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總現在住在這裡?”禾謹舟目光透着審視,跟看罪犯一樣。
她從來不相信這種巧合。
嶽宴溪:“瞧瞧,我都忘了請禾總進屋坐,月輝集團跟這個開發商合作過為特殊人群的定制家居,你随便參觀。”
禾謹舟這才注意到,不知從何時起,嶽宴溪又從“謹舟”變成了“禾總”。
屋子裡的家電比通常人家的要矮一些,正好跟輪椅的高度齊平,還有各種輔助功能,即便是站不起來,也不會不方便。
很難說這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上天都在幫她圓謊。
禾謹舟沒放過多眼神在嶽宴溪的家裡,簡單又直白地問:“需要麼?”
她問的是今天還用不用擦身子,嶽宴溪當然也明白。
但沒個頭尾地問出來,哪能不引人遐想啊?
嶽宴溪大大方方說:“麻煩禾總了。”
禾謹舟跟顧啟堂不會無緣無故分居,都走到這一步,離婚還遠麼。
她現在有點非分之想,總不用念“阿彌陀佛”了吧。
***
禾謹舟給嶽宴溪擦身上的時候,仍是小心避着,反倒被摸來摸去的人直直盯着她,坦然自若。
“禾總怎麼畏手畏腳的,不會是怕不小心碰到哪裡,心癢難耐?”嶽宴溪說,“禾總要是這樣心虛的話,我可會以為你心裡藏着不純的念頭。”
禾謹舟對上她的視線:“嶽總反咬一口的本事更加厲害了。”
嶽宴溪搖搖頭:“我隻是在寬慰禾總,心裡沒鬼,大可以坦坦蕩蕩擦,都是女人,碰一下怎麼了?”
怎麼了?
禾謹舟想問她:“你是不是已經忘了是誰水漫金山?”
但翻舊賬太掉價,禾謹舟把喉嚨裡那塊石頭生生壓回去。
“禾總怎麼還不動啊?”嶽宴溪眼中含着挑釁,“不會被我說中了吧。”
禾謹舟接下這挑釁,又如第一次那樣,每一寸肌膚都仔仔細細照顧到,腿内側的皮膚薄,輕輕碰幾下就是一片紅。
“前兩天,是護工給嶽總洗的澡?”她實在想象不到那是什麼樣一幅景象。
“這關禾總什麼事呢,知道不知道的,有什麼關系?”嶽宴溪說,“你又不會吃醋。”
禾謹舟不再理她,擦完之後,像是急于确認什麼,一句話不說就“好心”幫嶽宴溪更換内褲。
果然。
禾謹舟仿佛終于扳回一城,說:“究竟是誰有不純的念頭。”
嶽宴溪握住禾謹舟的手腕,将人拉近一些,“禾總,未經允許就脫人家褲子,是不是太急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