後,更具普适性。”
齊光遮住笑臉,瞥向窗外,肩膀卻聳動不停,似是非常愉快。
但他聲音卻清澈平靜,笑意在同她捉迷藏。
“嗯,其實也還算簡單。”他随手解出答案。
思悅在一旁連聲叫他魔鬼。
齊光用筆輕輕敲了敲她的腦袋,笑歎道:“這麼聰明的腦瓜,也不知道整天都用在哪裡。”
筆尾帶起一陣輕風,思悅捂着腦袋,愣愣地盯着他。
四周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隻剩下他在說:“你如果能都用在學習上就好了。”
思悅犟道:“我當然都用在對付你這個魔鬼上,混蛋啊,你怎麼敢敲我的頭。”
齊光笑容頓住,垂眸盯了一會兒筆,他喃喃道:“抱歉?”
思悅:“你說什麼?”
齊光眨了眨眼,非要同她換筆,還笑得開心。
他連聲向她說:“抱歉,抱歉,這支筆不聽話,給你用。”
手裡被塞來一支最簡單的墨水筆,她氣得牙都癢癢。
齊光卻說:“我喜歡你這支,我們換一下。”
好像也行?就當作先前用他筆記本的酬勞?
她點了點頭,繼續用他的筆奮戰。
心裡想着,雖然他拒絕把筆記本借她帶回家,但平時在學校的時候,她也可以随時借過來嘛。
根本不是問題,是她鑽牛角尖了。
直到晚自習放學,思悅看着齊光撐拐站起身。她總覺得自己是不是該說些什麼,表達一下基本的關切。
但應該說什麼呢?
紅布率先開口:“齊神,你沒事吧?晚上怎麼回去啊?”
思悅心頭一動,看了眼紅布。
她第一次感覺到紅布的形象是如此偉岸,能夠把她想表達的東西如此自然地表達出來。
實在是太強了!
思悅豎起耳朵,仔細聽齊光的回答。
齊光:“沒什麼事,我家裡人來接。”
紅布搖搖頭:“真不容易啊,對了,你什麼時候比賽來着?我記得時間差不多了吧。”
“周六。”齊光看向思悅,“我周六不來上課。”
“哦。”思悅點頭喃喃,“和我說幹嘛。”
齊光抓起筆記本,沒再看她,聲音倒是變冷了幾度。
齊光:“周六作業記得交,我回來檢查。”
思悅震驚地盯着他的背影,抓住紅布急道:“啊……他是魔鬼吧!是魔鬼吧!”
紅布拍了拍她手背,哈哈笑道:“這不是常規操作嗎?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不過為啥隻針對你啊,好奇怪啊。”
思悅:“就是就是,每天都針對我呢,還說我聰明的腦瓜不幹正事!”
紅布驚道:“靠!他敢這麼說?我幫你揍他!”
紅布一邊打抱不平,一邊拖着思悅追向齊光。
紅布:“真的是,慣得他敢這麼說話,你也給我支棱起來,别他一開口就蔫得跟小趴菜一樣,平時那股勁呢?”
思悅努力拽紅布,試圖将她拖走,連聲道:“沒有沒有,他人也很好的,還借筆記本給我用呢!”
“少來,一碼歸一碼!這人……”紅布忽然頓了下,“啧,那是誰啊?上次那個女生嗎?走走走,你快點!”
思悅此時已駐足在原地,眼睜睜看着齊光身旁跟了個女生。
那兩人避開放學的人海,并肩向校外走去。
她看見那本很喜歡的筆記本,被齊光遞給了對方。
她終于知道他說的還有用是什麼意思。
思悅踉跄着被紅布拖了兩步,她幹脆抱膝蹲地上,任紅布怎麼拖拽,也不動分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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