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群裡的作者紛紛冒泡'實名嘲諷。
落花生:什麼叫“得罪了金主沒有人捧現在爛的一塌糊塗”??呵呵,原來還有受的住老闆脾氣的金主霸霸,狗屁金主,明明是老闆自己捧我們。
越秉文:“……”
惡……惡評!
這個23333:“就是就是,還說老闆穿了增高鞋,我可真無語,知道ta的矮是一輩子了。
越秉文:“……”
鲸落萬物生:“我一鲸落砸死ta,說什麼老闆的錢來的不幹淨,都已經多國暢銷,本本爆火了,還沒這點錢這才說不過去吧?!”
楚楚抱悠:“大家要吵文明點,别被黑子捏住話腳了哦!另外沒發言的是沒有鍵盤嘛?”
越秉文:“……“
我依稀記得……
算了,就這樣吧。
他雙眼無神地癱在沙發上,誰說我撿的都是星星?!一群……一群!!
算了,不說了。
他,越秉文,實慘。
紅醉網站創辦人,本着自己就算吃虧也要扯對方半條命下來,于是紅醉應運而生。
說實話,搶ta的肉很容易,原先待着的小綠鳥,愛錢愛名無所極。
連原創都打壓的人注定被縫合一輩子。
本想着撿幾顆四處散落的星星,既補缺一下自己的遺憾,又能給同病相憐的原創一塊淨土。
效果也不錯,有慕名而來的書粉和很多人才,而且待遇也好,條件也松。
故而漸漸地,也倒是跟小綠鳥呈分庭抗禮之勢。
隻能說,人活着哪有不瘋的。
越秉文扶額一臉無語地歎了口氣,關掉手機。
擡頭一看,王小壯正拿着作業本乖巧地看着自己 。
冷靜,孩子剛學寫字哪有那麼好學的?老師也有問題啊?
越秉文一手接過作業,一手顫顫巍巍地捂着心髒。
教育教育,應實行智教智育,引導幼兒學習的過程中要……
接到眼前,一個七零八落的“赢”字映入眼簾。
越秉文:“……”
要不擇手段!!!
他強壓着怒火,目眦欲裂地問:“你這個字寫好了嗎?我問你寫好了嗎?!”
王小壯眼睛轉了轉,自信地一點頭:“嗯!寫好了呀~”
越秉文不死心:“哪裡寫好了?”
王小壯羞澀的搓着小手:“都寫好了呀~”
“……”
忍住,不生氣,這才第六回呢,上回自己可是足足教了他二,十,多,遍呢。
越秉文盡量控制住自己的臉孔:“你再去給我重寫一排!自己瞪大眼睛仔細看看!!”
半個小時後,越秉文抖着作業本,開始無聲發瘋。
教教教,家教老師的命不是命嘛?上輩子刨人祖墳,這輩子教娃語文!
網上一直被罵就算了,退個網還要遭受這等折磨!!
TM的每個黑子都應該被送去當家教老師!
王小壯在一旁目瞪口呆,戰戰兢兢地看着自己老師的表情一再變化。
先是麻木,随即猙獰,最後轉為深深地怨念。
王小壯哆哆嗦嗦地看着越秉文擡起頭,朝自己緩緩微笑。
QAQ!!
吾命休矣!!
“你,給……”
“笃笃。”
兩人幾乎同步朝玄關望去。
“小兔崽子,小越啊,吃飯了吃飯了。”
張倩系着圍裙匆匆敲着門。
越秉文:“……”
算了,吃完了再生氣。
王小壯:“!!!”
流出感動的淚水。
我的好媽媽!
然,最終一頓胖揍還是以白糖為借口朝他落下。
鑒于之前的風波,越秉文早早地辭了編程工作,拿着富裕的錢包自己開了一家花店。
白天偶爾去花店溜幾圈,晚上回家有時間就教教小孩,再寫寫文檔。
日子過得風平浪靜,少有的閑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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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月過去,郊區的寫字樓内。
宏編輯站在辦公桌旁,戰戰兢兢地擦着虛汗。
越秉文挑挑眉:“苦棠?”
穆顯承坐在對面,撐着下巴微微一笑:“親愛的,鳥擇良木而栖。”
越秉文點點頭,算作認同。
“對,但是我不去。”
穆顯承掀起眼皮:“資源傾斜你。”
越秉文皺眉:“這對其他人不公平。”
穆顯承沒答話,就靜靜地和他對視,那,他們對你公平過嗎?
兩人無聲地對峙。
良久,穆顯承阖上眼輕聲道:“無所謂公平,苦棠本就是為你而生。”
宏編輯:“……”
艹,老闆娘??
越秉文沉默了會,壓下澀痛:“穆先生,我客宿,可以成為自己的良木。”
如果可以,我真的不希望你插手這些東西。
大學教授,幹幹淨淨,做什麼不好?
越秉文垂下眼睑,近乎悲哀地想。
如果可以,我真的不希望你跌落在地,白受此難。
神級作家,風風光光,肆意生長多好。
穆顯承沒再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