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們為什麼還要被她牽着鼻子走?咱們兩個大男人被她耍得團團轉,傳出去定要讓人笑話。你不害臊我還要臉呢!”
一陣晚風吹在陳财臉上,他望着茫茫的海面,長長呼出一口氣,撐着膝蓋起身:“咱們再最後走一趟。”
“要去你自己去!”
陳财沒作聲,自顧自往前走。片刻後,陳旺氣哼哼地捶一把沙子,起來拍拍屁股,快步跟上去了。
島民們相互配合,費力勞動了一天,此刻正點着篝火,吃着鮮香焦脆的海魚,喝着清爽解膩的野菜湯,景玉茹例行總結當天進展并安排明日工作。
今日,捕魚小分隊又填滿一口淡水池,截止目前,島民們共有兩池魚(加1000點建設值),可養殖,可直接吃。墾地小分隊開墾完一半的棉花種植地,明日可全部完成(加2000點建設值)。砍樹小分隊又砍了三棵大樹,目前共有六棵了(加3000點建設值)。
而今日最令人欣喜的成就是——潛水小分隊在學習潛水時,在近海區域又采到了三隻貝殼,共有3顆豆大的珍珠!(加3000點建設值)
截至目前,建設值共16000點建設值!
衆人把野菜湯當酒喝,大啖烤魚,都說桃花島的繁榮發展指日可待。
景玉茹也興高采烈,一切都在慢慢走上正軌,生活果然是螺旋上升的。
她借着大夥兒歡呼的空當兒,走回自己睡覺的地方,把珍珠放在貝殼裡保存起來。
大家睡得的地方都是地上幾塊平整的木闆,上面鋪着些破舊的衣服,當被褥,然而硬邦邦的木闆,隻能隔絕人體與地面直接接觸,并不能讓人睡得舒服,所以每天早上起來大多島民都腰酸背痛。
看來得加快種棉花的進度了。
但當她伸手去摸自己放在疊放的衣物下的貝殼,打開——珍珠不見了。
心裡頓時一驚。
她翻了翻裡頭的木屑,沒有。又借着火把的光把周圍翻了個遍,希望剛才隻是自己的錯覺,應該就在附近。
但是,沒有。
心徹底的沉入冰冷的海水。
她深呼一口氣,面色凝重,走回島民們中間。
甄氏率先察覺她的不對勁,雙手放在她肩上擔憂詢問道:“玉茹,是發生了什麼嗎?”
衆人聞言,也發現不對勁,停下吃吃喝喝,紛紛問她發生了什麼。
“珍珠不見了。”
“啊?”大家皆是一驚。
“怎麼會?”
“莫非我們中間出了内鬼,想私吞大夥兒大夥兒的東西?!”
“是誰這般惡毒,這可是大夥兒的心血啊!”
“玉茹姑娘,搞個大搜查,是誰偷的趕快站出來,免得被發現後傷感情。”
面對越來越強烈的要求搜查的聲音,景玉茹沒回應,她并非沒想過要搜查,隻是,她不想面對島民中間有懷私心的人。
就算真有這種人混在他們中間,那珍珠肯定已經被藏好了,搜尋的意義不大,但她之後會留意每一個人。
目前,她選擇相信每一個人。
王嬸突然站出來打斷了嘈雜的呼聲:“玉茹姑娘,我有個猜測,會不會是……”
她後面的話沒說完,但大家都明白,可能是陳家兄弟偷的。
大夥兒收工集合時,王嬸和郭順就跟她說了白天遇見陳家兄弟的事,這是之前大家一同商量好的(大概隻有景玉白沒認真聽)。所以景玉茹在教完潛水小分隊後,直接跑到棉花地,讓大夥兒故意誤導陳家兩兄弟。
确實,他們是首要嫌疑人。
“我就說他們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景玉白嚷嚷道,“肯定是他們給偷了!壓榨咱們就算了,現在居然做這種下流之事,我看他們真是狼狽為奸!”
“搶回珍珠!”
“搶回珍珠!”
“搶回珍珠!”
島民們迅速默契地達成一緻。
人是群居動物,這是好處也是弊端。人們會很容易在領頭人的帶領下迅速團結起來,也很容易被盲目的觀點迅速感染,并深信不疑。
景玉茹打了個暫停的手勢,正色道:“我理解大家的心情,目前他們是最可能偷珍珠的人,但我們也不能生搶,若是這樣,跟野蠻人有何區别?”
這幫流放前錦衣玉食的人,知書達理,對野蠻人都是嗤之以鼻,一聽這話,都安靜下來。
“所以,咱們要有理有據。”
話音剛落,身後的樹林裡發出一聲脆響——有人踩斷了樹枝。
“是誰?!”