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島的心跳得砰砰響,微微低下頭沉聲問:“你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嗎?”
你有情我有意,又天天都有時間在一起,要說身體一點反應和渴求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有回一起給狗狗洗澡,牛奶亂甩的水珠打濕了阮雪舟的發尾和T恤,白色衣料變成半透明,隐隐透出裡面的皮肉來,畫面分明純良,卻勾得人心裡無法自持的一動。
隻是他也想先一步步重新建立信任,這事急不來,順其自然才好。
阮雪舟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忽然扶着他的手臂湊近,用力親了下去,而後問:“你說呢?”
永島臨不說話,隻回以一個更為綿長深入的吻。
玄關處的親吻在纏綿悱恻中逐漸升溫,兩人不知怎的跌跌撞撞轉移到了卧室,一路上難分難舍,彼此都像腳踩棉花一般。
室内溫暖,阮雪舟穿着稍有英倫風格的襯衫和薄毛衣,永島把他放到床邊後隔着衣服揉了揉他的胸口。這種夾雜着衣料摩擦的撫摸,甚至比起直接接觸更加能夠調動他的感覺,沒過多久,永島就發現阮雪舟的膝蓋開始無意識地在他身上蹭來蹭去。
于是他把他薄薄的毛衣脫下來,扔到了一邊,耐着性子開始解他身上襯衣的紐扣,解到三四個時笑着調侃他道:“别急,不要着急嘛。”
“是誰着急,怎麼又倒打一耙。”阮雪舟好笑地打開了他的手,起身往浴室去了。
永島臨跟了過去,這個澡就又洗成了鴛鴦浴。
雨絲般的水流下,永島含住阮雪舟的耳垂,說:“你知道嗎,這兩年裡每次偶然遇到你,我都很想這樣吻住這裡。”
阮雪舟咬了咬下唇,啞着嗓子說:“進來。”
與從前一味急色相比,永島現在的動作很溫柔。但他這樣慢慢地磨,有人先耐不住了。
“你……再用力一點。”
花灑裡的水不斷順着白皙的脊背滑落,阮雪舟的話音壓得低,永島隻聽見了句“你”,便問:“什麼?”
阮雪舟無可奈何,咬着鮮紅濕潤的嘴唇回過頭來:“我說,你可以再……再粗暴一點。”
永島把他轉了過來,想要看清他每一分沉淪的表情。
面對面的時候,阮雪舟在他身上狠狠咬了一口,留了個牙印下來。不一會兒,後背上也全是他抓出來的紅痕。
他以前沒有這種咬人的癖好,想來是心裡多少還對他存着些惱才會如此,于是永島臨也沒有躲閃,由着他撒氣。
又弄了一會兒之後,阮雪舟突然掉起眼淚來。不是生理性的淚水,倒是哭得像有什麼傷心事。
永島有些無措地輕聲哄:“不哭了,以後我都在這裡。”
這話反而惹得他眼淚更洶湧了幾分,半晌含糊不清地說了句:“你以後不能再讓我難過了。”
永島吻了吻他的面頰,混合着眼淚的親吻微鹹,他認真說道:“再也不會。”
阮雪舟伏在他肩頭,緩了半刻自己好了,就像剛才的情緒化都是永島的幻覺。
出了浴室又滾到床上,這一次兩個人放得更開,到最後,彼此都發了瘋似的。
卧室裡動靜太大,吸引到了外面的寵物,阮牛奶的腦袋從沒關嚴的門縫裡冒了出來,眼神好奇而純良。它以為主人是在被永島臨欺負,汪汪叫了幾聲,又返回客廳召喚它的小夥伴捏捏,想要一起去營救主人。
阮捏捏沒多理會,一貓爪呼在它身上,叫它别多管閑事。
永島掀起被子遮了個嚴實,制造出隻餘他和他的空間,一隻手伸進他嘴裡給他咬。
阮雪舟翻身壓在永島身上,不覺間又碰到了剛才留下的牙印。永島吃痛一縮,他面上就露出了幾分悔色。
永島臨趁機給他展示自己身上的痕迹,撒嬌似的說:“心疼心疼我。”
阮雪舟在印子上輕輕親了親,趴伏到一旁小憩。
過了會兒,他忽然問:“我打算最近去夏威夷度假一陣子,你和我一起去吧。”
“好是好。”永島臨自然不會拒絕,隻是有些想笑,“但這種話,下次不要放到結束了這種事之後說,好嗎,會很像……像……”
他也不說完整,隻是邊拖長音調,邊用手戳着阮雪舟的臉頰笑。
阮雪舟反應了一下,才察覺這确實有點像睡完了給床伴點甜頭打賞的舉動,很是不好意思地把自己埋進了被子裡,隻露出紅透了的耳朵。
永島追過去親他,還故意在他耳邊調笑:“原來這就是阮老師的追人方法嗎?我學會了。”
阮雪舟臉埋得更深,沒過一會兒,被子裡也傳出了他的笑聲。
笑鬧了好一陣才消停下來,阮雪舟聽到窗外隻剩水從屋檐流下時斷斷續續的聲音,擡起頭随口道:“雨好像沒在下了。”
永島臨走到窗邊替他确認:“是啊,雨停了。”
雨停了,以後的日子都是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