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過去了,有勞扶進馬車裡。”玉禾說着。
馬車夫應道,跟着玉禾将人扶進了馬車裡,玉禾人一進去,馬車就動了。
行至半路,秋月就醒過來了。
“小姐…,我怎麼…,你沒事吧!”秋月慌張地查看玉禾,玉禾卻搖了搖頭,并且看着她問道:“我沒事,你感覺如何?”
“我…。”秋月聽到玉禾這般說,突然擰巴起臉,捂着腰的位置道:“這裡,好疼。”
“好。”玉禾點點頭,敲敲窗讓馬車夫注意,這才道:“車夫,麻煩去一下最近的藥坊。”
“好嘞,小姐。”馬車夫應道。
“小姐不用的。”秋月強扯出現一個無事的笑道:“我很快就好的。”
玉禾卻拍了拍秋月的手道:“要去看看的,好得快。别擔心。”
秋月安靜了下來,直到去了藥坊,看了大夫,開了藥,又坐回馬車時。她才紅着眼睛道:“小姐,你對我真好。真的。”
“你對我也很好。真的。”玉禾看着眼睛紅紅的她,在她那個時代,這個年紀就還隻是一個高中生。但是在這裡卻成了什麼都要會的丫鬟,忙裡忙外的。怎麼不讓人心疼呢。
“我以後一定會更加努力對小姐好的!小姐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小姐讓我劈柴我絕不挑水。就算讓我去死,我也心甘情願!”秋月大聲地說着。
“好了,那有這麼嚴重。”玉禾被逗笑了,拍着秋月的手道:“好好坐着,别碰到傷處了。”
“好!”秋月乖乖坐好,傻傻地看着玉禾笑。
到了丞相府,玉禾扶着秋月回了房,讓她好好休息後,自己又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始雕玉了。
至于那塊帝王綠龍紋玉雕,她自有安排。
申時左右,楚玉髓回來了,她滿臉笑意在回到自己的房間後支離破碎起來。
“咔嚓!”旁邊的花瓶被揮在地上,驚得春雨不敢多說話,隻是縮在一邊。
“楚羽禾,你竟然又騙我!”楚玉髓洩憤一般再次揮掉一個花瓶。
“好啊,騙我是吧,看我這次不弄死你!”楚玉髓摔完了東西,氣順暢了一些,一抹陰毒之色爬上面頰,她從櫃中拿出了一張信紙,在上面寫了什麼後,讓春雨将她養的信鴿給她。
她将信紙綁在信鴿腿上,放飛信鴿。看着消失在天邊的鴿子,楚玉髓才揚起唇,笑着:“你死了,慕容喬照樣是我的。”
玉禾雕刻的刀一劃,竟然在手上劃了一條痕。她蹙着眉,心道:怎麼好好的,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了。
這麼一個失神,竟将手指劃傷了。但是無傷大雅。
又到了午夜之時,蟬溜進了玉禾房間,玉禾看着她将雕好的玉镯遞給蟬:“這個玉镯雕好了,你帶回去讓宋老打磨一下。”
“好。”蟬回道,然後将另外一個玉镯給玉禾:“這是下一個要做的。”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玉禾說着,見蟬轉身,她想起什麼道:“讓宋老不要太晚睡,天亮再打磨也來得及。”
“知道了,小姐。”蟬應道,從窗邊跳出去,消失在夜幕中。
玉禾拿起玉镯細細看了一下,随後放下,拿出另外一塊羊脂玉,她要先雕一下平安玉,争取早點完成給葉夫人。
一晃幾天,風平浪靜,歲月安好。玉禾看着手中初具模型的平安玉,輕巧地将它放在抽屜中,起身等着秋月。
“小姐,我準備了一套青色的衣裳,你看看,喜歡嗎?”秋月捧在衣服走進來,将衣服在玉禾面前展開。
“挺好看的。”玉禾說着,外面的夕陽快落下了,時間也快了:“就這套吧,換好就差不多了。”
“好的,小姐。”秋月麻利地将玉禾身上的常服脫下來,穿上青色的衣裳。
今天就是接待使臣的日子,他們丞相府都應召前去赴宴。
“小姐換好了。”秋月說道,從妝匣裡面拿了幾隻金钗,稍微裝飾了一下玉禾。
她的帝王綠龍紋玉雕已經想好該怎麼樣送到皇帝面前了。
“嗯,走吧。”玉禾從銅鏡中打量了自己一下,不張揚很适合她,便沒有取下金钗了。
若是今日成功了,她就能擺脫這門親事,楚玉髓也不會再來煩她了。至于丞相府會怎麼對她,總歸不過是再次遺忘她罷了。那樣再好不過,樂得清閑自在。
“二小姐,大小姐已經在馬車上了。”丞相府門口,一個女婢說道。
玉禾在她的指引下,上了馬車,看見了坐在一邊一身貴氣的楚玉髓。
“妹妹坐好,要出發了。”楚玉髓揚着笑說着,玉禾看着她覺得很怪異。但怪異之處她又将其歸為楚玉髓明白自己不會跟她争世子妃的位置,所以才會保持如此溫和的模樣。
“嗯,謝了。”玉禾坐好後,馬車慢悠悠地向前走着。
天慢慢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