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絕不如母親那樣活着,如果,如果今日真被惡魔荼毒,我甯願一死!
轟!
一聲巨響之後,屋門被人從外面直接踹掉了。
張永葆被吓得一哆嗦,随後就滿臉怒容地大聲罵道,“是哪個混賬不長眼的,沒見着小爺在這裡辦大事嗎?還不給爺滾出去……”
“錦衣衛辦差!将殺人嫌疑犯張永葆抓回去……”
孫重彬冷哼一聲,厲聲呵斥道。
“錦……錦衣衛辦差?你……你們是不是搞錯了啊?我……我可是禮部侍郎之子,我爹可是從三品的大官兒,你們得罪了他,就不怕……”
張永葆話沒說完,人就已經被從床上扯了下來。
不知是不是那人故意為之,他是狠狠一扯,然後再一個順勢的推力,于是肥碩如豬的張永葆就猝不及防地直接撲倒在地,兩顆門牙好巧不巧地就被磕掉了。
他滿嘴血地哇哇大叫,“救命啊,錦衣衛胡亂抓人,爹,娘,救我……”
很快,有人拿破抹布将他的嘴巴給堵上了。
“帶走。”孫重彬率先帶頭出了廂房。
好一會兒,屋裡沒了動靜。
甯霜掙紮着從床上坐起來,她的眼底赤紅,臉頰紅得像是欲要滴血,口中呼哧呼哧地喘息着,“我……我好熱,幫……幫幫我……”
有人動了。
他不疾不徐地走到床邊,雙手輕輕扶住甯霜的香肩,目光深邃如潭,射出來一抹詭異冷森的光,“你-要-我-怎-麼-幫?”
我……我……
殘存的羞恥感讓甯霜一顆心恍惚要從胸腔裡竄出來,她讷讷地,“我……我被下……藥了……我很……很難受……”
“那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誰?”
那人扶住她肩的力道在加強,同時一股冷森可怖的氣息在甯霜的周遭蔓延。
她不禁打了一個哆嗦,藥物的作用,讓她的頭沉如鬥,根本擡不起來,她隻好垂着頭,艱難地開口,“你……你是……李……李将軍……”
李斯年眼皮猛跳了幾下,原本平靜無波的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怎麼你的小聰明都留着在我面前耍?面對張永葆的時候,怎麼沒見着你長長腦子,好好想想呢?”
我……
甯霜也恨自己。
真真好一個财帛動人心,她沒見錢眼開,卻為了錢,硬生生闖了狼窩,今日若非李斯年,她雖不能馬上死在張家,卻也命不久矣了。
“謝……謝将軍救命之恩。”
這話一出,李斯年馬上就明白她原本是生了死志的。
不由眉心緊蹙,冷哼一聲,“你連死都不怕,還怕張永葆?”
甯霜想辯駁,我若不是被下藥,即便落入張永葆手裡,我也會拼個魚死網破!
但此刻,她渾身如萬蟻噬心,四體百骸都在迸發貪欲,饒是她再想在李斯年面前保持淑女形象,也是做不到了。
她忽然反手扯住李斯年的衣領,将其往自己懷中一拉一拽,李斯年也是壓根沒想到,這丫頭在藥性作用下會如此大膽,以至于真就被她得逞,整個人往前傾去,無奈,他的身材高大,體重能量又非是甯霜一個小姑娘嬌柔的身軀所能抵禦的,當即兩人就齊齊地倒向身後的木床。
一切塵埃落定時,李斯年的唇就端端正正地壓在甯霜唇上。
一股從來沒有過的嬌柔的體驗瞬時襲遍了李斯年全身。
他的俊顔再難以保持冷靜。
兩人四目相對,在電光石閃的一刹那,甯霜的身體與腦子同步做出反應。
她一隻手往外推李斯年,但另一隻手卻死死地抓住李斯年的衣領,試圖想要控制住他,不讓他離開。
李斯年也在這時做出應急之策。
他手臂一伸就攬住了甯霜的纖腰,随後一用力,将人從床上給抱了起來。
啊……我……
甯霜的身體像是一個燃燒的火球,她近乎饑渴地将自己整個緊緊地貼到李斯年身上,同時,她做出的動作,不但她自己想不到,就是李斯年也驚愕地瞪大眼睛看着懷裡的嬌柔小美人。
甯霜兩隻柔軟的小手捧住李斯年的臉,然後她往前湊,直到她那顫抖着的飽滿的櫻唇再次抵在李斯年的唇上。
空氣都要熱得爆炸了。
小美人不住地用她的柔唇去搓柔李斯年的,從未近人事的她,甚至無師自通地用小貝齒去啃咬李斯年的唇,試圖迫他張開嘴。
她這是要跟自己舌吻?
李斯年暗暗運功,抵住内心中被小女人撩撥起來的情欲。
“小丫頭,你再動,我就……辦了你!”
他聲線暗啞,氣息不穩,眼底的冷森在一絲絲地退後,取而代之的是點點燃起的星星之火。
哪知道被藥物控制得已然失智的甯霜,竟在此時不知死活地向前探着身子,小小貝齒狠狠用力将李斯年的唇咬破,“求……求将軍憐惜……”
血腥之氣迅疾在兩人口中彌散,李斯年眼底的火苗騰地呈出一抹燎原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