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2
她話音剛落,懷裡的狗狗就不動了,祝卿安感受着它的動作,忍不住笑出了聲。
她沒想過讓狗子回應,畢竟養了那麼多天,它是什麼性格它還是了解的,祝卿安隻是想逗一逗它,誰讓它總是擺一張“臭臉”。
謝彌州呼吸一滞,尖尖的耳朵出于本能地往後貼了貼,爪子無意識地抓緊了沙發墊。
“喂,快點。”
祝卿安笑着催促。
就在祝卿安耐心告罄,準備松開它的時候,他飛快的、輕輕地碰了一下她的臉頰,溫熱的鼻息拂過她的皮膚,又迅速退開。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她已輕跳下沙發,背影挺拔如常,隻有同手同腳的動作暴露了狼狽。
祝卿安感受着殘留的溫熱觸感,終于笑倒在抱枕堆裡。
太好玩了,逗狗真的太好玩了。
一旁的祝梵歌兄妹也注意到了她這邊的動靜,祝梵歌看着祝卿安笑成了一朵花,又看到同手同腳的狗子,滿是不解。
這有什麼好笑的?
“你的狗犯什麼毛病?”他現在是自己過得不如意,看什麼都覺得礙眼。
祝卿安沒管他,等笑夠了,她才慢悠悠回答,“我的狗沒什麼毛病,我看有的人毛病可不少,同樣打了一晚上字,晨歌怎麼笑的那麼開心?”
被點到名字的祝晨歌立刻收回呲牙的笑,露出一臉無辜的表情。
祝卿安打了個哈欠,從抱枕堆裡起身,“我回房間了,你們也早點回去。”
她快步走到已經快步走遠的狗子身旁,使勁全身力氣隻把它抱起來幾秒。
祝卿安:“……”好重。
兩位老人家裡沒有狗窩,祝卿安也不想它獨自待在前院,所以打算讓狗狗跟着她住,她是真的怕它再次跑丢了。
祝卿安拿來一旁的牽引繩,謝彌州不明所以地被迫跟在她的身後。
連接後院有一處走廊,走廊上還算明亮,祝卿安牽着它,快步走向後院。盡管已經淩晨,還能時不時聽到煙花爆竹的聲音。
驟然炸起的煙花,照亮整個走廊。
謝彌州原本打算掙開牽引繩回到前院客廳,他覺得那裡就挺好的。
可當他看着祝卿安略顯匆忙的腳步,緊繃的背影,他還是反常的抛棄了腦中的那個想法,亦步亦趨的跟在祝卿安身後。
他把他安全護送過走廊,他就會毫不猶豫的離開,他這樣想。
直到祝卿安關上了卧室門,他才忽然回神,可是已經晚了,祝卿安把門鎖上了。
任由他怎麼撓門,怎麼抗議,都沒有任何作用,他氣結,差點張口說話。
“安靜點,大家都睡了。”祝卿安見怎麼也安撫不了它,一巴掌輕輕拍在它的側臉。
她的巴掌很輕,拍在臉上沒有任何痛覺,相反感受到的是絲絲癢意和護手霜的味道。
拍到臉上後她也沒有立即松手,而是順着那個力道,把謝彌州的臉推得側了過去。
謝彌州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祝卿安對他做了什麼。
他像傻了一般的呆在原地,甚至忘記了做出反應。
祝卿安滿意的看着他的表情,又伸手把他的臉扶正。
“好狗狗。”
“可不許叫了哦。”
見對方并沒有繼續鬧的打算,祝卿安起身離開。
她隻有過年的時候會回來,但是她的房間一直都有人打掃。
她脫掉厚重的呢子大衣,裡面是一件修身的連衣裙,從行李箱裡拿出一件絲綢面料的長裙準備換上。
蜷在角落裡的謝彌州終于回神,他剛轉身就看到祝卿安光裸的背影,面料絲滑的睡裙順着光滑的脊背無聲滑落,後頸處幾縷散落的發絲在燈光下格外明顯。
謝彌州再次震驚的瞪大眼睛,他呼吸停滞,狗爪子無意識緊了緊。短短幾秒仿佛被無限拉長,直到祝卿安開始整理頭發,他才如夢初醒般猛地别過臉。
祝卿安在屋子裡走來走去,他假裝如無其事的出神,胸腔裡的心髒卻跳的快要炸開。作為人時恪守的禮節與此刻動物本能的躁動在鬧鐘激烈交鋒。
腦海中揮之不去的畫面一次比一次清晰,他不受控制的咽了咽口水,覺得屋裡暖氣是不是開的太足了,他好熱,也好渴。
祝卿安不知道在幹什麼的窸窸窣窣音因為内心的躁動成為他出神的背景音樂,他無暇顧及祝卿安,他現在甚至不敢看一眼她究竟在幹嘛。
當一雙蔥白的手從眼前劃過,觸碰到他的毛發時,他頓時一激靈,反應是前所未有的大。
祝卿安已經對它的一驚一乍免疫了,她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簡易狗窩,對他道:“今天你現住在哪裡,明天我們就回去了,你……”
謝彌州左思右想也想不通怎麼和祝卿安發展到這個地步了,不對,是他單方面的發展。
他内心翻江倒海,腦子裡嗡嗡直響,根本聽不清祝卿安到底在說什麼,他不敢看她,隻能順着她指的方向看過去。
原來她剛才忙活半天是在忙他做狗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