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事情還是以兩碗挂面端上桌結束。
穆顯承:“……”
未讨到早安吻的穆教授依舊意難平,就這麼直愣愣地盯着面前的蔥花面,好似它就是搶了自己寵愛的罪魁禍首,以他為圓心散發出肉眼可見的怨念。
身在怨念中的越秉文:“……”
真香?
見他久久不動筷,越秉文歎了口氣,猝然擱下手裡碗筷,直直地站起來向穆顯承走過去。
穆顯承眨眨眼:“!!……?”
“讓讓。”
越秉文開口。
雖然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但還是聽話照做的穆顯承:“……??”
愣了一會,他問:“你要幹什麼?”
越秉文沒應,隻是按上他的肩膀,往後扯了點,随即俯下身在他身上左右瞅了瞅。
穆顯承不明所以:“你在找什麼?”
越秉文停了動作,笑着吮上他的喉結。
穆顯承:“!!!!”
越秉文看他沒反應,又勾起唇舔了舔,在他手環住自己之前,一觸即分。
一朝失手的穆顯承:“……”
那吻很輕,如同浮毛略水,輕點在他心裡,他不由自主撫上,連心尖也跟着顫了顫。
越秉文及時地坐回椅子上,望着他舔了舔唇:“早安吻。”
被盯着的人不争氣的紅了臉,帶着追悔莫及的心,咬牙切齒。
越秉文抿唇微笑:“嗯?”
穆顯承義正言辭:“你延遲了,不算。”
越秉文:“……”
半小時後,一輛車緩緩駛向高速。
穆顯承單手輪轉方向盤,目不斜視地盯着前方,身體坐的挺直,眼裡仿佛有着入黨般的堅定。
越秉文幽幽阖着眼,靠坐在副駕駛上,盡量不去管嘴上的火辣。
呵,衣冠禽獸。
到了小區,穆顯承駛進地下停車場就把人放下,除了一臉依依不舍地送人遠去 ,又借此在其身上揩了好幾/把油,最後被一拐手痛擊結尾。
他走,他不能追,該怎樣讓他插翅難逃。
越秉文叫他這勝過哀悼逝人的目光看的一身雞皮疙瘩。
他狠狠轉過頭,嘴角緊繃:“我是走了,不是去了。”
穆顯承沒笑,就那麼望着他,嘴唇無聲地蠕動,像是斟酌了許多。
斑駁的燈光打在兩人頭上,越秉文就這麼眼睜睜看着他,側頭飛快地眨眨眼,擡起頭問:“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
越秉文眉眼彎彎:“不用花開,亦可歸矣。”
穆顯承似想到了什麼,抱臂斜靠在牆上,明眸善睐,眼波含情。
剛一出電梯,就看見右手油鹽不進,左手柴米油鹽正準備進門的倩姨。
她本想習慣性打了個招呼,奈何雙手無空,隻能嘴上問了好。
越秉文娴熟的'回應後,自然地走過去摸了摸王小壯的狗頭,盡力繃直嘴角:“倩姨,他又怎麼了?”
張倩肉眼可見地跨下臉:“喏,這玩意,在超市說是分擔我的采購工作,自作主張幫我買糖,接過拿着舀鏟自個在那裡玩起來不說,舀糖的時候還撒了一地。”
說着右手終于松開了命運的衣領,繼續吐槽:“在超市扯了好一陣子才搞定。還有那個——哎!小越你這嘴咋回事?别是被蚊蟲叮了,這夏天裡蚊子不長眼的——”
“狗啃的!!”
一臉憤恨的王小壯信誓旦旦。
張倩:“……”
越秉文:“……“這……怎麼說……
她反手撫上兒子的頭,将他推向命運,雙手合十:“小越啊,我還得回去做飯,正好你在,幫忙盯着他寫寫作業,倩姨做缽缽雞吃。”
然後王小壯就看見這個虛僞的男人一臉虛僞地應下,然後強迫他走向不屬于自己的家。
王小壯帶着鄙視朝他輕呵。
緊接着意識到不對的王小壯:“QAQ!”
再見了媽媽今晚我就要遠航!
不要啊,我不想補課!!
我要自由!!
I love you!!自由!!
越秉文幹脆利落地将帶他前往命運。
他租房裡順便布置的學習桌。
他翻開王小壯的作業本,強制将人按到桌前,幸災樂禍:“寫吧。”
王小壯看着滿紙的英文,氣的直哼哼:“難怪你找不到女朋友,無聊透頂,有本事你别拿這個來壓/我!!”
越秉文毫不在意地躺在沙發上,輕飄飄絕殺:“第一我也不一定要找女朋友,第二,你遊戲也被壓制了,你不是玩的賊溜?”
見他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越秉文再接再厲地嘲諷:“最後,我在你這個年紀,考試不及格的,我都不想和ta說話,因為我基本滿分。”
王小壯終于垂下了驕傲的頭顱,心裡暗暗不爽:誰問你了?!誰問你了?!
越秉文絲毫不理會這倒黴玩意心裡的哔哔賴賴。
思考了會,他還是裝作若無其事地走進衛生間,緊接着和鏡中的自己來了個面對面 。
越秉文:“……”
他靜靜凝視着隐隐發紅的地方。
良久,他無聲地罵了句。
收拾好回到客廳,少爺熟練地跟反客為主的小學生滾在一塊,被/撸/地分外快樂。
越秉文:“……”
呵,叛徒。
屋主來了,一人一貓也不好再作妖,老老實實地各幹各的。
嗡嗡——
越秉文對手機的振動習以為常,畢竟那個群裡的隔三差五就無差别發瘋。
在熄滅王小壯走神的小火苗後,越秉文愉悅地打開軟件。
一眼望去就是醒目的99+
越秉文:“……”
這又發的什麼瘋。
點進去一看,他炸了。
不對,是他的微博話題炸了。
月餅:“……”
衆人:“!!!”
不理會衆人的震驚,他熟練地向上翻去。
哦,原來是他去座談會的視頻被人上傳了。
話題裡面撕的熱火朝天,粉黑之間打的如火如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